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醒了。”我睁开了眼睛,感觉眼前一片恍惚。阿娘连忙拉住我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快起来吃点东西吧,阿璃。”我还有些怔怔的。“阿爹他从军中回来没有……”然后我又自知失言,闭了嘴。阿爹在灵堂躺着呢,哪里还能从军中回来。阿娘见我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泪又落了下来。我眼睛也酸涩起来,慌忙圆场:“阿娘,我饿了,我想吃东西。”阿娘擦了泪,赶忙招呼人:“快把东西端进来,小姐要用膳了。”我左边膝盖疼得厉害,整条腿都动不了。
意识清明时,我听见阿娘在哭。
“对不起夫人,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
然后是忆敏的声音。
“不怪你,忆敏。你家小姐平时就和老爷亲厚,伤心过度也是正常,两天没吃饭,哪来的力气走路啊。就是可怜她的膝盖,一摔再摔了呀。”
“夫人,是我劝小姐劝迟了,又没搀好她。”
“你啊,不要再哭了,追根溯源下来,要怪就怪我没管好她吧。”
忆敏这些天也没吃什么东西,都是陪我一块跪着。
阿娘也是,在佛堂和灵堂两头跑,抄经念佛后又来灵堂。
家里发生这么大事情,谁都伤心。
都是我身体太弱了些。
我眼7V皮动了动,被眼尖的忆敏发现了。
“夫人,小姐醒了。”
我睁开了眼睛,感觉眼前一片恍惚。
阿娘连忙拉住我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快起来吃点东西吧,阿璃。”
我还有些怔怔的。
“阿爹他从军中回来没有……”
然后我又自知失言,闭了嘴。
阿爹在灵堂躺着呢,哪里还能从军中回来。
阿娘见我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眼睛也酸涩起来,慌忙圆场:“阿娘,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阿娘擦了泪,赶忙招呼人:“快把东西端进来,小姐要用膳了。”
我左边膝盖疼得厉害,整条腿都动不了。
忆敏搀扶着我下了床。
我摸了摸她的脸,原本还肉乎乎的,现在竟然也瘦了一圈。
我叹息一声:“真是辛苦你了。”
忆敏托着我到桌边坐下:“奴婢不苦,小姐心里苦,奴婢是知道的。”
我在桌前洗了手漱了口,吃起东西来。
其实我没有胃口,只是刚刚不想阿娘再哭了。
一口饭一口菜,味同嚼蜡。
明明很久没吃过家里的饭菜了,如今连滋味都尝不出。
我正出神着,胃里却一阵抽搐翻涌。
刚吃的东西又被我吐了出来。
忆敏一声惊呼:“小姐!”
我一时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忆敏连忙上前来帮我顺气,我的眼泪又簌簌而下。
头晕、鼻塞,浑身酸痛。
真的好生辛苦。
阿娘进了门,看我这幅样子,更是大惊失色。
“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快去找郎中啊!”
阿娘平常不这样的,随和得很。
不久,一身白衣的郎中慌慌张张地赶来了。
隔帘把了脉,他说:“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甚,精神不济啊。长此以往,怕是有伤根本。”
然后他开了药,叮嘱了些事项就走了。
阿娘用手帕掩着脸,呜呜地哭。
我轻轻叹息:“阿娘,我没事,你别哭了。”
阿娘掩泪出去了。
我看着她消失的身影,一时失言。
阿娘心里也苦得不行,我知道。
她要顾着一大家子,应付外头的各种亲戚,还要分出心神来照看我。
我没了精神,垂下眼睛:“忆敏,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忆敏蹲在我面前,摸了摸我的脸:“小姐,你别想太多了,好好歇息吧。”
可是我睡不着觉,睁着一双眼睛到天明。
我也不想见人,除了吃饭,都闷在房间里。
忆敏无奈得很,只能每天变着法儿的给我做些好吃的。
可我的喉咙里像始终堵了点什么,咽不下,也吐不出。
吃了就难受好一阵。
夜夜无眠。
我开始抄写经文,到时候给阿爹烧一份,在佛堂上烧一份。
边抄嘴里还念着往生咒。
佛祖啊,我心诚,请一定要给阿爹安排个好去处。
好几天我都没有出过屋子。
不是坐在桌前抄经,就是在床上发呆。
但鼻间都是墨香檀香,倒是让我心静不少。
夜里能勉强眯上两个时辰了。
阿娘和忆敏都担心不已,可我也只是不爱吃饭不出房门,没有大事发生。
阿爹去世一个月。
这天,忆敏在外头大叫。
感觉我院里突然一片混乱,一群人吵吵嚷嚷起来。
我不明所以。
“忆敏,怎么了?”
我在屋里喊了好几声,外头却无人回答我。
我搁下笔,从凳子上起来:“忆敏,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个人。
阳光从他的轮廓外泻下来。
最近一连好些天阴雨绵绵,今天倒是难得的好天。
我眯起眼睛。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数日不见,憔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