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多几本他能看懂的书就好了,那童话书和绘本故事他都能背了。没找着自己能看懂的书,怀昱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他感兴趣的东西上。桌上静静躺着两支黑色的笔。怀昱端详一会后就看明白了要怎么打开。他将身子往里面挪了一下,爪子把笔扒拉到面前来,一只爪子按着笔身,一只爪子按着笔帽,使劲向两边掰扯,但由于用力过猛,咻的一声,笔飞下去了。猫猫大惊失色,赶忙跳下去把笔给叼了起来,又要爬上桌去,但还因为不怎么熟练,摔了两次,掌握平衡的怀昱倒也没摔疼,只是在这么几摔之下,那脆弱的笔尖给摔漏墨了。
又被关在房间里三天,怀昱把摸打滚爬一一都训练了个遍。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跳上椅子,连那沈不秋的床他都爬上去好几回。
跳上椅子后再上桌子就不是很难的事情了。
但他怕将桌上的东西给弄乱,行事都很小心。
桌上东西不多,有几本理科练习册,怀昱翻开就看了两眼就关上了。什么天书,他看不懂。
要是多几本他能看懂的书就好了,那童话书和绘本故事他都能背了。
没找着自己能看懂的书,怀昱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他感兴趣的东西上。
桌上静静躺着两支黑色的笔。怀昱端详一会后就看明白了要怎么打开。
他将身子往里面挪了一下,爪子把笔扒拉到面前来,一只爪子按着笔身,一只爪子按着笔帽,使劲向两边掰扯,但由于用力过猛,咻的一声,笔飞下去了。
猫猫大惊失色,赶忙跳下去把笔给叼了起来,又要爬上桌去,但还因为不怎么熟练,摔了两次,掌握平衡的怀昱倒也没摔疼,只是在这么几摔之下,那脆弱的笔尖给摔漏墨了。
叼着漏墨的笔的怀昱不知道因为他的动作,墨水蹭了一些到他的脸上,白绒绒的小猫脸上沾了几处黑墨水,显得有些滑稽。
在他吭哧吭哧叼着笔上桌,将笔放下后的怀昱终于发现笔漏墨了。
看着被他放在桌上,笔端漆黑一片的水笔,怀昱冷静的将笔帽给盖上了,神态冷静自若,仿佛他是在做一件不留名的好事,当然,如果忽视他有些颤抖的爪子的话。
是这笔质量不好,与他无关。
他只是只无辜的小猫咪罢了。
又用爪子将笔推回原位后,怀昱故作镇定的下了桌子。
随后该吃吃该喝喝,该睡觉睡觉。
估摸着到沈不秋下课的点后他又爬起来坐着等沈不秋回家。
这次沈不秋的步调平常,倒是没几天前像有鬼在后面追一样急了。
头顶灯亮起的时候,怀昱识趣的喵了一声,意思是欢迎沈不秋回家。
但他心中唾弃自己。
他怎么这么快就适应了看家猫的身份了?!
本以为沈不秋会像往常一样走过来摸摸他的头,怀昱脑袋都伸好了,没成想今天却是被一只手抓了起来。
当对上沈不秋探究和疑惑的目光时,怀昱不知所以的歪了下头,神情无辜。
“喵?”
他敢肯定,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无辜的小猫咪了。
带着茧的拇指指腹摸上了他的猫脸,来回磨蹭了一下后又用两个手指捏开了他的嘴巴,上下看了半天后才给他合上,随后沈不秋明显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放他下来。
沈不秋又在干嘛?怀昱不解。
“干坏事了?”
沈不秋的磁性的声音带着沙哑,听得怀昱耳朵有点酥麻。
他抖了抖耳朵,心里有些发虚,没再去看沈不秋深邃的眼睛。
沈不秋发现了?他怎么发现的?不应该啊!
是发现他爬床上去了还是发现他把笔给摔坏了?
怀昱就这么被抓着带到了书桌前,本以为会被指着罪证斥责的他看见沈不秋抽了一张卫生纸。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纸就往他脸上招呼了。
“喵喵喵!”干什么!
“这么高,怎么爬上来的。”
被擦着脸的怀昱心里默默回复:用劲爬上来的。
当看到残留有墨渍的纸巾时,怀昱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可恶,这墨水居然沾他脸上了。
他丰神俊朗的容颜啊。
他刚刚还昂首挺胸等着沈不秋回来……
还有好多墨渍干了擦不掉,沈不秋又抽了张纸,一手拿猫一手拿纸,就这么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很小,容厕所与浴室于一体,头顶有个出水的淋浴管,一个洗盥盆就占了不少空间。
白色的洗盥盆被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污渍,上面放着洗漱用品和洗衣液。
因沈不秋的动作而脸朝下的怀昱清楚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打开了水龙头,水打湿了手中的纸巾,随着那只手因拧水而拢紧,沾了水的手背上凸显了青筋纹路,手腕上的伤痕相映衬着,有一种凌虐的美。
还没等怀昱再细看,他又被向上翻转过来,涵着水的纸巾就在脸上使唤了,但对方手法轻柔,一点都没弄疼他。
“下次别玩笔了,墨水吃到肚子里了怎么办?”
然后又抬起他的爪子,发现粉色的肉垫上也沾上不少墨水,不管怀昱抽爪的动作,攥着爪子又用纸巾给他擦了擦。
然后又打湿一张纸给他擦脸。
也不管手中任凭他擦脸的小猫能不能听懂他的话,沈不秋停顿了一下后说道:“明天出去给你买玩具。”
近在耳边的声音沙哑好听,怀昱又没忍住抖了抖耳朵。
只是这次,他的耳朵被捏住了。
耳朵上血管很多,本就是敏感的地方,被那有些粗糙的指腹揉捏了两下,怀昱忍不住一阵战栗,失声喵了一声。
那只手并没有罢休的意思,好像找到什么乐趣似的连怀昱另一只耳朵也没放过。
只等怀昱浑身战栗,拒绝之声连连,那手才罢休。
怀昱狠狠瞪了拿着他的沈不秋一眼,但对方并没有被他给吓住,反而揉了揉他的脑袋。
怀昱气极!
这登徒子!敢这么冒犯孤!
沈不秋将小猫放到了窝边,怕小猫热,还铺上了一个小凉席让小猫睡,往常他将小猫放这凉席上,小猫就会或趴着仰躺着看着他,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一放手就跑进窝里去了。
沈不秋有些怔愣的看了眼自己的手。
是他刚刚力气太大了吗?他明明很小心了。
他歪着头去看躲在窝里背朝他的小猫,心中有些担忧。
那他下次再小点力气吧,小猫确实太脆弱了。
沈不秋起身去搜索地上的水笔残骸,但找了一圈没找到。
小猫把笔丢哪去了?
他又来到书桌面前,准备找找看看掉了几支笔,如果不及时找到,小猫没事又找出来玩,吞了笔盖又或是吃了墨水就不好了。
然后,他看到了安安静静躺在桌上,笔帽全被染黑的一支黑色外壳的水性笔。
他沉默地将笔拿了起来,端详了一下。
奇怪……怎么会在桌上呢?
他总共就两支笔放在桌上,两支都是一模一样没有花纹的黑笔,两支都在桌上。
但看小猫的模样和这笔的惨状,凶手肯定就是小猫。
笔身没有撕咬的痕迹,应该只是摔的,只有摔地上才会成这样。
小猫捡起来的?这……未必也太聪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