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斯找了个角落坐下,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势,一副厌弃的样子,独自成了一个领域似的,周边范围内,无人敢靠近。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陛下出来问候了诸位,宴会正式开始后,气氛才逐渐活跃起来。“阿兰迪阁下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未免显得太孤寂了一些,许珊去陪陪阿兰迪阁下。”闻西公爵轻轻拍了拍女伴的肩膀,示意对方过去。少女的脸颊因为这句话,变得瞬间苍白无血,抬眸祈求着看向闻西公爵。闻西公爵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在担心什么,如今我们阿兰迪公爵也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老管家想到戚安才来这里没多久,还没真正见过霍言斯发疯的场面,和更为血腥的相比,这种出点小血的场面,实在不算什么。
只是有些话他不能直接对戚安直说:“不小心跌倒磕破了点头,没事的。”
戚安直觉真相或许不是这样的,但他又想不出合适理由。
点点头,只能心有余悸地跟着老管家离开。
下楼后才想起来问:“先生午饭真的不吃了吗?”
“嗯,先生有些不舒服,不想让人打搅。”
“那放任他一个人没关系吗,不需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和霍言斯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男人给他的感觉一直很强悍,没想到像霍言斯这样的人,原来也会生病。
老管家像是怀揣不少心事一样,闻言只是摇摇头:“没事,你去休息吧,今天晚饭不用准备了,晚上先生不会在家用餐。”
戚安点点头,目送老管家匆匆离去的身影,忍不住转身朝楼上看了眼。
他想着,老管家跟随霍言斯这么多年,应该是很了解他才对,如果男人不想让人打扰,那应该就是真的不想让打扰吧。
一直到天黑,戚安才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霍言斯从楼上下来,一双黑眸拉耸着,看起来很是厌弃,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径自上了停在门口的悬浮车。
他有听家里的佣人们私下里说,今天是王宫那边一月一次的宴会。
老陛下亲自邀约,就算霍言斯再不喜欢出门社交,这一天都要过去。
戚安觉得霍言斯心情不好,或许和这个也有关系。
此时皇宫内院已经灯火通明,来此的王族贵臣都已盛装出席。
有得独身一人,有得携带家眷。
齐聚一堂欢声笑语。
“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好玩的消息?”
“你是指阿兰迪上将那件事?”
“难道你就不好奇?”
几个王族贵臣家的子嗣凑在一起八卦,眼神都在宴会厅内搜寻着:“你说今天的宴会,他会不会把人带来?”
“若是能带来,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想看看,究竟能入咱们这位年轻上将眼的人是谁?”
“我猜肯定是位美人。”
“是美人还是丑人我不知道,我就想知道,这人还活着吗?”
这话音刚落,原本热闹的场面一静,显然几人都想到了什么,毕竟霍言斯素来有活阎王之称,被他看上的人,还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就在这时,他们口中的“活阎王”从外面进来,就见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独自一人却仿佛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只是简单地往那里一站,就让原本喧嚣的宴会厅为之一静。
更不要说,那些被他眼神扫过的人,都觉得脊背发凉。
霍言斯只觉得原本缓解了一些的头疼,被这里嘈杂的声音吵得又隐隐有了发作的迹象。
偏偏有那不长眼的人跑过来想要和他攀谈,只是还未开口,就听到一声没感情的:“滚!”
那人瞬间愣在当场,直到霍言斯从他身边走过去,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前去了。
霍言斯找了个角落坐下,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势,一副厌弃的样子,独自成了一个领域似的,周边范围内,无人敢靠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陛下出来问候了诸位,宴会正式开始后,气氛才逐渐活跃起来。
“阿兰迪阁下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未免显得太孤寂了一些,许珊去陪陪阿兰迪阁下。”闻西公爵轻轻拍了拍女伴的肩膀,示意对方过去。
少女的脸颊因为这句话,变得瞬间苍白无血,抬眸祈求着看向闻西公爵。
闻西公爵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在担心什么,如今我们阿兰迪公爵也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了,去吧。”
许珊颤颤巍巍地走到霍言斯身前,还未提裙坐下,就听到一声没有感情的驱逐:“滚开!”
许珊瞬间就不敢tຊ动了,泪眼汪汪地看向闻西公爵。
闻西公爵笑着走过来,将女伴揽进怀里,垂眸看向霍言斯,唇角勾着笑:“愿意为阿兰迪阁下有了情人之后,会有改变,没想到还是这般的不懂怜香惜玉,还是说,阁下该不会是为您那个小情人守身如玉吧?”
霍言斯头疼得要命,甚至连视线都有些模糊,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受不了聒噪的环境,这样只会让他异常烦躁破坏欲满满。
偏偏总有苍蝇在他耳边嗡嗡没叫。
“阿兰迪阁下沉默该不会是默认了吧,那为何今日没有将人一起带来,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美人,能让阿兰迪阁下如此……啊……”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霍言斯的动作。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骚动。
被霍言斯这一举动吓傻的许珊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霍言斯眉头紧锁,一双眼黑沉沉地酝酿着风雨。
闻西公爵倒在地上,鼻子往外冒血,显然方才霍言斯那一拳并没有留手,但作为的精神力者,自保能力还是有些的,所以此时还能有所动作。
只是将将爬起,就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已经来至身前,周遭人群传来抽气的声音。
甚至听到有人惊呼:“快去找陛下,阿兰迪阁下发疯了!”
伴随着这道声音,霍言斯一脚踩在闻西公爵脸上,像是碾蚂蚁一般,在他脸上碾动:“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的东西!”
闻西公爵被他踩得嗷嗷直叫:“不敢了,阿兰迪阁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乱说话了!”
闻西公爵此时肠子都要悔青,喝下肚里的那点酒水也早就清醒了。
前不久他刚刚继承闻西公爵的爵位,这是他第一次以公爵的身份出席宴会,尽管他装得稳重老成,但实则有点飘忽。
谁能想到他一个不受重视的私生子,竟然稀里糊涂地继承了爵位,这简直是做梦都能笑醒的程度。
看到霍言斯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时候,他就想起,帝国对霍言斯的传闻,他是半点不信的。
毕竟霍言斯也才不过25岁而已,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要他说,那些传闻都是虚张声势罢了。
但现在他后悔,他肠子都要悔青了,谁来救救他!
就在他觉得自己脑袋要被霍言斯踩碎的时候,一声温和的声音传来:“霍言斯别弄脏了这里。”
是老陛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