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们,晃晃荡荡的一整支队伍,土匪都不轻易敢来犯。…………………………天上的雪很大,跟鹅毛一样,飘飘洒洒的落在被褥上,很快就能浸湿一大片。为此季家人直接把唯二的两身蓑衣盖在了赵秀红的被褥上,防止被子浸湿。可就这样,空气也越发的寒冷,土路上层层的雪,越发不好走起来。人走着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众人都累的不轻,特别是小孩子,早就皱紧了眉头想要停下来歇歇。但是前头的里正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后头的马车是王二麻子家的,上头坐着的只有王二麻子的娘,以及堆得满满的包裹。
王二麻子家就他们娘俩,东西不多,所以他娘就想了个主意,车上空间这么大,不如就租给村里没有板车的人家放东西,他们还能多得些口粮。
说干就干,所以他们就把剩下的空间一分为三,一份租给了带着两个男娃不好带东西的吴寡妇家,一个是家里东西多一个板车拉不下的王木匠家,还有秋婶子,剩下的地方是几个村人联合租的,放一些大件的东西。
也算是物尽其用。
石台村一共就只有三辆驴车,但是手推车很多,光四十九户人家里边刨去有驴车的三户,另有十多户人家都有手推车。
这放在那时候,算是比较富饶的村子了。
其它村子里的人那才叫穷苦,且人口稀少。
不像他们,晃晃荡荡的一整支队伍,土匪都不轻易敢来犯。
…………………………
天上的雪很大,跟鹅毛一样,飘飘洒洒的落在被褥上,很快就能浸湿一大片。
为此季家人直接把唯二的两身蓑衣盖在了赵秀红的被褥上,防止被子浸湿。
可就这样,空气也越发的寒冷,土路上层层的雪,越发不好走起来。
人走着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
众人都累的不轻,特别是小孩子,早就皱紧了眉头想要停下来歇歇。
但是前头的里正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只因要抓紧时间赶路,大人们也都知道此时不能停下来,要不然等雪越下越大,他们会被困在半路上,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走到背风坡去,那边的雪会比这边的少,等到了那里,路就会好走起来,他们也就有时间休息了。
季安安无聊的在襁褓里吐泡泡玩,阿娘即使坐在车上也没闲着,直接找出了之前几个孩子穿过的旧棉衣,缝缝补补,往里面塞一些新棉花,就又是一件新衣服。
然后把几个孩子身上的棉衣脱掉,重复上述举动。可真是一点没闲着。
其余几个人都在驴车旁跟着,除了三岁的季堂仁,没人要上来休息,最后还是阿奶发话,把两个小的抱上去歇会儿。
季安安原本是在看阿娘走针,很复杂的针法,针脚却很细密,看了一会儿就头晕眼花,她干脆的闭上眼睛,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的季安安的年龄是30岁,依旧是前世的样貌。
她看着树上的枣子,惊奇的发现她空间里的东西是定格的,上次她为了感谢季家人,直接耗光了某颗枣树主树干上的枣子,今天一看,那个被薅秃了的树干,竟然已经被又大又圆的枣子已填满了。
她摘下一颗在衣服上蹭了蹭,塞进嘴里。
入口的脆甜,汁水四溅。
嗯,好吃!她在空间里大块朵颐,直到外边阿奶喊她吃饭,她瞬间就被拉回去。
睁开眼的时候,她首先看到的就是阿奶黑黄的一张脸,然后就着她的手抿了两勺子水,是温温热热的,她这才朝远处看过去。
原来大部队已经停下来了,就地生火做饭,他们此刻正位于一处山坡背风处,道路平坦,空地很大,所以里正说停下,所有人在此休整。
一听到这话的时候,季家人就赶紧的忙活起来。先是用锅烧化了雪水给季安安喂了一点,剩下的水装在水囊里,几个孩子和大人也喝了几口,瞬间身体暖和起来,然后紧接着就洗了把精米放进锅里,放了一点点水,分量不大。
季安安看着。
这估计是给她做的饭食,因为季家人已经开吃了。
大人小孩手上均是半块的杂粮饼子,就拿出来的一小颗咸菜,切成细细的长条,一人夹着一块在杂粮饼子里吃的正香。
杂粮饼是昨天晚上刚做的,现在还软着呢,吃起来不费劲,所以才就这样吃的,到不是苏老太他们嫌麻烦不肯生火把饼子煮软。
其实逃荒路上能吃上杂粮饼子,都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福气了,看看其它人,要么是只喝点热水果腹,就着两块干巴巴的红薯咽下去,要么就是和他们一样,啃着很硬实的杂粮饼子。只不过其他人手里的杂粮饼子都是很小很小的一块。
还没有半块巴掌大。
逃荒路上,大家就算有粮食也不会选择现在就吃光,都是精打细算着,每天每人半块饼子,饿不死就成!
相比较来说,季家人吃的都算是好的,杂粮饼子夹咸菜,有咸菜开胃,饼子也是每人巴掌大小,大人小孩也都可以吃的饱饱的。
村里能有这待遇的不多,也就十几户人家敢这样吃。
别说肉了,那是没一个人敢拿出来吃,也未必能拿的出来。
至于不想吃饼子怎么办?饼子这种东西虽然难以下咽,但是好歹果腹!再加上经历过灾荒年的苦,没有人会嫌弃。
可季安安却嫌弃的要死。
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亲哥哥,也就是除了她之外最小的季堂仁,正在费力的用牙咬着扯着那看起来非常硬的杂粮饼子,十分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把那饼子咬掉一小块,然后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小小的孩子吃这种东西,也没有任何不满,而是乖乖的坐在那儿,小口的吃着饭。
很乖很乖,倒是和她小时候很像。
只不过她家在她小时候就算很穷也不会吃这么干的食物,就连她家的猪吃的都是带着水的稀食。
这么干的饼子还真的没见过。
锅里的大米粥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季堂仁吃着饼子嗦着咸菜目不斜视,丝毫不看那白粥一眼。
奶奶和娘亲说过了,那是给妹妹吃的食物,妹妹小不愿意喝奶,就只能吃这么些米汤过活,要不然会死掉。
死掉是很可怕的,他不想妹妹死掉,那么可爱的一个妹妹,还会冲着他笑,虽然偶尔还会拿腿踢他的脸,但是不疼,那是妹妹在跟他玩呢。
妹妹很可爱,他虽然想喝米汤,但是是不会跟妹妹抢的。
其它两个大孩子就更不会了。
“奶,白粥好了”十岁的季堂宁更是乖巧的主动到大锅面前,给妹妹呈粥,然后贴心的放上一个小勺子,来回搅拌两下,吹两下,然后再递给阿奶。
阿奶接过,开始喂季安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