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心而论,若撇开他那烂得要死的性格,他的外型还真是她喜欢的那款。金丝边,西装男,禁欲系……样样都契合她的醒脾。不然她那天刚见面时也不会表现得那样热情主动。唉,可惜。她摇了摇头,轻松笑道:“那种看着养养眼就够啦,做男朋友还是算了吧,我不配。”现在的年轻人说“我不配”,其实调侃的意味更多。然而在不明就里的老一辈听来,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老太太当即沉下脸来:“你哪里不配?谁说的?!”
陈筠元转头定定看着他,眼里流露出几分怀疑:“你又在动什么歪心思?”
“我能有什么歪心思啊?”陈嘉楠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又颇为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我就是想帮帮你,毕竟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怎么忍心看着大哥你深陷泥潭呢?再说了,你要给我娶回个那样的嫂子,以后家里能安生吗?对我也没好处是不是?”
他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理由倒也算充分,只是陈筠元太了解这个堂弟了。别看他面上总一副纯良无辜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从小就爱到处惹是生非,又惯会装傻卖乖让别人背锅,如今长大了更是肆无忌惮。什么事交给他去办,他不给你多弄出些乱子来都算谢天谢地。
陈筠元为了这婚约已是焦头烂额,并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也没有把陈嘉楠的提议当回事,拒绝道:“行了,管好你自己,这事别瞎掺和。”
许家老太太做完手术的第二天,凌苒见她没什么大碍了,来秦城的目的也算达成,就准备回陶山了。
她这次工作的剧组最近就要杀青,道具组的事情是没那么多了,不然她也不能那么轻易请到假,但离开太久终归不太好。尤其是最后一些重要道具的收归整理,她必须得在场。
老太太一听说她要走,自是一千一万个舍不得。她本来满心打算让凌苒离开陶山,以后一直留在许家,然而这个大孙女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又离家十多年,早已有了独立的人格和自己的生活,她即使以长辈的身份施压也无济于事。
而许维振因着当年对她们母女俩的亏欠和愧疚,更是不会干涉凌苒的任何决定。
她这天临走前又去医院陪了老太太一上午,聊天的过程中老太太果然提到了陈筠元,问她这两天跟儿时小玩伴相处得怎么样。
昨晚在陈筠元面前大放厥词,更多是一时意气用事想给他添堵罢了。真要正经说这事凌苒还是拎得清的,只不过祖母又没有直接跟她挑明婚约,她也就装不知道,斟酌着回答:“我跟他其实没怎么交流……可能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生活圈子又不同,聊不到一块儿吧。”
话虽说得委婉,但意思也很明显了。老太太颇有些失望神色,又有些不甘心,试探问道:“那漾漾要是找男朋友的话,会喜欢像他那种类型的吗?”
凌苒脑海里浮现出陈筠元的样子,稍稍思考了一下。
其实平心而论,若撇开他那烂得要死的性格,他的外型还真是她喜欢的那款。金丝边,西装男,禁欲系……样样都契合她的醒脾。
不然她那天刚见面时也不会表现得那样热情主动。唉,可惜。
她摇了摇头,轻松笑道:“那种看着养养眼就够啦,做男朋友还是算了吧,我不配。”
现在的年轻人说“我不配”,其实调侃的意味更多。然而在不明就里的老一辈听来,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老太太当即沉下脸来:“你哪里不配?谁说的?!”
本是掌上明珠的孙女在外蒙尘十几年,在农村被粗养着长大,书也没好好念,现在做着又辛苦又不够体面的工作,老太太每一想起就心疼惋惜到不行。而“不配”两个字恰好就刺中了她心底的隐痛。
凌苒平时跟人这样说笑惯了,没想到老太太反应会那么大,忙解释道:“哎哟我说着玩儿的奶奶,不是说我真的配不上的意思,就是玩笑话……”
可老太太并不相信,还当她是在为谁开脱:“是不是那小子说的?他觉得你配不上他是吧?”
这倒应该是真的,但凌苒也不可能照实说,只能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他没有,是我自己觉得……”
“你觉得什么?”老太太打断道:“你再如何也是我许家的女儿!外人不管说什么你不能自己先看轻自己明白吗?”
“嗯嗯,我知道的奶奶。”凌苒顺着老人的话应道,又劝她:“您别激动,别激动,手术伤口都还没好呢!”
