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他的火也退得差不多。微微侧头看向床边的小人儿,她还是方才的姿势没换,被单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着一颗小脑袋在那发呆。他轻笑,伸手摸摸她的头,而后站起身,拾起地上的外套,他淡淡地说:“今晚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客房!”说完,他风度翩翩地离开了,并且很绅士地带上了门!沈栀夏有些凌乱……他,就这样走了?方才明明像个饿狼一样的江律师,抽根烟的功夫就好了?可是,电视剧里不是常说,男人到了那个份儿上,根本没法控制的吗?
沈栀夏话才说完,就听咔一声响。
紧接着,整栋公寓陷入一片漆黑。
似乎是……停电了。
但总归没那么明亮,沈栀夏不用面对他赤裸裸的眼神。
可黑暗只是削弱了视觉,却让感觉更加敏锐。
江烬寒很会折磨人,那些细碎的手段轻易撩拨得她不成样子。
她从不知道,原来面上风光矜持的江律师私下里这么会!
她忍不住想,他从前是不是和其他女人经常……
江烬寒没碰过女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对于尚且青涩的沈栀夏来说,他就显得很游刃有余。
于是在他的引导下,两人自然而然地缠绵接吻。
沈栀夏是第一次,她多少有些紧张,再加上她并没准备好真的要和他更进一步。
她慌乱得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身子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可她越是表现得青涩紧张,江烬寒越被刺激得难受。
他只是想略微缓解,并不想真的做些什么。
可她那个样子,分明比他情动的还要厉害。
江烬寒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几欲崩掉,他好几次都在纠结着想:要不干脆点吧!
可另外一个想法又不断告诫他:再等等!太快了,再等等……
就在双方都快要控制不住时,沈栀夏突然停住轻轻的痛叫一声。
“怎么了?”
江烬寒蓦然停住所有动作,在她耳边吞吐热息。
黑夜里,只有沈栀夏知道自己脸烫得不行了。
她微微颤着声音说:“鼻子,你的鼻子硌得我好痛。”
江烬寒顿了下,宽大的手掌托起她的后脑勺,居高临下看着她。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沈栀夏怕他不开心,便搂着他的脖子软乎乎地说:“我现在不疼了……”
江烬寒轻笑一声,低头拿鼻尖儿蹭蹭她的,而后哑着声音打趣说:“夏夏在这事儿上比我还急呢!”
沈栀夏被羞得整个人火烧火燎。
真是的,这一晚上都被他调侃两次了!
她哪有!分明是他先撩拨的!
江烬寒不用看都知道,自家小孩儿定是羞气到了极点。
他没再调侃,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他翻了个身坐到了床边儿。
沈栀夏有点懵。
正当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忽然来了电。
啪,灯光重新亮起,将两人脸上的情态照得清清楚楚。
沈栀夏下意识拿床单遮住自己的身子。
方才双方都太激动,她那件睡裙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她有点难为情。
江律师倒是大方得很,淡定地起身,将胸前的衬衫纽扣一一系好,完了还不忘回头接着打趣她:“你好像挺喜欢我的纽扣?”
沈栀夏红着脸,一双桃花似的眼睛水润润地望着他,有些未退的情欲,但更多的是无伤大雅的控诉。
江烬寒怕又被这小妖精点着火,便拿起床头柜的烟,抽出一根点着徐徐抽了起来。
抽完烟,他的火也退得差不多。
微微侧头看向床边的小人儿,她还是方才的姿势没换,被单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着一颗小脑袋在那发呆。
他轻笑,伸手摸摸她的头,而后站起身,拾起地上的外套,他淡淡地说:“今晚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客房!”
说完,他风度翩翩地离开了,并且很绅士地带上了门!
沈栀夏有些凌乱……
他,就这样走了?
方才明明像个饿狼一样的江律师,抽根烟的功夫就好了?
可是,电视剧里不是常说,男人到了那个份儿上,根本没法控制的吗?
难不成……江律师身体有问题?
