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和宫危死在一起,也不用再受这般侮辱。卫景将我扛在肩膀,塞进了车里。他重重捏住我的脸,留下淤青地指印,他眼中蓄起风暴,「你以为哭就有用了,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卫鸢,当初你抛弃我们,一走了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我撞进他充满怨恨的眼睛,心脏针扎般泛起细密的疼。卫景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卫明珠,就是用他遭遇了危险的理由,把我骗出安保极好的婚礼举行酒店。卫景如果知道,可曾会对我有那么一丝愧疚?
我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睡了过去。
直到被卫明珠拽住头发,将我头往墙上撞。
天旋地转间,卫明珠阴狠道:
「卫鸢,宫危都死了,为什么你还能活着回来,你怎么不死在港岛。」
她将我拖拽到地上,将手上扯下来的头发,粗暴地往我嘴里塞,用脚踩住我的手,不断碾压。
她的脸妩艳生辉,身上散发着被娇养才有的骄傲明媚。
与死气沉沉,如同人间尸傀的我是两个极端。
我笑了,道:「因为我想看看你凄惨的下场。」
卫明珠闻言杀意浮现,下一刻却自己猛地往墙上狠狠一撞,额间立刻渗出鲜血。
她表情讽刺讥诮,声音却惊恐不已,
「啊,妹妹,你不要打我。呜呜,我真的是好心来看你的。」
这熟悉的陷害伎俩,时隔多年再次被卫明珠用在了我身上。
不出所料,闻声而来的沈靳和卫景,再次用熟悉的憎恶眼神盯着我。
卫明珠扑进沈靳怀中,悲泣道:「阿靳,我真的只是好心。」
沈靳低声安抚着卫明珠。
卫景已经拽起我,恶狠狠道:「卫鸢,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欺负明珠,你是不想活了吗?」
明明我受伤更严重,可卫景像是眼瞎了一般,什么都看不到。
我心中伤心,偏偏露出个笑,「卫景,眼睛不用可以捐了。」
卫景却眼中厉色一闪,直接抓住我一条手臂,拖拽我往外走。
「是我没教育好你,现在跟我回去,免得在外面害人。」
「啊。」
手臂从肩膀处脱臼,肩膀与地面不断摩擦,楼梯几乎剐蹭下我背部一层皮。
沈宅的佣人们吃惊地看过来,我想起遍体鳞伤的身体,脑海中那根弦瞬间断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肮脏丑陋的身体。
「放开我,哥哥,求你放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给卫明珠下跪道歉,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卫景停下动作,怀疑地俯视我,「真的知错了?」
我蜷缩地倒在地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如刀片,落在我身上。
将我早已不存在多少的尊严,彻底粉碎。
我悲恸大哭,几乎窒息。
我错了,我不该回来。
若是和宫危死在一起,也不用再受这般侮辱。
卫景将我扛在肩膀,塞进了车里。
他重重捏住我的脸,留下淤青地指印,他眼中蓄起风暴,
「你以为哭就有用了,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卫鸢,当初你抛弃我们,一走了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我撞进他充满怨恨的眼睛,心脏针扎般泛起细密的疼。
卫景永远都不会知道。
当初卫明珠,就是用他遭遇了危险的理由,把我骗出安保极好的婚礼举行酒店。
卫景如果知道,可曾会对我有那么一丝愧疚?
不。
不会的。
在他心中,我就是怨毒恶劣的天生贱种。
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而且,事到如今,我竟心里依旧不忍他难过。
即使他面目全非,可我依旧记得。
小小的他满眼星光,将最珍贵的玩具汽车捧到我面前:
「妹妹,哥哥最爱的车车给你玩,以后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
在妈妈生病去世后,也是他在深夜搂紧我,说他会永远陪着我。
我哭到哽咽,泪水砸落在卫景手上。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
他胸膛剧烈起伏,猛地一拳砸在座椅上,
烦躁地叫停了司机,将我扔在深夜的马路上。
「滚,卫鸢,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狠心的妹妹。」
「我再次警告你,明珠不是你能碰的,沈靳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识相点早点和沈靳离婚,把沈太太的位置让给明珠。」
劳斯莱斯疾速在眼前驶过,留下我在这荒僻的野外。
鲜血淋漓的背脊染上泥土,像极了削肉剔骨的酷刑。
我站起身,捡起卫景扔下来的新手机导航。
我自嘲一笑,我是不是应该高兴。
他还愿意给我留一部手机。
我爬起来,赤脚走在坚硬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