老太太情绪这才缓和了些,只是心中仍有些不忿,再提到陈筠元时态度都变了:“再说陈家那小子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要不是你——”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凝滞了片刻后又道:“总之,他给你当牛做马都是应该的!”
凌苒只当老太太知道自己小时候帮陈筠元打架的事,虽然说的是有些夸张了,但自家长辈嘛,肯定是偏袒自己这边更多的,因此她也没多想,就嗯嗯啊啊地应了。
之后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怕老太太又激动起来,她也不好主动再问什么婚约的事。
说到底,这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本来也没打算回到许家,所谓的婚约对她而言就没有任何意义,等到后面自然而然地也就不作数了。
至于陈筠元嘛,就让他再头疼一阵子吧。她现在就想看他吃瘪。
陪老太太吃过午饭后,她就准备动身回陶山了,许维振也来了医院接她去机场。临行前老太太又红了眼,拉着她的手叮嘱了好一阵,要她平时没事多回来看看。
凌苒自然也赶着好听的话安抚她,说秦城就是她另一个家,以后肯定会经常两边走动的,老太太心里这才舒服了些,最后又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从你离开后每年的压岁钱,还有生日和各种节日礼物的钱,奶奶都一笔笔给你攒着呢,虽说不多但总归是奶奶的一份心意。密码是你生日,拿去买点爱吃的爱玩的,可别委屈自己。以后没钱用了就跟奶奶或爸爸说,知道了吗?”
凌苒没有推拒,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诶!谢谢奶奶!”
之后去机场的路上,许维振又在手机上给她转了一笔钱:“奶奶的心意是奶奶的,爸爸就给你点零花,也方便你平时有个急用什么的,用完了再找爸爸要。”
她默默数了数转账后面几个零,照收不误:“嗯,谢谢爸!”
得知凌苒离开的消息,陈筠元本来松了一口气,还想着她若不常待在许家的话,两人也就没什么接触机会,婚约搞不好还有商量的余地。
谁知她刚走没多久,许家老太太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他父亲陈颂那里,也不知说了什么,随即陈颂就把他叫到书房大骂了一顿。
再出来时,陈筠元的脸色已经黑沉得快要滴下墨汁来。
等在外面的陈嘉楠连忙凑上来一脸关心:“怎么样?大伯怎么说?婚事是不是就告吹了?”
陈筠元摇了摇头,满眼郁卒:“他说要我现在就去医院跟老太太道歉。还说,既然人已经回了许家,我必须想办法尽快把婚事定下来。”
因为,陈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弄出个背信弃义的骂名。
这是陈颂的原话。
“......尽快定下来?”陈嘉楠皱眉喃喃,又疑惑:“可怎么定呢?她不是又走了吗,你跟谁去——”他一下想明白了,恍然大悟道:“难道大伯还想让你追到她那儿去定啊?”
陈筠元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陈嘉楠不禁啧啧感叹:“哇,这女人可真厉害!我就说她不好对付吧。你看,人都走了还能摆你一道,留下这么个钩子。要我看,她野心可大得很呐!”
他这一番拱火,陈筠元内心对凌苒的厌恶更多了几分。而他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父亲要这么执着于让他娶凌苒。
甚至刚才陈颂还毫不客气地对他说,在这件事上只有人家挑剔他的份儿,他没有任何资格说不。
言下之意就是,除非凌苒那边看不上他要主动解除婚约,否则他只能听之任之。
可想想昨晚凌苒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今天通过长辈向他施压的手段,都让他确信,这女人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难道就只能这样认命吗?
陈筠元满心都是不甘和抗拒。
——可不认命又能怎么办?他毕竟还有软肋握在陈颂手里……他根本反抗不了。
如此就只能……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陈嘉楠,眼底显出些孤注一掷的意味:“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陈嘉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抱着胳膊笑得肆意:“当然。”
“你打算怎么做?”
“那自然是,”他歪了歪脑袋,眼中划过几丝自得:“用我最拿手的本事了。”
搅屎棍子一号准备开工了~我就等他打脸这男的拽什么拽啊,真见啊看不够啊!男二服了不够看啊,大大快快更~加油,大大这俩,请狠狠地收拾他们这个堂弟不会和烂牌里面的疯狗弟弟一样吧,我对疯狗PTSD了哈哈哈倒也没那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