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会有眼下这情形,那晚打死她都不会那么嘴硬。“晏总,我和卓……”她的清白不重要,但不能玷污了卓鸣扬的名声。“我正努力追!”,卓鸣扬打断她的澄清,松开她手腕,十指紧扣牵着她的手。“就看知夏什么时候点头了。裴知夏像被架在架子上烤的羊,难受得要命。炭火在底下烧着,她却没法逃离。她想甩开他的手,又怕他难堪。不甩,晏漠寒肯定要误会。可她,不想给卓鸣扬
卓鸣扬曲起手臂,示意裴知夏挽上来。
他今天依旧一身休闲装。
裴知夏穿着V领雪纺短款上衣,露出一小截白而纤细的腰肢。
下穿阔脚裤,小白鞋,身姿曼妙,随意自在。
她这一身,像闯进皇宫的平民。
和眼前这布满进口鲜花的浪漫奢华场景格格不入。
“鸣扬,挺没意思的,我们还是走吧”!
裴知夏低声道。
她没自虐的习惯。
她想不明白,卓鸣扬为何突然变故,要参加这订婚宴?
卓鸣扬拍拍她手背,“不怕,有我在!”
神色温柔。
迎宾的晏漠寒,不经意抬眼,就看到这一幕。
裴知夏眉眼低垂似在闹别扭,卓鸣扬低头温柔地哄着她。
俩人间的气氛,暧|昧且微妙。
晏漠寒神色微冷,捏着礼物的手紧了紧。
转手把礼物交给管家,迎了过来。
“卓总,感谢笠临。”
卓鸣扬抓起裴知夏手腕,迈前一步。
“晏总,祝你和乔小姐恩爱白首!”
裴知夏也抬眸看向晏漠寒,眸子亮晶晶。
“晏总,祝您和乔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晏漠寒眼里寒光乍闪,稍纵即逝。
“谢谢,你俩呢,是不是也好事近了?”
裴知夏猝不及防。
若知道会有眼下这情形,那晚打死她都不会那么嘴硬。
“晏总,我和卓……”
她的清白不重要,但不能玷污了卓鸣扬的名声。
“我正努力追!”,卓鸣扬打断她的澄清,松开她手腕,十指紧扣牵着她的手。
“就看知夏什么时候点头了。”
裴知夏像被架在架子上烤的羊,难受得要命。
炭火在底下烧着,她却没法逃离。
她想甩开他的手,又怕他难堪。
不甩,晏漠寒肯定要误会。
可她,不想给卓鸣扬惹不必要的麻烦。
她仰脸看他,低声抗议。
“鸣扬……”
卓鸣扬垂眸,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晏漠寒脸带笑意,但眼底一片森寒。
视线扫过俩人牵着的手,转回到裴知夏脸上。
“呵,想不到,我助理魅力挺大的!”
裴知夏脸火|辣辣的。
卓鸣扬同样挂着笑意,但言语锋利。
“那她在贵司是藏拙了,她大学时就许多人追,以至于我到现在还在努力。”
晏漠寒似有若无瞥裴知夏一眼。
“可惜,这世上许多努力,到最后都是徒劳。”
空气里的火药味,渐渐浓郁。
裴知夏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得太难看,无声扯了扯卓鸣扬手臂。
卓鸣扬终归是在意她的,偃旗息鼓,对晏漠寒笑了笑。
“抱歉,今天晏总才是主角,我俩临时来蹭你们的喜气,来不及备礼,改天我再亲手奉上。”
裴知夏朝晏漠寒微微躬了下身。
“晏总,您去忙,我们自便。”
她已改变主意。
就算是死撑,她也得撑到曲终人散。
这订婚宴,是晏漠寒和乔佳宁美好未来的开幕式。
也是她和晏漠寒那三年的闭幕式。
她作为当事人,岂有不参加之理?
见证毁灭,再迎来新生。
晏漠寒耐人寻味地瞅她一眼。
“嗯,招待不周,请海涵。”
他转身去招呼别人,尊贵从容,一如平常。
等他走远,裴知夏才轻轻挣脱卓鸣扬的手,轻声道。
“我们进去吧!”
卓鸣扬深深看她一眼,随着她步伐进了大厅。
宴会是自助酒会形式,卓鸣扬虽不是安城人,但坊间有“北晏氏南腾飞”一说。
在场的宾客大佬,认识他的不在少数。
同样,认识裴知夏的亦不少。
过来寒暄的宾客,看见二人一起,无不惊讶。
“卓总,你和晏总的裴特助认识啊?”
