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就给谢荷使了个眼色。而谢荷也不敢含糊吗,匆忙低头离去。郁妙娴也顺势掠过林致远,走进房中,在桌边落座。四周再无旁人,狭小的客房里,只余林致远跟郁妙娴二人。身为一国之君,他这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却不知为何在此时,看着郁妙娴的模样会有些慌乱。郁妙娴却不急不缓地倒了杯茶,语调也悠长的问:“那刺客——还要抓吗?”林致远闻言,身形一滞。他知道瞒不过郁妙娴,既如此也不必再装。林致远蹙起眉头,无力地开了口:“你都听到了,所以你眼下打算怎么做?去找谢洺桡吗?”
夜风习习,卷起郁妙娴的衣袍。
房中林致远不知发生了何事,按着肩上的伤,走到门边问:“你怎还不走……”
在看见郁妙娴时,余音立即萎靡了下去。
三人相对而立,气氛凝滞。
郁妙娴心底暗潮涌动,极力隐忍着未表露,反而看向一身蒙面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谢荷:“陛下,这位是?”
林致远张口哑然,道不出一个字来。
而郁妙娴也不着急,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是……今日见过刺客之人的,我寻她来问几句话。”
在片刻之后,林致远终于给出了一个牵强的回复。
他自个儿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未免有些太过不现实,而郁妙娴却什么都没说。
她上下一打量身形微微发颤的谢荷,忽轻声笑道:“原是这般,但我看她到底是个女子,再留在陛下房中恐怕多有不便,就让她先回去,明日再差人查问。”
见郁妙娴这副模样,林致远霎时有些恍惚。
他怎觉得,郁妙娴竟跟谢洺桡有几分想象?
但眼下他不敢有太多质疑,只能附和着郁妙娴说道:“我正是此意。”
话落,他就给谢荷使了个眼色。
而谢荷也不敢含糊吗,匆忙低头离去。
郁妙娴也顺势掠过林致远,走进房中,在桌边落座。
四周再无旁人,狭小的客房里,只余林致远跟郁妙娴二人。
身为一国之君,他这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却不知为何在此时,看着郁妙娴的模样会有些慌乱。
郁妙娴却不急不缓地倒了杯茶,语调也悠长的问:“那刺客——还要抓吗?”
林致远闻言,身形一滞。
他知道瞒不过郁妙娴,既如此也不必再装。
林致远蹙起眉头,无力地开了口:“你都听到了,所以你眼下打算怎么做?去找谢洺桡吗?”
话音才落,郁妙娴忽扯起嘴角冷笑了声。
她站起身来,朝着门边放置的行李而去。
见状,林致远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早知不能与谢如这濯相比,回闳国这段日子,他时常担心郁妙娴会留在此处不走了。
所以,他用着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换取郁妙娴的一次次回谢。
但这种法子始终不长久,被发现的那一刻,该离开的还是要离开。
林致远心绪复杂,正烦闷之际,面前忽地投下一道阴影。
他抬眼,就见郁妙娴站在他面前。
她手中拿着个金疮药瓶,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坐下,我帮陛下上药。”
林致远怔愣了瞬,眼眶骤然有些发热。
他依言坐到椅上,自个儿捅伤的肩膀,在金疮药的摧使下,有些细密的疼痛。
二人就这般静静无言,片刻过后,林致远才听到郁妙娴说了句:“陛下不必担心,我不会走,就算谢洺桡不是我的灭族仇人,我也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林致远没有多说些什么,只默默点头,问了句:“那我们可否能,早些回去?”
话落,郁妙娴给他上药的手一顿。
她想起谢洺桡那句族人不在地牢中的话,缓缓开口:“让我去见谢洺桡最后一面,三日后,我就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