“闭嘴吧你，”林意厉声呵斥，“别说话。”自己的声音自己心里没数吗，一张嘴就暴露了问题。林双闷闷不乐。林意注意到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视线，立即和林双换了一个位置。林双太漂亮了，哪怕装男孩，还是太漂亮了。林野回头看了一眼：“你们少说话，尤其林双，闭嘴。”她在外混了很多年，见过的事情也太多了。她知道有些男人，不仅喜欢玩弄女人，还喜欢玩弄漂亮的男孩子。美色是一种资本，也是一把利刃。林双这次安静了。小宝眨眨眼，前后左右看来看去。
林野养五个女儿，她自然有她的本事。
从南市到渔村的这条路，她早已经走了很多次。她步行过也赶过马车，所以才知道一条很少人走的小道。
小道崎岖，以前还会时不时碰上山匪，她不乐意走。
可今天为了稳妥起见，她必须走小道。
大不了黑吃黑。
林野摸了摸衣服里的东西，心也渐渐踏实。
小宝在妈妈换路以后又看了看前面，发现没有其他危险，又安心地睡着了。
从天蒙蒙亮走到再次天黑，她们终于到了客运码头。
林野直接将马车在码头卖了，然后和女儿们一人拎着一个皮箱，就连小宝都背着一个小书包。
比起其他人，她们已经称得上是轻装上阵，但依然累得气喘吁吁。
尤其林双，本就穿着不喜欢的衣服，现在还混在男人的臭汗味道里，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想要罢工。
“妈、不不，爹，我们啥时候能找到坐下啊？”林双故意将声音变得粗噶。
“闭嘴吧你，”林意厉声呵斥，“别说话。”
自己的声音自己心里没数吗，一张嘴就暴露了问题。
林双闷闷不乐。
林意注意到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视线，立即和林双换了一个位置。
林双太漂亮了，哪怕装男孩，还是太漂亮了。
林野回头看了一眼：“你们少说话，尤其林双，闭嘴。”
她在外混了很多年，见过的事情也太多了。她知道有些男人，不仅喜欢玩弄女人，还喜欢玩弄漂亮的男孩子。
美色是一种资本，也是一把利刃。
林双这次安静了。
小宝眨眨眼，前后左右看来看去。
她时而皱眉，时而惊讶，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娃娃的模样。
很快，他们就到了上船的检票口。
“请出示你们的证明书和船票。”
这些都装在林野的身上，时间匆忙，她为了拿到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好在有冤大头买单。
检票人员看了他们一眼，随口道：“你们如果是一家人，可以上船后换一个包间。”
林野闻言立即心动，连连道谢。
时间太仓促，林野托关系也只能先帮她搞到大通铺，现在能换成包间自然更好。
今日去香江的人不少，但内地与香江胡同往来，坐船不过几个小时，一般人不愿意将钱花在住宿的问题上。
因此刚好还剩了一个包间。
船上包间的条件算不上多好，但有独立的卫生间，六个人挤挤，都能睡好，住着比较放心。
“你们确定要换？”工作人员忍不住嘀咕，“都是大男人，看着人高马大的，不敢睡大通铺？”
林野贴着络腮胡子，看起来凶巴巴的。
她们当然不能和工作人员说他们是女性，见不得人。
林双刚好心里不痛快，猛然想起一次偶然见过的肺痨病人，顿时计上心来。
“咳咳，咳咳咳，”她突然咳嗽起来，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林思慌了，林双猛然拉住林思的手，然后转头对林野，声音粗噶：“爸，我没事，不用——”
“二哥，你有肺痨，你不怕但是我们不能传染别人啊。”林珊立即明白林双的意思。
工作人员立即吓得跳起来：“什么，他有肺痨？”
林野也反应过来，神情都悲痛了几分：“哎，我没办法，内地医生推荐我们的去香江，我就想着能不能带我儿子去香江治好。”
“咳，咳咳。”林双虚弱道，“爹，别看了，家里还有弟弟们，以后要给弟弟们娶媳妇，我们咳咳，我们去通铺，咳咳咳——”
“好好好，快去看。”工作人员当即就转身离开，“你们在里面没事别出来啊，等会儿我给你们拿几个口罩，和人说话的时候都戴上口罩知道吗？”
他边说边退后，说完以后刚好退出了包间门外。
完美。
小宝听到口罩两个字，好奇得不行，还追上去。
“你别过来啊——”工作人员快吓死了。
“哦，”小宝委屈巴巴，但一把被大姐拎回来。
关门。
大笑。
林双简直是扬眉吐气，叉着腰道：“看看，幸好有我，这下好了，他们一路上也不会来烦我们了。”
林野和林野都笑了，林珊和林思更是早就笑得东倒西歪。
一路以来的疲惫和紧张，几乎都因为这个插曲烟消云散。
可就在这时，客轮码头上却传来一阵喧嚣声。
声音渐渐清晰。
“我要找六个女人，五个大的一个小的，你们有人看到吗？”
“长得漂亮的女人，有人看到没！”
林意当即站起来，恍然道：“这是朱崇志的声音，我不会听错。”
“他追过来了？”林珊慌过之后，又冷静下来，“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我们上船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别人也看不清我们是男是女，先不要急。”
林思弱弱道：“但数量对得上，我怕——”
“不怕！”小宝突然举起小拳头，虎虎生威地往前挥舞，“我们不怕！”
“小臭崽别说话，”林双也跟着皱眉，紧张道，“我们听听外面的动静，等会儿要是搜查我们的房间，我继续装病可以吗？”
小宝被二姐压着头发不高兴，瘪嘴道：“宝没福嗦，宝就是几道！”
林珊回头和林野以及林意对视一眼，她蹲下来问小宝：“小宝看到了？”
小宝点头：“嗯呐，宝探到船开了，呜呜呜~”
“窝们到香香啦~”
林珊有一点点相信，但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林野微微迟疑一瞬，然后对林双道：“二宝，等会儿你还装病，一直咳嗽就好。我们先别慌，随机应变。如果那个死猪头真上来，我让他有去无回。”
林野手里有枪的事情她谁也没说，但这是她的底气。
“dei，有取无肥！”小宝还傻乎乎地跟着附和。
这一打岔，林家姐妹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林野深吸一口气，去开门。
林双立即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又是刚刚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已经带上口罩，还在开门的瞬间退得八丈远：“给你们的口罩，外面在找人，没事别出来，等会儿就开船，别让病人出来啊。”
几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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