沈栀夏这样想着,不免就同情起他来。
可怜的江律师……
*
早上起了床,沈栀夏磨磨蹭蹭地不好意思出门。
直到刘婶喊到第三遍了,她才犹犹豫豫地出来。
刘婶正在往餐桌上端早餐,看到沈栀夏从主卧室出来时还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地,她脸上肉眼可见的就跟开了花儿似的,心里更是引以为豪地想:不枉费自己昨日查了那么多菜谱!
沈栀夏不知道刘婶想了那么多,她只是单纯地有点被家长发现的羞涩感。
刘婶到底是过来人,知道女孩子家在这种事儿上脸皮薄,于是只笑着说了两句家常话便回厨房收拾了。
傲娇矜贵的江律师已经吃过饭,此时正特别闲适优雅地边喝咖啡边看报纸。
经过昨晚,两个人的关系总归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栀夏多少有点拘束,吃东西都不知该用哪只手好。
江律师透过报纸缝悄悄观察,他心里偷笑:到底还是个小丫头!
正偷乐着,电话响起。
江律师接起。
陈特助挺着急地说:“江律师,李总找你,挺急的,现在就在办公室等!”
陈特助跟了他七八年,鲜少有乱分寸的时候。
能让她这般着急,定然是出了事。
江律师沉住气,淡定地问她知不知道李总此次前来大概是什么事。
陈特助叹口气,压低声音说:“自从上次您给李总解决掉家里的麻烦后,他没了后顾之忧就肆无忌惮了,圈子里都传开了!最近这段时间玩得有些过火,好像……闹出了人命!这不,自己兜不住了又想来找您给他擦屁股!”
陈特助本就瞧不上李总那财大气粗的做派,如今做的事又这么没底线,她是强压着怒火勉强把他请进门的!
她只稍稍假意“关心”了几句,那心急的李总便轻易兜了底儿!
陈特助挺吃惊的,就凭李总这脑子,是怎么骗的那些小姑娘甘愿为他献出自己的?
江烬寒略停顿几秒,余光望向餐桌旁的沈栀夏。
沈栀夏感应到,也回望他。
她的目光单纯澄澈,不带任何杂质。
江烬寒内心有过几秒犹豫,紧接着他又收回目光,冷硬而坚定地对电话里说:“你先把案子接下来,晚点我过去了解情况!”
陈特助语塞,她确实没想到江律师会接这个案子。
可她到底只是个助理,纵然心里有点意见却没有置喙的权利。
陈特助点头应下,挂断电话后便尽职尽责地执行老板命令。
沈栀夏看出来江烬寒心情不太好,似乎是因为方才的电话。
她知道,应该是工作的问题。
但她有分寸,不该问的不会问。
她随便找了个话题跟他闲聊:“江烬寒,最近这几天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晚饭恐怕做不了了。”
江烬寒淡声说:“老徐又要带你出现场?”
沈栀夏点点头,喝了一小口牛奶继续说:“最近隔壁市出了好几条命案,都是年轻小姑娘,作案手法也相似,警方怀疑是同一个凶手。徐老师说带我过去看看,顺便多学学。”
江烬寒赞同地点头,又轻笑着说:“老徐还挺看重你!”
沈栀夏骄傲地翘起小尾巴,学习这一块儿是她的强项,她眉飞色舞地说:“那可是,本小姐多聪明伶俐啊,我可是人见人爱呢!”
江烬寒宠溺地笑了,配合着她的小俏皮说:“知道我家丫头厉害!毕竟我的眼光向来不差!”
沈栀夏嗔他一眼,红着脸不再搭话。
这家伙脸皮真厚,什么都能引到自己身上!
早餐吃了一半时,沈栀夏又接到徐南海的电话,说是又发现了新的受害人,需要马上去现场。
接电话时沈栀夏开的免提,江烬寒听得清楚,他只是有一瞬脸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自然。
沈栀夏感到事态严重,牛奶也没来得及喝便背上包要走。
换鞋时,江烬寒叫住她。
“我让司机送你吧,可以快一点。”
沈栀夏没多想,痛快答应了。
可等到了公寓门口,看着眼前的情景,她立马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