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亲所留下的,是我一岁生辰宴时,母亲特意派内务府所制,上面的图案还是母亲彻夜点灯研画出来的,父亲可还记得吗?”陈远好像因此,真的陷入到了回忆之中,一瞬间有些失神。陈芸娇没想到,自己这位父亲居然对母亲,还真有些许留念之情,否则绝不会如此。她正准备乘胜追击,继续说话,旁边的云氏可不愿意了,深知继续说下去,她手中的肥肉可要不保。如今侯府之中大小事宜,皆由云氏处理。她从前不过是个最为低等的卖曲儿客,如今却富得流油,其中有一大半可都要仰仗着公主当年的嫁妆!
“大小姐莫要生气,或许一切都是误会,被小人挑拨离间了也不一定呢,咱们可别轻易上当!”
这一番娇弱的声音响起,她又生怕还不够,所以连忙拉住陈远的胳膊。
趁远的思绪,这才被拉回,他好像已经不愿意再说,更没有刚才那样愤怒。
这次到格外出奇,直接甩开了云氏的手,冷漠的讲道。
“本侯先去处理公务后宅之事,莫要牵扯到前院,不然一旦传出去,让众人耻笑,只会更加丢脸。”
他说着就要离开,可陈芸娇目的还未达到,陈远可不能走。
“父亲留步,这个簪子,敢问父亲可还记得吗?”
她突然说道,可是语气早就没有了质问,反倒是多了几分缅怀,还透露出些许的伤心。
陈芸娇说完,小心的走上前去,如同对待至宝一般小心的捡了起来,被人刚才弃之如履的飞仙簪。
陈芸娇待到捡起后,脸上已经有了两行清泪。
“这是母亲所留下的,是我一岁生辰宴时,母亲特意派内务府所制,上面的图案还是母亲彻夜点灯研画出来的,父亲可还记得吗?”
陈远好像因此,真的陷入到了回忆之中,一瞬间有些失神。
陈芸娇没想到,自己这位父亲居然对母亲,还真有些许留念之情,否则绝不会如此。
她正准备乘胜追击,继续说话,旁边的云氏可不愿意了,深知继续说下去,她手中的肥肉可要不保。
如今侯府之中大小事宜,皆由云氏处理。
她从前不过是个最为低等的卖曲儿客,如今却富得流油,其中有一大半可都要仰仗着公主当年的嫁妆!
她刚想要打断,可陈芸娇刚就被打断了两次,如今怎么会让云氏得逞。
“母亲已经故去,留给女儿的便只有这些念想之物。女儿从前年小,该由长辈代为管理,如今却也到了谈婚论嫁之际,也已长大成人,可否将这些嫁妆归还女儿?”
这可是块不小的肥肉,公主的嫁妆自然风光,她更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公主,许多嫁妆,那可是从小就命内务府备下的,珍贵异常。
云氏只觉得自己心跳极快,都要到了嗓子眼,而陈芸雪更是热泪未断,哀怨的看向父亲。
陈远好像已经恢复到了往日冷漠的样子,他刚才脑子里过了许多的事情,这些年的恩怨情仇全都过了一遍……
“云氏打点的甚好,如今你最为重要的是养病,先照顾好自己为主,其余的日后再说。”
陈远说着便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这个回答,俨然让在场的母女全都松了口气,为保住肥肉而心中沾沾自喜。
陈芸雪对此并不觉得意外,反倒是喜上眉梢,与刚才的样子截然相反,这脸变得倒是真快。
“姐姐啊姐姐,你为何要自取其辱呢?”
她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
目光也看向陈芸娇手中的飞仙簪,极为欠打的继续说道。
“对你而言是异常珍贵之物,可父亲却当成了寻常的物件赠予我,只为了让他的女儿有更好看的首饰。而别说这根簪子了,更别说我的手是瑕疵,就我那怨种的库房,怕是也有不少的好东西!”
“雪儿!”云氏厉声道,呵斥陈芸雪,而后看向陈芸娇,假模假样的欠了欠身子,微微行礼。
“大小姐切勿怪罪,雪儿过分了,妾身会加以管理!”
“云姨娘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可真好呢,本只是个卑贱的奴婢,却能有抚养儿女的好运。”
陈芸娇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神情平淡地收起了那根已经被摔坏的簪子,又淡淡的说道。
别说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但凡是有点钱财的地主之家,都不会让妾室去抚养孩子,这不合规矩。
妾室永远都是正室的奴婢,尤其是京城,嫡庶更是分明,稍有差池,只怕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料。
而云氏非但可以自己抚养,还把握着整个侯府的后院。
她也确实厉害,已经犯了两个滔天的忌讳,可如今却还能平安的活着,皆是因为平日打点得当,也善交际才会如此。
陈芸娇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淡定的讲完后就看向云氏。
云氏此刻已经变得慌乱起来,她虽说是个多年的老狐狸,这些年更是打压陈芸娇。
陈芸娇此刻却用熟悉的眼神望向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已经袭来!
“姨娘,今日你不肯交权,来日你必定跪着求我接过去。”
她要的,当然不止嫁妆那么简单,只要将这些要死过来,就相当于整个侯府后院,她都是把持之人。
陈芸雪刚才被呵斥,可并没有放在心上,听完这些更是觉得笑掉了大牙!
“姐姐,为何你现在如此天真?”
她说完,心中已经变得更加嗤之以鼻。
前阵子狠狠的摔了一跤,还以为陈芸娇是突然变得厉害了,可如今看来还是从前那样蠢!
虽说没有以前好拿捏,好像也撕破了脸皮,可是她却是在痴人说梦。
陈芸娇当然知道,陈芸雪为何这样说,她想得到也正常,毕竟自己如今并无可用之人,更没有任何根基,而且处处为人笑料。
可如今才哪到哪,时日还长,他们走着瞧就是。
陈芸娇也没再说什么,更没有因为这明显的嘲笑而生气,反倒是冷笑一声后便转身离开。
云氏后来没有再开口说话,强装镇定的她,心中却已经兵荒马乱。
待陈芸娇走后,她立马坐在一边,狠狠的深吸了两口气。
屋内燃的是安神香,陈远向来喜欢,其中有一味极为珍贵的香料,安宁露,那可都还是公主的陪嫁……
“娘亲,你不至于被这样的草包气到啊?”
陈芸雪疑惑,直接宣之于口。
云氏只觉得心烦意乱,就连安神香都起不到作用。
她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总觉得有些事情好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慢慢的正在脱轨……tຊ
“你先回去,最近不许造谣过事,更不要去招惹她!”
“爹爹那样讨厌陈芸娇,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