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不祥之兆,是灾星,只是因为我从小就会卜卦算术。”“我被父王囚禁在别院里三年,三年时间里我没有见过任何人。”“后来是袁天师和皇兄将我带走,又开了一间学宫,就是想让我的存在合理化。”沈清漪静静地听着他说,也不打断。郑逾白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针脚粗糙地绣着他的名字。“这是你给我的,你说让我教你学占卜,其实学宫里的那些士族子弟都多少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怕我,排挤我。”“只有你傻不愣登地凑到我面前说‘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看这个蓍草?’。”
沈清漪没有应答,默默地将视线移开:“郑逾白,现在说这个不合适。”
郑逾白注意到她口中变化的称呼,已经清楚她的态度。
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因为两人相近的距离觉得开心:“我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你是我在学宫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从小会有各种人因为我会看到那些事离开我。”
“他们说我是不祥之兆,是灾星,只是因为我从小就会卜卦算术。”
“我被父王囚禁在别院里三年,三年时间里我没有见过任何人。”
“后来是袁天师和皇兄将我带走,又开了一间学宫,就是想让我的存在合理化。”
沈清漪静静地听着他说,也不打断。
郑逾白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针脚粗糙地绣着他的名字。
“这是你给我的,你说让我教你学占卜,其实学宫里的那些士族子弟都多少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怕我,排挤我。”
“只有你傻不愣登地凑到我面前说‘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看这个蓍草?’。”
郑逾白掐着嗓子将当时的沈清漪学了个十足十。
两人都笑起来。
“在学宫和你相处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占卜课最好的普通人,我不是楚王,只是你心里那个若是被人看到真面目就无处可去的郑逾白。”
沈清漪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他的话,纠结了一番还是将话磨圆了说出来。
“逾白,那只是因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自然会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朋友。”
“逾白,我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好,如果我一早知道你是楚王,说不定我也会和他们一个反应。”
“我的好是只存在在你的想法里面,我刁蛮任性胡作非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也曾经和那些士族子弟混在一起捉蛐蛐斗鸟逃学去吃酒,这些我都做过的。”
“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好,你也不用将一番真心付出在我身上。”
郑逾白看着沈清漪眉毛都拧成一团,向他细数着自己的缺点。
郑逾白却并不以为意,依旧满眼含笑地看着沈清漪:“我真正喜欢上你那天,是在我的冠礼上。”
沈清漪努力回想着,眉毛舒展开:“那次的冠礼是我见过最盛大的一次,我早该想到的。”
“一个平民出生的小孩,学宫哪至于给你特意办一场,还请了好几个已经归隐的大儒和高僧。”
郑逾白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是啊,那场冠礼办的声势浩大,都是皇兄从四处特意请回来的人。”
“可是,那次只有你和我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你吃醉了酒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说祝我生日快乐。”
“我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歌曲,也没有听过那样的祝福。”
“我那时候就隐约知道,你和我,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沈清漪也不再藏着掖着,轻轻哼唱着:“那是我原本的世界里的一首生日歌,用来祝福别人。”
郑逾白胡乱应和着曲调,末了继续说:“我当时就觉得,我就像是借着水浪飘荡的一条船,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去。”
“只有你找到我,扶住我的手,让我回到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