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初步估计是高烧的原因,让你暂时失忆了,但是小林同志,你信我,我以我的职业生涯给你保证,大家伙绝对没合起伙来骗你。”林禾秀抿了抿唇,未作回应。面前,却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抬头,是陆敬铮。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目光似要将她穿透。滚烫,确实在别扭。林禾秀别过眼。“呦,我想起报告还没写呢,先走了,你们小两口自己聊聊。”张旭日说完,一溜烟健步如飞地离开了。剩两人留在原地,寂静满堂。
四周像是瞬间凝了冰。
“你说什么?”
陆敬铮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禾秀,是我,我回来了。”
他说着,想去拉她的手,却又被躲了过去。
林禾秀后退两步,语气里已经带上隐隐的不耐。
面前的人五官俊朗,右肩上还缠着绷带,像是个职称不低的军官。
可不论如何,光天化日下的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动手动脚,实在是有些轻浮。
即便如此,她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这位同志,有什么话你可以冷静点说。”
一句同志,像是尖刀,狠狠扎进心里,刺得血肉模糊。
“同志?”
陆敬铮瞳孔颤了颤,措不可愕地开口。
“禾秀,是我,我是陆敬铮。”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面前的人却仍是没有半点该有的反应。
“陆敬铮……”
林禾秀将三个字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却没有半点印象。
“抱歉,我确定以及肯定,我不认识你。”
……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挺胸膛,笑扬眉,光荣属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广播里放着轻松愉快的歌,穿过诊导室的窗户,落进林禾秀耳中,却怎么都轻快不起来。
面前的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并排的照片。
从黑白模糊的,到现在甚至有彩色的,时间各不相同,却是围绕着同一个人。
那个名叫陆敬铮的人。
“你看看,有印象吗?”张旭日在一旁开口。
林禾秀茫然摇摇头。
照片里的男人,从现在的成熟到从前青涩的少时都有,可却同样的陌生。
她的确没有半点印象。
“那这个呢?”
张旭日说着,推过来一张照片。
看着红底的照片,林禾秀睁大了眼睛。
照片上的,赫然是她和陆敬铮。
两人并肩坐着,穿着崭新的白衬衫,她的两条麻花辫上甚至绑着红绳。
背景是红色,耀眼又喜庆。
照片的右下角有红色的字——“喜结连理。”
是一张结婚登记照。
林禾秀皱了眉:“张主任,这是什么照片?我怎么可能拍过结婚照?”
还是说,现在已经有什么高级技术,能把不一样的两张照片贴在一起?
张旭日欲言又止,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
听张旭日长篇大论的说完,两人一起走出了诊导室。
“所以说,初步估计是高烧的原因,让你暂时失忆了,但是小林同志,你信我,我以我的职业生涯给你保证,大家伙绝对没合起伙来骗你。”
林禾秀抿了抿唇,未作回应。
面前,却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抬头,是陆敬铮。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目光似要将她穿透。
滚烫,确实在别扭。
林禾秀别过眼。
“呦,我想起报告还没写呢,先走了,你们小两口自己聊聊。”
张旭日说完,一溜烟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剩两人留在原地,寂静满堂。
“禾秀,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陆敬铮开口,带着些小心翼翼。
“嗯。”
林禾秀点点头。
陆敬铮苦涩笑笑:“真是荒唐。”
到底是上天要戏弄几回,他想起来了,林禾秀又要将他忘记。
若真是天不随人愿,那他就要做到人定胜天。
就像那次在海上,他会处于本能地去救她。
林禾秀把他忘了,一定也会有下意识的刻在本能中的反应。
“那你现在看着我,有什么感觉吗?下意识的感觉。”
在他期盼的目光中,林禾秀点了点头。
“有。”
“见到你,我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