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春儿的事情再度发生。她也没多少肚兜可以偷了。“主子这话实在是折煞奴婢了。”小桃面露惶恐,一双大眼睛无比清澈地看向云筝:“奴婢跟着您,不觉得委屈。奴婢看得出来,主子与府中其他姨娘不同,是个心善之人,只是您运气背了些……但奴婢相信,以您这般姿色,日后定会否极泰来,备受侯爷宠爱呢。”云筝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她真有这丫头说得这般好?“主子,您别多想了,奴婢是真心想要伺候您的,以后奴婢会跟在您的身边,绝对忠心不二!”
有过先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春儿,现下听到小桃的笑颜夸赞,云筝还有些不习惯。
不等她开口,又听这小丫头殷切问道:“姨娘今日可用过午膳了?”
云筝微怔了怔:“还…还没。”
小桃立刻道:“那您稍等,奴婢这就去厨房让她们做一些来。”
云筝惊愕:“现下已过了午膳时候,还能叫她们做么?”
“当然能啊。”
小桃说着,见自家主子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霎时明白过来:“可是厨房那边克扣过您的吃食?哼,那些人惯会踩高捧低,等侯爷醒来,奴婢定要跟侯爷告上一状!”
小桃愤愤说着,圆眸微瞪,很是为云筝鸣不平。
云筝之前每日吃白粥馒头都快习惯了。
当半个时辰后,见到小桃从厨房端来香喷喷的炒菜与白米饭,还有一盘精致的糕点时,她下巴都快惊掉了。
“主子,您快来尝尝喜不喜欢,若是觉得不好吃,奴婢再去跟厨房说,让她们换一批!”
云筝抬起如葱段般白皙的小手,捏了一块桃花酥放入口中。
糕饼外酥里嫩,唇齿之间还弥漫一阵淡淡桃花的清香,十分可口。
“很好吃。不过这些,我能吃么?”
接连着吃了两块,云筝才想起这么一茬。
小桃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她:“有何不能?主子是侯爷的人,其余那些个姨娘每日变着法子为难厨房,主子不过是吃份例里该有的吃食,怎么就不能了!”
云筝心里微诧,面上却是不显。
原来其他的姨娘都吃得那样好,只有自己吃咸菜白粥啊!
看来是那个春儿背后在搞鬼,没准那些饭菜都叫春儿偷吃了。
“主子,虽说您是府上年岁最小的姨娘,但大家都是伺候侯爷的人,您无需自轻自贱,奴婢见您生得这般貌美,侯爷醒来后,定会将您放在心上,好好宠爱您的!”
小桃才进倚梅园没多久,夸赞云筝的话便已说了一箩筐。
云筝有些愣怔,一时还没能从春儿那绝顶的冷漠中适应小桃的热情。
“主子,您看着奴婢作甚,是不是奴婢说错什么话了?若真是奴婢说错话了,您可别放在心上,奴婢嘴拙。”
小桃说着便要下跪,被云筝伸手拦住了。
“你也知道我是这府里位份最低的,你跟着我,不会觉得委屈吗?”
有了春儿的前车之鉴,云筝对身旁丫鬟也愈发谨慎,她柔声道:“你若是觉得委屈,我可以去跟大夫人说一声,将你分给其他的姨娘,你也不用跟着我吃苦。”
免得春儿的事情再度发生。
她也没多少肚兜可以偷了。
“主子这话实在是折煞奴婢了。”
小桃面露惶恐,一双大眼睛无比清澈地看向云筝:“奴婢跟着您,不觉得委屈。奴婢看得出来,主子与府中其他姨娘不同,是个心善之人,只是您运气背了些……但奴婢相信,以您这般姿色,日后定会否极泰来,备受侯爷宠爱呢。”
云筝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她真有这丫头说得这般好?
“主子,您别多想了,奴婢是真心想要伺候您的,以后奴婢会跟在您的身边,绝对忠心不二!”
小桃一番表忠心的言论暂且让云筝相信了她。
她不信也没用。
大夫人送过来的丫鬟,她除了留着,也没别的招。
-
春儿被赶出府后,八姨娘也被禁足,小桃丫鬟勤快又能干,云筝难得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一有闲暇,她便待在自己屋内绣花绣帕子。
当然,答应三少爷的那个中秋香囊,她也没敢忘记。
虽说三少爷那人性情凉薄,乖戾古怪,还总爱逗她。
但他几次帮着自己出头,云筝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是以这香囊绣着绣着,她也绣得愈发顺手,就连绣上的桂花图样也多花了些许心思,绣得愈发精致,一朵朵碎金璀璨,栩栩如生。
又过了几日,这枚桂花香囊便绣好了。
只是三少爷的竹澜园在西边,而她身为侯爷的妾侍,没个正当理由,还真不好去。
是以那枚簇新的香囊放在她梳妆台的抽屉里,一直没找到机会送出去。
云筝倒也不着急,反正离中秋还有些时日。
大不了等到中秋那日,府中办家宴时,自己再送给他也不迟。
这一日,又轮到了云筝去松涛苑当值。
一整日给勇威候端茶递水擦身子换衣,她整个人也腰酸背疼。、
待到勇威候服了汤药睡下,云筝这才得了几分闲暇,静静坐在侯爷的床榻边小憩。
一时间,寝屋里静了下来,只雕花窗外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夏蝉鸣叫。
那吱呀吱呀的声声蝉声仿若催眠曲般,云筝原本只想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困意愈发浓重,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想着侯爷吃过药了,得许久才醒,她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云筝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后颈有些痒。
她蹙了蹙眉,嘴里发出一声软软的梦呓:“唔……”
这痒痒的感觉映入梦中,好似有一只只蚂蚁爬过,转而那成群的蚂蚁又爬上了她的脸,温tຊ热的痒意,叫云筝两弯细眉皱得更深。
她试图伸手挡开,可那阵痒意愈发明显,好似有什么东西揪着她的脸。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双水雾朦胧的眼中还带着几分茫然。
没想到一睁开眼,陆行舟那张泛着几分酡红的俊脸近在咫尺。
而他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正放在她的脸颊,捏了又捏。
云筝双眸陡然睁大。
怪不得她在梦里觉得有东西在自己的脸上,原来是他的手!
这是在侯爷的寝屋里,云筝也不敢大声说话,稍微动了下身子,避开陆行舟的手,压低了嗓音:“三……三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陆行舟那双浓黑的狭眸中不辨清明,却意外地亮得惊人。
眼看着指尖柔软溜走,他浓眉蹙起:“躲什么?”
云筝傻了眼:“……?”
她是他父亲的女人,他大半夜跑过来摸她的脸,还反过来问她躲什么?
这这这……
云筝刚要开口,忽地嗅到男人身上的清洌酒气,再看他冷白脸颊泛起的薄红,霎时明白过来。
“三少爷,您是喝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