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入宫,瑚图玲额都想好了,可以下嫁到王佳一族的附属家族。找一个干净点的男人,要不瑚图玲额担心得病。有家里人护着,瑚图玲额又是个能立得住的性子,便不会被欺负。早早地把管家权拿到手,生两三个孩子,再好好经营自己的嫁妆。娘家有人又有权,她有孩子又有钱。男人就可以扔掉了!可惜,美梦没成真。完成嫡母的责任后,赫舍里氏便看向了这殿中唯一一朵富贵花,庶妃李氏。笑着道:“再过上几日便是颁金节了。
赫舍里氏眼中闪过怜惜,笑着对马佳氏道。
“马佳氏,你怀孕辛苦,本宫之前就免你晨昏定省。”
“你却是本分,次次不缺,可要是身子不舒服,也别想着瞒着,得去请太医看看。”
“若是缺了什么,派个奴才过来,本宫好让人给你送去,现下,你和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最重要……”
庶妃马佳氏当然不可能直接在坤宁宫里、众人面前,给内务府穿小鞋,告明状。
便恭敬起身,由身旁的侍女搀扶着,行礼道:“奴才谢主子娘娘恩典。”
“太医院每隔几日便会来复诊,奴才和奴才腹中的皇嗣并无不妥。
且内务府安排妥当,没有什么缺的。”
要知道马佳氏这,现在可是个热灶,太医院和内务府哪敢做小动作,恶心人。
赫舍里氏点点头,脸上挂着笑,又宽慰了几句。
马佳氏是个知礼的,可惜同时也是个宜子嗣的。
罢了,就算马佳氏不生,也有其他人生,拦不住的。
只要自己的承祜在,再多的孩子,也只是领着俸禄的贝子罢了!
康熙六年九月二十日,马佳氏生皇长子承瑞,康熙九年,五月二十四日,承瑞殇。
康熙八年,十二月十三日,自己生下嫡长子承祜。
康熙九年闰二月初一,乌拉那拉氏生皇三子承庆,康熙十年四月十八日,承庆殇。
康熙七年十一月初二,张氏生皇长女,现下估计也没几个月了。
康熙十年三月初九,董氏生皇二女,现下也才五个月,可一出生就病恹恹的。
现在宫里,只有一位皇子,两位皇女。
皇上现在正tຊ是需要子嗣的时候,马佳氏这一胎必须安安稳稳地生下来。
最好是健健康康的,外面的流言蜚语也能少些,赫舍里一族在前朝受到的弹劾也能跟着少一些……
关心过庶妃马佳氏,赫舍里氏转头对着庶妃张氏。
道:“昨日内务府上献了八盒百年的人参,等会你带回去两盒,以备不时之需。”
“大格格那里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让太医院上报,这宫里再贵重的奇珍异宝,也比不上大格格。”
庶妃张氏握紧了手里的巾帕,连忙低下头,行礼道。
“谢主子娘娘赏赐,大格格这几日好些了,昨日还下床走了走。”
赫舍里氏露出了笑容,带着惊喜道。
“这真是长生天保佑,待到大格格大好,本宫必定派人去崇福寺还愿。”
崇福寺,供奉着地藏菩萨和观世音菩萨。
去崇福寺上香的信徒大多是祈求家人平安,福顺安康。
前些日子大格格身子不适,赫舍里氏便派人到崇福寺,为大格格点了一盏祈愿明灯。
此时说是还愿,也是盼着大格格好转。
转头,赫舍里氏看向了庶妃董氏,关切道:“二格格近日如何?太医怎么说?”
董氏不敢耽误,行礼,答道:“回主子娘娘的话,二格格前几日有些食欲不振。
太医已经给乳母下了药方,二格格这几日有所好转。”
小儿畏苦。
若是直接喂药,一是喝不进去,二是容易败胃口,喝不下奶水。
便让乳母喝药,乳汁入药,虽慢,但却有效。
赫舍里氏点点头,脸上依旧带着笑,道。
“可得紧着二格格,要是手底下有奴才不上心,直接报上来打发了去……”
瑚图玲额站在队伍中间,低头听着。
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了角落里冰鉴,里面是满满当当的整冰,凉意十足。
都说女子善妒,可这大清朝的女主人看着确是贤惠大气。
对怀有身孕的妾室照顾体贴,对庶出子嗣关爱有加。
但瑚图玲额并不敢掉以轻心。
要知道皇后不仅是一国之母,更是一个女人。
一个拥有正妻的位子,面对一群抢夺她丈夫的女人。
一群含有她丈夫血脉的孩子,怎么可能完全不芥蒂?
反正瑚图玲额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人!
压根做不到!
要不是入了宫,就算在这封建王朝,瑚图玲额也不愿跟人共享男人。
虽说瑚图玲额现在是福晋级,但到底还是妾室,压根没立场管她男人纳妾!
若是没入宫,瑚图玲额都想好了,可以下嫁到王佳一族的附属家族。
找一个干净点的男人,要不瑚图玲额担心得病。
有家里人护着,瑚图玲额又是个能立得住的性子,便不会被欺负。
早早地把管家权拿到手,生两三个孩子,再好好经营自己的嫁妆。
娘家有人又有权,她有孩子又有钱。
男人就可以扔掉了!
可惜,美梦没成真。
完成嫡母的责任后,赫舍里氏便看向了这殿中唯一一朵富贵花,庶妃李氏。
笑着道:“再过上几日便是颁金节了。
李妹妹打扮得倒是娇俏,正是娇嫩的年纪,这样的装扮也是喜庆。”
庶妃赫舍里氏心中腹议。
现下才八月初六,颁金节十月十三,还有两个月多呢,哪里就是打扮应景了?
庶妃李氏见赫舍里氏点了自己,连忙出列,行礼。
头微微抬起,脸上娇笑道:“回主子娘娘的话,奴才自幼便喜好鲜亮,往日在家时也是这打扮。”
“家里额涅也说,奴才现下正值碧玉华年,若不好好打扮,没几年就打扮不起来了,那就可惜了。”
瑚图玲额微微侧过头,瞧见李氏那一脸老娘就是美、就是爱打扮的模样。
真真切切的佩服了。
这得误伤多少人呀!伤害力如此强大!
果不其然不少宫妃都变了脸色,紧紧拽着手帕……
赫舍里氏望着这娇嫩的脸蛋上洋溢着自信、青春的气息,面上并无异色。
自己是顺治十一年生人,嫁给皇上的时候才十二岁,现在已经过去六年了。
只是这般神情,自己从未做过,哪怕是新婚之际。
“你这般,看着就鲜活,刚好,前些日子,内务府上贡了匹焦红色的宁绸,你用着正好。”
这火,烧得再旺些吧。
庶妃李氏连忙行礼,喜笑颜开,道:“谢主子娘娘赏,奴才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好服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