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目光坚定,“人到了我们定国公府,规矩什么的,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管开个价。”她这是铁了心要把人带走,孙牙婆无法,狠了狠心开口,“贵客这般说,我也不好驳了您的面子。只是这丫头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本想指着她多换些银两,如今贵客要人,我也不管您多要,八十两银子是不能少的。”八十两?董嘉芙目瞪口呆,这个婆子还真敢要,她昨天分明看到她给了那两个人一共才十五两银子,还说是多给了。定国公府上的两人也颇为震惊,让她开价,没让她狮子大开口。
孙牙婆是不愿意的,当丫鬟卖,最多也不过十几二十两银子。这个姑娘底子好,让她调教个一年半载,卖去青楼,少说也能有百两银子。可定国公府的人她又得罪不起。
她一时犯了难,更是把姑娘恨上了。
本来定国公府上的人上门,她是极欢喜的,能多赚几两银子不说,定国公府可是好几年都不从外头采买下人。这次能选择来她这,她脸上也有光。同时让别人瞧瞧,在京城做这行当,她是数一数二的。
眼看着一切顺利,不承想临了却被这个死丫头给破坏了。
孙牙婆左右一权衡,心里有了计较,“她还没有受过管教,不比您选中的这些孩子知礼。贵客要是带她到府上,保不齐给您惹出什么乱子。”
姑娘想不到她还不肯放过自己,急道:“我也曾读书识字,她说的那些我都懂,我一定不给您添麻烦。”
妇人听了她话有些意外,她还能识文断字,倒是难得。
妇人目光坚定,“人到了我们定国公府,规矩什么的,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管开个价。”
她这是铁了心要把人带走,孙牙婆无法,狠了狠心开口,“贵客这般说,我也不好驳了您的面子。只是这丫头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本想指着她多换些银两,如今贵客要人,我也不管您多要,八十两银子是不能少的。”
八十两?
董嘉芙目瞪口呆,这个婆子还真敢要,她昨天分明看到她给了那两个人一共才十五两银子,还说是多给了。
定国公府上的两人也颇为震惊,让她开价,没让她狮子大开口。
姑娘身边那个干练的妇人直接怒了,“你莫不是觉得我们当真不了解行情?还是认为我们国公府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任由你漫天要价?”
孙牙婆脸一僵,连忙赔礼,“贵客消消气,您可冤枉我了。我怎么敢骗您二位,更不敢诓国公府。贵客在府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常见的都是达官显贵,那些个烟花之地您一定没去过。”
她抬手指了指姑娘,“实不相瞒,像这样的姑娘,我要是把她卖进那里,能得到像这两倍的银子都不止。”
面色和善的妇人闻言,暗道:果然如那姑娘所言,牙婆真做好打算要把她卖去青楼。
妇人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做错,朝孙牙婆走近一步,微笑道:“账不能这么算,你也看到了,依这孩子宁死不从的脾气,恐怕不会轻易让你如愿。再者,她卖身给你并非自愿,要是闹到官府去,你认为你有几分胜算?”
孙牙婆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姑娘一个人怎么折腾,她都有法子治。但有定国公府参与,弄不好挨板子的人就是她了。
孙牙婆勉强扯着嘴角:“一点小事,何苦劳烦贵客上报官府。”
“那就得看你了,你如实说个价,”妇人回头看了眼选出来的八个女孩,“不然这几个我们也不要了。”
孙牙婆不敢置信,定国公府的人竟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丫头做到这份上,看来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放手了。
“既然贵客这么喜欢这丫头,我也成人之美,就按一个差不多的丫鬟,您给个二十两,人您带走。”
妇人不再与她讨价还价,让那个病弱的姑娘难堪,把银子给她,领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