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以灏双手接过汤碗,清汤的温热通过碗身从掌心传来,汤头油花细密,闻着十分清甜。能不能吃出味道,马上见分晓。他忽然不受控地紧张,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汤勺。清汤顺喉而下,章以灏惊讶万分。等待一天一夜的答案,竟是这样……拔丝咕噜肉章以灏不敢相信。他又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清澈的汤融合了牛肉的香和萝卜的甜,令他身心舒畅,一扫全天的憋闷劳碌。味觉,如约苏醒!他又喝下几口汤,然后吃
章以灏双手接过汤碗,清汤的温热通过碗身从掌心传来,汤头油花细密,闻着十分清甜。
能不能吃出味道,马上见分晓。他忽然不受控地紧张,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汤勺。
清汤顺喉而下,章以灏惊讶万分。
等待一天一夜的答案,竟是这样……
拔丝咕噜肉
章以灏不敢相信。
他又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清澈的汤融合了牛肉的香和萝卜的甜,令他身心舒畅,一扫全天的憋闷劳碌。
味觉,如约苏醒!
他又喝下几口汤,然后吃下牛坑腩,浓郁的味道冲击口腔,就是这个味道,是牛肉本身的香气。
他迫不及待地夹起白萝卜,来不及欣赏,一口咬掉半块,食材原本的鲜美教他频频点头。
许记的美食,让他再一次看到希望。
他提出无数假设,试图厘清味觉恢复的线索,甚至觉得是椒盐九肚鱼味道过于刺激,让昏迷十年的味蕾回光返照。
章以灏喉头滚动,欲言又止,只感觉胸腔一股情绪翻涌。十年来,他为了找回味觉,四处求医问药无果,最终被隐疾折磨得性情大变——冷漠无情,孤僻严肃。
如今却是这么一家普普通通的大牌档,把他从暗无天日的泥淖中救起。
他吃得很快,生怕味觉霎时间再次消失。失而复得再失去,才是最扎心的惩罚。
许若麟见他狼吞虎咽,送上一份煮好的河粉,上面铺着几棵绿油油的菜心。
“很饿吗?这份河粉免费送你,倒进汤里,很好吃。”
章以灏听话照做。河粉被吸溜入嘴,爽滑顺喉,汤头激发河粉淡淡的米香,他吃得很开心。
许若麟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连他依依不舍地喝光最后一口汤的表情,也尽收眼底。
章以灏在心里盘算着味觉什么时候再次沉睡,许若麟站在他旁边。
“先生,你吃饱了吗?我还有一些糕点,你要吃吗?”
“不用了,谢谢,我吃好了。”
“不要客气,糕点是我朋友从双山市的莲兴饼家买的,超级好吃。”
章以灏转念一想,这是个检验许记魔力的好机会,便接过一块牛脷酥,仔细品尝。
味觉还在,牛脷酥的咸香再度打开他的胃口,味蕾在为今晚的美食欢欣鼓舞。
他嘴角带笑,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许记大牌档的出品可以短暂恢复他的味觉,期间外食的味道也可以吃出来。
至于味觉恢复时长,他还没摸索出一二,还有不少谜团等他解锁。
沉吟片刻,他问出了内心最大的疑惑:“这些菜是谁做的?”
许若麟在旁边的圆桌边坐下,低头挑选糕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我做的。”
章以灏瞪大双眼,眼前的年轻女孩,竟是许记的大厨?
“都是你做的?昨晚也是?”
许若麟抬起头,手里捏着一个老婆饼:“只有我一个大厨。”
章以灏脑海中思绪万千,如乱麻缠绕。
许若麟看上去二十出头,白净清秀,与他想象中在厨房皱眉叼烟,满脸油光地颠勺的中年伙头师傅形象相去甚远。
看着面前泰然自若的女孩,他想起了昨晚的经历。
她出面击退醉酒闹事的食客,四两拨千斤,全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短短两天的遭遇,组成了他对她的初印象——飒爽,淡定,勇敢,正直。
他以为她只是见义勇为的路人,想不到她是这家魔法食肆的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