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路线还在tຊ变换,所到之处风雨交加。过了大约半小时,岐川的风雨愈发肆虐,积水已没过脚背。许若麟出门没有带伞,只能往里缩了缩,尽量贴近卷闸,撤退到屋檐的保护范围。为了配合消防检查,她连太阳棚也拆了,打算到时候顺便换新,没想到首先坑了自己。“好冷……这什么天气啊?”许若麟抬头看天,禁不住埋怨。台风即将登陆邻市,岐川天气转差,滂沱大雨倾泻而下。晚上七点刚过,吉祥街行人寥寥无几。她
台风路线还在tຊ变换,所到之处风雨交加。过了大约半小时,岐川的风雨愈发肆虐,积水已没过脚背。
许若麟出门没有带伞,只能往里缩了缩,尽量贴近卷闸,撤退到屋檐的保护范围。
为了配合消防检查,她连太阳棚也拆了,打算到时候顺便换新,没想到首先坑了自己。
“好冷……这什么天气啊?”许若麟抬头看天,禁不住埋怨。
台风即将登陆邻市,岐川天气转差,滂沱大雨倾泻而下。晚上七点刚过,吉祥街行人寥寥无几。她还没等到章以灏,饥寒交迫,萌生放弃的念头。
眼看雨势加大,她咬咬牙,决定再等半小时。
豪雨洗刷着大地,章以灏掐着点下班,却被困于下班大军,雨势不减反增,交通几乎瘫痪。顺着挡风玻璃而下的缕缕水柱,肆意流淌。
他握紧方向盘的掌心沁出细密的汗珠。不过一公里的距离,他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待他赶到吉祥街,远远看见大门紧闭的许记大牌档,满心期待被浇灭。
许记没有营业。
章以灏举着雨伞,被失落注满,转身离开。
他猜测今天天气恶劣,许记出于安全考虑暂停营业。然而,当他踏出几步,顿时反应过来——许记有点不一样,室外区域收拾得过于干净,就连绿白相间的太阳棚也不见了。
“怎么了?难道突然结业了?”章以灏嘀咕,不明所以。
许若麟的笑脸浮现在他眼前。看来今晚的约定,要作废了。
握着伞柄的指关节发白,他任由自己被失望的情绪淹没。
章以灏站在车前,伞沿的雨水聚集成一道雨帘,风钻进衬衫衣领,唤回一丝理智。
他猛地想起,方才余光瞥见大牌档卷闸上贴着一张白纸,应该是告示。
来都来了,他决定再回去一次,彻底死心。
他撑着伞,趟水往许记门口走去,隐约看见门框边倚着一个人。
他迟疑片刻,上前查看,是许若麟。
真的是她!
他的心猛然被狠狠揪紧,一下子忘记呼吸。
她的鞋子已经被雨水打湿,裤子也湿了一片,怀里抱着的保温袋,被保护得很好,依旧干爽。
许若麟把脸埋在双膝之间,忽然感觉头顶的水汽暂停了。
她疑惑地抬头,迎上章以灏深不见底的眸色。
他举着伞立在她的身前,身材高挑,肩宽腿长,犹如一座高山,替她挡住身后的狂风暴雨。
许若麟双唇颤抖,被雨雾沾湿的刘海,一缕一缕地贴在鬓边,多余的雨水沿着下颚顺流而下,与他泰然自若的状态相比,她实在狼狈不堪,二人仿佛经历着不同的天气,不同的时空。
她松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提前离开。他来了,和自己一样,没有忘记约定。
“对不起,我来迟了。”章以灏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满眼懊悔,手里的伞往她的方向倾斜。
“您总算来了,晚饭准备好了,趁热吃。”她腿蹲得发麻,摇摇晃晃地起身,一手扶着墙,一手将保温袋递过去。
许若麟腿脚酸软,脚下一个踉跄,失去重心,章以灏眼疾手快,没有接过保温袋,一手撑伞,一手扶着她站稳。
她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怀中。
耳边呼啸的狂风恰如其分地掩盖了噗通心跳,雨声反而越发肆虐,仿佛踩着鼓点,为他们加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