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阿娘辛苦tຊ。”沈南栀昂着头,像是骄傲的母鸡一样,遇到一个人就说自己去给婆婆侍疾,愣是惹来一阵夸赞声。孝顺这件事儿,看行动不看心的,沈南栀上辈子可不是白活的,人情世故早历练成精了。姜大嫂呕的不行,她怎么开窍了?到了老宅,姜母还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病着,屋子里一股难闻的味道,姜二嫂道:“沈氏来了?赶紧给婆母把尿盆子倒了,婆母还没有吃早饭呢。”一脸的幸灾乐祸,伺候病人可不得端屎倒尿的吗?
沈南栀从姜忱脸上看到了无数的表情变化,震惊,屈辱,愤怒,不甘,羞耻,跟调色板似的,看的那叫一个乐呵。
就这点儿心理素质,还想来献身?
“你,你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
沈南栀笑了,“不知羞耻?这话从何说起?你是我夫君,夫妻敦伦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我也没有偷人养汉子,跟我自己夫君的闺房之乐,怎么就不知羞呢?
我这可是关心夫君呢!”
沈南栀自觉地媚眼如丝,像个狐狸精,勾搭人的招数信手拈来,可惜在姜忱眼里,就跟熊瞎子抛媚眼似的,实在是忍不住,转头呕吐出声。
沈南栀气的把他踹出去了,“姓姜的,你还觉得老娘恶心了?也不想想你吃谁的, 穿谁的,住谁的?
你要真有骨气,别来用老娘一文银子,拿出你读书人的清高来,老娘还敬佩你是个人物了。
嫌恶心别进我房间,滚出去。”
姜忱懊恼,他怎么就没忍住呢?
可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她这副尊容,就是干渴了三年的边境士兵都下不去嘴啊。
“呜呜呜……”
姜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掩面而去,身体和灵魂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沈南栀还生气呢,“竟然嫌我恶心,你他么的吃我的花我的,就得学着伺候我,恶心也得忍着,小白脸子是那么好当的吗?以后休想让我给你花一文钱。”
沈南栀气的进去空间锻炼,狠狠发泄一个钟头,榨干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才洗了澡沉沉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洗澡水里竟然一丝丝的黑色泥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钻煤窑了。
睡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夜无梦,第二天是被敲门声砸醒的。
是个人都有起床气,被人惊扰了好梦,神仙都有脾气。
黑着脸爬起来,打开门,阴沉的目光,披散的黑发,遮挡住半边脸,像是索命的女鬼,“有事儿?”
“啊……,你,你要死啊,吓死人。”
沈南栀还穿着一身纯棉的白色睡衣,更加恐怖。
敲门的是姜大嫂,拍着胸口一脸余悸。
“拍什么拍?你也有胸吗?干瘪瘪的,村口的打谷场都没有你这么平的。”
姜大嫂:“……”
气的大喘气,她怎么能人身攻击?
“你,你倒是有胸,胖的跟猪似的,这胸里面都是肥肉吧?老娘这是奶孩子奶的,你一个生不出孩子的母鸡,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沈南栀嗤笑:“哦,奶孩子你就有功劳了?那你回去继续奶,让你家孩子别吃饭,就嗦你的胸吧,滚回去奶孩子,别来烦我。”
一把拍上门,姜大嫂气的扶着墙,“沈氏,你给我出来,不是,我来干嘛来了?气糊涂了。”
姜家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后娘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以前都是被大伯母气的说不出话来了,现在反而把大伯母气的半死。
沈南栀已经换好衣服了,洗漱干净,照照镜子,起码干净清爽,而不是以前油腻腻的散发着臭味儿,姜忱要是真的下得去嘴,沈南栀倒是佩服他是个勇士。
姜大嫂拍着门,再次被沈南栀打开了,差点儿栽进去,“沈氏,你,你不去老宅侍疾的吗?不出钱总得出人伺候了,谁家媳妇儿有你这么懒的?”
“哦,行吧,早说啊。”
沈南栀看向几个小崽子:“自己做饭,打猪草喂猪,洗衣服打扫院子,我要去伺候婆婆了。”
“哦,好,阿娘辛苦tຊ。”
沈南栀昂着头,像是骄傲的母鸡一样,遇到一个人就说自己去给婆婆侍疾,愣是惹来一阵夸赞声。
孝顺这件事儿,看行动不看心的,沈南栀上辈子可不是白活的,人情世故早历练成精了。
姜大嫂呕的不行,她怎么开窍了?
到了老宅,姜母还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病着,屋子里一股难闻的味道,姜二嫂道:“沈氏来了?赶紧给婆母把尿盆子倒了,婆母还没有吃早饭呢。”
一脸的幸灾乐祸,伺候病人可不得端屎倒尿的吗?
想做个孝顺媳妇儿哪儿容易得?
正好把她没有立的规矩,没有吃得苦给她补上,当初她进门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沈南栀眼眸沉了沉,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怎么?你不愿意?”
“怎么会?当然愿意了,这就来。”
沈南栀冷笑,弯腰要去端着尿桶,突然脚下一滑,直接踹翻了,撒了姜二嫂裙子鞋面上都是,难闻的尿骚味儿弥漫整个屋子。
“啊……,沈氏,你找死啊?我的裙子,我的鞋子,啊……”
沈南栀已经打开窗户 ,呼吸新鲜空气, 无辜道:“不好意思,二嫂子,脚滑了,抱歉。”
“你,你就是故意的。”
沈南栀更无辜:“难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在婆婆屋子里闻着味儿都不说去倒了,就等我呢,想欺负我你可找错人了。”
姜二嫂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跑出去换衣服。
姜母咳嗽着,熏的难受。
“婆婆,你休息,我给你做早饭啊。”
“你,你回来……”
沈南栀不听,已经去厨房了。
姜三嫂在做早饭,她倒是个老实勤快的,眉眼也温顺,只是略显懦弱,“弟妹你来了,饭菜马上好了,二嫂怎么了?”
“没事儿,矫情呗,早饭就吃这个?”
稀粥野菜,咸菜疙瘩, 黑面窝窝头,也不过十个,拳头大小,家里这么多人怎么够吃?
“一直吃这个的,又不是农忙,男人们吃干的,女人孩子喝粥,这些窝头足够了。”
沈南栀撇嘴,她可不会委屈自己,道:“三嫂子,你这么做就不对了,那是以前,这不是婆婆病了吗?得吃好的养病啊,你出去,我来做。”
“好吧。”
三房因为没有生儿子,姜三嫂在家里没什么地位, 谁说话都得听。
沈南栀看到橱柜竟然上着锁, 米面鸡蛋好吃的都锁起来了,钥匙肯定是姜母这个一家之主拿着呢。
也懒的跟她要,一把给扯开了,白面鸡蛋做了鸡蛋饼,熬了清香的 大米粥,腥油重新把野菜给炒了,不一会儿,厨房散发出阵阵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