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筠宜不由恍惚,为什么她总觉得重生归来后,傅知慕却跟从前不一样了?转眼就到了公主周岁宴这天。纪筠宜刚在女眷这边落座,就见一个小太监过来,撤走了她手边的桂花酥。小太监笑眯眯的:“相国特意打过招呼,说夫人尝不得桂花。”纪筠宜一怔,这几天压在心头的阴霾仿佛少了些许,她笑着同那个小太监道谢。这时,皇后抱着公主笑道:“傅相国对你还真是体贴入微。”纪筠宜眼神落向傅知慕的方向,心脏突的柔软。“娘娘说的是,有他,是妾身的福分。”
纪筠宜站在那里,如晴天霹雳迎头打下。
她攥紧了手里的食盒,忍住心口猝然传来尖锐痛意。
她抬眸怔怔看着里头的两人,只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前世她不喜傅知慕,傅知慕又公务繁忙,成婚后两人一直没有同房。
但即使外面传起了傅知慕不行的流言,他也没有纳过妾。
没等两人再说什么,纪筠宜直接迈步出声:“夫君,你和孟姑娘在聊什么?”
纪筠宜察觉到,自己踏入院子的一瞬,空气陡然沉寂。
她心一刺,却只能装作没有察觉,朝傅知慕笑道:“夫君,我炖了汤。”
孟月莞笑笑,随即开口:“师兄,我先告辞,不打扰你和嫂夫人了。”
说完,孟月莞看了纪筠宜一眼,转身离去。
纪筠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正要开口,就对上傅知慕凛然的眼神。
傅知慕冷声开口:“你是故意的吗?”
纪筠宜愣了一瞬:“什么?”
傅知慕放下手中书,肃然开口:“你听见了她说的那句话,所以故意进来给她难堪。”
纪筠宜心下一颤,傅知慕的话没错,直戳她的小心思。
她艰难开口:“是,但我没有恶意。”
傅知慕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纪筠宜,我的确提出过求娶师妹的想法。”
“虽是酒后之言,但我也出自真心。”
纪筠宜怔怔看着他,一时间半个字都说不出。
傅知慕垂眸,眼中情绪不明:“只是现在想来,她明明是太傅独女,怎可为人妾室,就算我要娶,也该与你结束后再议。”
结束两个字刺痛纪筠宜的神经,她断然开口:“傅知慕,我并无和离的意思。”
傅知慕似嘲似讥的看她。
“我记得你前些日子才说要进宫请陛下恩准和离,说你心仪今年的武状元陆昭。”
咯噔一下。
纪筠宜僵在原地,心头涌上无尽酸苦。
她跟傅知慕之间存在太多错误的过往,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求得他原谅。
两人相对,却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还是纪筠宜开了口:“抱歉,从前是我不对,你要怎样都可以。”
她从不是那种有错不认的人,更何况,本来就是她欠傅知慕太多。
傅知慕看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头无端涌起烦闷。
他淡淡道:“只要以后你遇上师妹,不要针对她就好。”
纪筠宜双手紧紧揪在一起,有些不解:“我何时针对过她?”
傅知慕静静注视她,意有所指:“以你睚眦必较的性子,就算此时不针对,日后必定少不了欺辱她。”
纪筠宜心头骤然憋闷。
前世,她跟孟月莞只寥寥见过几面,确实算不上愉快。
纪筠宜想反驳,但看着傅知慕那双淡漠的眼,还是低了头:“好。”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听傅知慕再度开口:“三日后陛下会为公主办周岁宴,你随我入宫。”
纪筠宜心头再度腾起希冀,重重点头:“好。”
只是走到院门口时,她莫名回头看去。
只见她亲手炖的汤,被傅知慕挪到一边,半点要喝的意思都没有。
手上在厨房被烫起的伤口隐隐作痛,心口亦泛起细碎痛意。
纪筠宜不由恍惚,为什么她总觉得重生归来后,傅知慕却跟从前不一样了?
转眼就到了公主周岁宴这天。
纪筠宜刚在女眷这边落座,就见一个小太监过来,撤走了她手边的桂花酥。
小太监笑眯眯的:“相国特意打过招呼,说夫人尝不得桂花。”
纪筠宜一怔,这几天压在心头的阴霾仿佛少了些许,她笑着同那个小太监道谢。
这时,皇后抱着公主笑道:“傅相国对你还真是体贴入微。”
纪筠宜眼神落向傅知慕的方向,心脏突的柔软。
“娘娘说的是,有他,是妾身的福分。”
宴席散后,纪筠宜跟傅知慕一起回了府。
进了房间躺在榻上,纪筠宜看着身侧睡的平整的男人。
鼓起勇气将手探入他的衣襟,声音微颤——
“傅知慕,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