卓鸣扬偏头看看裴知夏,神色温柔。
“对,多年好友了,以后,还望各位多多关照她。”
宾客们看裴知夏的目光,无不变得客气且微妙。
裴知夏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却也知道,卓鸣扬是在帮她。
他心里,她如今是一个受尽上司压迫欺凌的苦命小秘书。
他想尽好友所能,为她出头撑腰。
可别人心里想的,只怕是另一码事。
可事已至此,裴知夏只好跟着卓鸣扬见过不少大佬。
应酬间,司仪宣布订婚仪式开始。
裴知夏和卓鸣扬停了交谈,面向主席台。
双方父母简短发言后,身穿白西装的晏漠寒,挽着穿洁白羽毛婚纱的乔佳宁走过红毯,步上主席台。
双方交换戒指,礼成。
没有结婚致词,也没有誓词,亦没有亲吻。
台下不知谁起哄,“亲亲!亲亲!”
声浪越来越大响彻大堂。
晏漠寒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司仪忙把话筒递过去,晏漠寒道。
“抱歉,佳宁脸皮薄,我们在此谢过各位宾客的赏脸到贺。”
晏漠寒把戒指戴进乔佳宁中指那一刻。
裴知夏亲眼见证了别人绚丽的新生,也看见了自己的毁灭。
在众人高呼亲亲时,她对卓鸣扬说了声“我去去洗手间”。
卓鸣扬关切打量她。
“是不是喝多了?”
裴知夏摇头,穿过人潮到了洗手间。
她大概,真的喝多了。
刚刚看主席台上的恩爱准夫妻,身影是晃的,五官也是模糊的。
她抱着头坐在马桶上缓一缓,鼻子发痒。
几滴鼻血滴在手上。
裴知夏忙仰起头,鼻血很快便止了。
眼角的泪水,却决堤一般往下流。
她脸埋到手上,闭着眼,由着泪水流了一阵。
直到它停了,她才拿出湿巾,擦了擦脸。
她今天连妆都没化,除了眼角鼻尖有点红,倒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整理好,她拧开隔间门,抬脚出去。
倏地撞上白色西装的胸膛。
怔愣间,大手捏上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你哭了?”
男人神色阴鸷,可口吻,却带了点怜惜。
裴知夏不理他,推推他想离开。
男人手搂上她肩膀,闪身把她带回隔间,关上门。
熟悉的气息夹杂着陌生的香水味,让裴知夏皱起了眉。
她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耐烦地看他。
“你要干什么?”
他该在订婚宴,而不是在洗手间隔间里。
“亲你!”
晏漠寒低头,准确地噙住她的唇,用力研磨吸吮。
手扶她裸露的腰肢,用力地一路抚到她的翘臀上,掐了掐。
又从裤腰,一路往下摸。
裴知夏浑身发软,但她仍用力挣扎,想要摆脱他。
可她越挣扎,晏漠寒扶她后腰的手便扣得越紧。
仿是要把她镶嵌在他怀里一般。
而他往下探的另一只手,也越来越放肆。
时轻时重的揉捏,让裴知夏阵阵战栗。
他的唇往下移,利齿啃过她的耳垂。
嗓音低哑微喘。
“你和卓鸣扬,亲过没?”
裴知夏像缺水的鱼,喘得厉害,可她仍嘴硬。
“关你屁事……”
晏漠寒张嘴咬在她脖子上,下边的手,用力一掐。
裴知夏一声轻哼,手不自觉地攀上他后颈,用力一抓。
她新做的美甲,化成利器。
晏漠寒“嘶”的一声,重又堵住她的嘴。
发了狠地亲吻揉弄了她好一会,直到她大口喘着气,才放开她。
“说,他亲过你没?”
沙哑的嗓音,带着狠劲和杀意。
裴知夏喝了些酒,大脑缺氧,人晕乎乎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有……”
晏漠寒扣起她下巴,在她唇上轻亲一下。
似是嘉奖。
“晏靖蘅呢?亲过没?”
裴知夏皱了皱眉。
“没有……”
又亲一下。
“青梅竹马呢?”
“没有……”
晏漠寒轻柔地抚摸她的脸,指尖轻拭过她的唇。
感受到她颤了一下,他心情愉悦地勾起唇。
“乖……”
裴知夏一点不想乖。
可她晕得厉害,趴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才撑着他胸膛离开。
抬手,要抽他耳光。
晏漠寒早有准备,抓住她手腕,捏了捏。
“还没学乖?”
裴知夏用力甩开他的手,愤然开门走出隔间。
她捧了几捧冷水狠狠搓着脸。
晏漠寒在旁边,优雅地洗手。
水流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泡沫轻柔地缭绕指尖,酷似她刚刚那让人沉沦回味的滋味。
裴知夏洗完脸,径自出门。
晏漠寒紧跟着,两三步迈至她身边。
裴知夏抿着唇,脸色发黑。
晏漠寒却像饱食一顿的猛兽,姿态放松神色餍足与她并肩而行。
“知夏!”
“漠寒!”
卓鸣扬和乔佳宁惊愕的嗓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