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慌了神,这分明就是他的问话将她再次引哭。“你别哭了,我这有巧克力你要不要?”眼镜男一急,顺口说出了法语。庄菲菲没听懂,却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忧。她摇摇头,表示不用担心自己,然后拉起身上的毯子将自己的脸盖住。眼镜男却已经掏出了巧克力递到了庄菲菲手中。“巧克力能让人心情愉快。”见庄菲菲探出头,眼镜男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这会他用的是中文,庄菲菲挤出一个浅笑:“谢谢。”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话来,下飞机时,庄菲菲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
李明睿,她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将自己丢在法国,不管不问。
憋了一夜的泪,在这一刻决堤。
庄菲菲不顾众人的打量,失声痛哭起来。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所有的酸涩,都在这一刻淋漓尽致地发泄着。
自那日滂沱大雨后,这是庄菲菲第二次哭得如此狼狈。
爱情的伤人之处,不在身,在心。
钻心的疼,扎心的痛。
邻座的一位大男孩好心递过来一张纸巾,庄菲菲没有迟疑地接过,却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包含的意思是,别惹我。
那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被庄菲菲的眼神愣住,刚准备说什么,发现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感觉,就像旁边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是被自己伤害导致。
眼镜男闭上嘴,将包中的耳机掏了出来,撇清了自己和庄菲菲的关系。
来时那十几个小时的旅程一闪而过,回去的时间却让庄菲菲度分如时,异常难熬。
李明睿会不会早早在家等着自己?
庄菲菲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更控住不住自己的大脑想方设法替李明睿找借口。
一想起他看到电话上那个昵称的神色,庄菲菲心底的酸涩就顺着咽喉滚滚上来,呛得她直干呕。
周围的人都纷纷睡去,唯独庄菲菲一人还在小声抽泣,眼镜男刚摘下耳机便听得一清二楚。
“你没事吧。”他小声问道,眉眼间的担忧真诚而干净。
庄菲菲明白,自己断断续续哭了好几个钟头,任谁坐在自己身边都受不了,晦气。
“对不起。”庄菲菲轻声道歉,声音却不自觉加重了哽咽。
话音刚落,滚热的泪水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眼镜男慌了神,这分明就是他的问话将她再次引哭。
“你别哭了,我这有巧克力你要不要?”眼镜男一急,顺口说出了法语。
庄菲菲没听懂,却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忧。
她摇摇头,表示不用担心自己,然后拉起身上的毯子将自己的脸盖住。
眼镜男却已经掏出了巧克力递到了庄菲菲手中。
“巧克力能让人心情愉快。”见庄菲菲探出头,眼镜男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这会他用的是中文,庄菲菲挤出一个浅笑:“谢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话来,下飞机时,庄菲菲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
跟他的人一样阳光开朗,孟昊。
“我送你吧,你住哪儿?”两人一同到了出口,孟昊指了指旁边一辆红色宝马,里头的司机对着孟昊恭敬喊了一声“少爷”。
庄菲菲摇摇头,她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寄人篱下一年多,一不小心将整颗心都交给了房东,就在数个小时前,还准备将整个人都交给他。
她住哪儿?她也不知道她住哪儿。
“庄小姐。”在庄菲菲神游之际,阿斯突然冒出,恭敬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孟昊微微惊讶,看到庄菲菲同样惊讶的神色后未多问,便直接道别。
庄菲菲上了车,终是忍不住问向阿斯:“他呢?”
阿斯认真开着头,语气平淡:“睿哥还在法国。”
“他还要待多久?”明知道他留下是因为那个电话,庄菲菲却依旧问了下去。
车停在红绿灯处,阿斯有些意外地侧头看了眼庄菲菲:“睿哥没告诉你?”
阿斯的意思是,他连你都没告诉,我怎么知道。
但庄菲菲理解的意识却是,他既然没告诉你,我自然不能说。
阿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减慢车速接听电话,刚说没几句便将手机反手递给庄菲菲。
“睿哥要你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