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婷不屑地嘟囔:“几个老对手,还有一个刚组建的击剑队,有什么好怕的?”半个月后。全国击剑比赛正式开始。会场内灯光大亮,广播里放着运动员进行曲,夹杂着广播员中气十足的声音。“请各个省的击剑队队伍按照指定位置排队进入候场区!”周屹尧带着队伍站定在候场区。对面的位置还空着,榆阳省的新队伍还没有到。各省队都对这个刚建立就拿到全国赛资格的队伍很是好奇,周屹尧也不例外。此时,候场室的门打开。
周屹尧终于回视她。
他的眼中有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因为省队的名额,早就决定是陈嘉婷了。”
江姰愣住了,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周屹尧的话没停:“我并没有觉得陈嘉婷是那样的人,当时她只是太着急了,我不能判她故意为之,那样会毁了她。”
那我呢?
你有想过我失去这个机会会有什么结果吗?
江姰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只有眼泪模糊了双眼。
周屹尧看着她的泪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却还继续说道:“她竞技状态很好,天赋也很好,不能就这样明珠蒙尘。”
天赋,又是天赋。
这两个字像一根刺一样,扎进江姰的心里。
他到底是觉得陈嘉婷天赋好,还是他的心偏在了她那里?
江姰的眼泪流下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嘲讽的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喃喃问:“你既然否定了我的一切,娶我的意义又在哪里?”
她想起前世时,电视上周屹尧和陈嘉婷两人站在一块有说有笑的样子。
还有自己去训练馆探班时,看见两人交握的手,以及陈嘉婷对自己挑衅的笑容……
声音太小,周屹尧没有听清,皱眉问道:“什么?”
江姰未答,将头抬了起来。
她不能认命,也不可能重活一世,又活回原来的那副可怜样子。
江姰收起了一切软弱的表情,说出的话很坚定:“周屹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和你,本来就不是同路人。”9
说完最后一句,她没再看周屹尧的表情,转身就走。
江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从训练馆里出去了。
她很怕在什么时候,江父就突然出现强制要把她捆回家,便径直去了火车站。
到了售票口,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江姰在短暂的头脑发热之后,又有些茫然。
除了击剑,她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自己又可以去什么地方呢?
墙边,一个大叔正在贴海报,看见“击剑队招新”的字样,江姰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大叔,这是哪儿的击剑队啊?”
大叔回头看她一眼,手上动作没停:“嗐,隔壁榆阳省新组了个击剑队,那声势浩大的,招生广告都贴到我们这儿来了。”
榆阳省对江姰来说并不陌生,那是江母的老家。
当时江母也是因为榆阳省没有击剑队,才跑来河定省,遇上了江父。
江姰心中一颤。
“谢谢叔。”她道了谢就往售票口去了。
二十分钟后,江姰义无反顾地登上了去往榆阳省的火车。
……
两个月后,河定省击剑队省队训练场。
陈嘉婷终于进了省队,她觉得一切万事大吉,成天在周屹尧身边晃。
可男人总是盯着一个地方沉思,陈嘉婷问他:“周前辈,你怎么了?”
这时,周屹尧才回神,摇摇头说:“没什么。”
这是江姰失踪的第二个月了,还没找到人。
她失踪的头几天,队里都以为她是回家了,而江家人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半个月后,江姰和周屹尧的婚期临近,江父才来队里找人。
两边人这才发现江姰不见了。
周屹尧推开她暂住的杂物间的门,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物。
往常被江姰特别保管的订婚戒指,就这样明晃晃地摆在杂物间的物品架上。
从那时起,她那句:“我和你,本来就不是同路人。”
不知为何便常常响在他耳边。
周屹尧从回忆里抽离,对一旁还在不停说话的陈嘉婷道:“快去训练,半个月之后就是全国击剑比赛了。”
陈嘉婷不屑地嘟囔:“几个老对手,还有一个刚组建的击剑队,有什么好怕的?”
半个月后。
全国击剑比赛正式开始。
会场内灯光大亮,广播里放着运动员进行曲,夹杂着广播员中气十足的声音。
“请各个省的击剑队队伍按照指定位置排队进入候场区!”
周屹尧带着队伍站定在候场区。
对面的位置还空着,榆阳省的新队伍还没有到。
各省队都对这个刚建立就拿到全国赛资格的队伍很是好奇,周屹尧也不例外。
此时,候场室的门打开。
榆阳省队穿着统一的蓝白队服,缓缓入场。
随着为首的身影走近,周屹尧呼吸一窒,瞳孔蓦然紧缩。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胸前挂着榆阳省队标志的女人径直走到了他对面。
朝他淡淡点头:“又见面了周队,我是榆阳省省队的队长,江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