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遇一年四季就那一个表情,甭管是生气还是高兴,反正都看不出来。方明月把池遇扶到轮椅上,刚坐下,就听到病房门口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一抬眸,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刚刚在医院一楼问路的那个人。方明月停下动作,走上前:“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以前认识吗?”她很确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就站在门口,也没有进来,眼里好像藏着很多的情绪。但是更多的……是愧疚?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又是这种劝她放弃,让她离开的话。
听的她都耳朵都起茧子了。
方明月不看他,也学着他的语气来回答池遇说的话。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像他,明明知道什么才是活路,却一直心甘情愿的在死路上徘徊。
也像她,明知道池遇这个人把自己排除在外,却还要装作和他还有机会,努力走进他心里的样子。
其实,没有人生来就凉薄。
方明月站起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起身:“好了,我推你回病房吧。”
“你也该吃饭然后好好的睡一觉了。”
池遇又这么被方明月推回了病房。
他看着她这么日复一日的在自己身边,做着重复的事。
总会克制不住的想,为什么。
他们非亲非故,在医院遇见之前更是没有半点交集。
素昧平生就这么他好,照顾他陪着他,比家里人还要多管闲事,为什么?
池遇忍着不耐,还是吃完了这碗饭。
然后躺回病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遇感觉到方明月那边的动静没了,才侧过头往旁边看。
方明月坐在旁边睡着了。
池遇就这么一直盯着方明月看了好久,心不自主的猛跳了一下。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他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刚刚那种,是什么感觉?
半响,池遇放下手,也不再看方明月。
闭上眼,又静静地享受安静带来的孤独感。
没有方明月在自己的耳边唠叨这唠叨那,池遇感觉耳朵都清净了不少。
可是这种清净,明明是他这十几年来都习惯了的。
然而现在这次,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居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又是为什么。
下午两点,池遇自己撑着病床坐了起来。
他看着旁边的轮椅,正要自己移过去的时候,方明月恰好醒了。
方明月见状马上就冲了上来,说:“我来帮你,你小心点。”
池遇朝她看了过去,什么也没说,但眸子一沉。
方明月见他不高兴了,也不怕池遇生气,因为她做过的事惹他不高兴的多了。
反正她也没见池遇真的发过飙。
池遇一年四季就那一个表情,甭管是生气还是高兴,反正都看不出来。
方明月把池遇扶到轮椅上,刚坐下,就听到病房门口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一抬眸,就认出来了那个人。
是刚刚在医院一楼问路的那个人。
方明月停下动作,走上前:“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们……以前认识吗?”
她很确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就站在门口,也没有进来,眼里好像藏着很多的情绪。
但是更多的……是愧疚?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但是没有回答她刚刚问的问题。
方明月想了想,但是又不放心池遇一个人在这。
这个时候,池遇把轮椅转了过去,面对着那个窗户什么也没说。
方明月又觉得好像池遇这个大活人好像也不一定要她时时刻刻的守着。
说不定池遇早就烦她了呢。
“好吧。”
方明月就跟着他走了出去,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顿住脚,然后面对着她说。
“我叫裴叶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