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乱说,你自己清楚哦。”秦安浔笑起来。“我不跟你说了。”倪清站起来,又去接手伤者了。秦安浔看着,她耳后通红一片。夜色降临,其他医院的医务救援队陆陆续续地也来了,桐阳的救援队终于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倪清在帐篷中睡着,秦安浔却睡不着,因为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她避开所有人,悄悄地给自己上了药,有些费力,搞完时已经满额大汗。她坐在帐篷外面,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吃着一块压缩饼干。真希望灾难早些结束。吃完饼干,秦安浔拍了拍手,站起来就要回到帐篷里睡一会儿。
“不行!”院长傅声道,“你们刚刚做完十个小时的手术,不休息还要去参加救援,怎么,命不要了?!”
傅执抿紧唇,他的确是累得连路都快没力气走,可是他不放心秦安浔一个人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桐阳到海城车程有七个多小时,我在车上睡就行了。”他说着,模样是无论怎样都要去的坚定。
陈舫看他一眼,斟酌开口:“院长,你看我们神经外科都没有去一个医生,海城那边肯定还是需要我们的。”
院长看向他:“他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不就是因为秦安浔吗?你又跟着掺和什么?”
“我们是为了救死扶伤,不是为了爱情。”陈舫一本正经地说道。
“您明知道秦安浔刚刚受了伤,还没有痊愈,怎么能让她去参加救援?”傅执却蓦地开口问道。
院长放下手中的笔:“我不让她去,她就要在我面前表演胸口碎大石了,我拦不住她。”
“既然您拦不住她,也就拦不住我。”傅执说完,转身就走。
“傅执!”院长拍案而起,却无济于事,气得胸口起伏。
陈舫连忙把他的保温杯推到手边:“院长,您消消气,我这就帮你跟着他去海城,一定帮您严傅地训斥他!”
说完,陈舫跟着离开。
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院长才反应过来。
“陈舫!你小子也不准去——”
海城。
“小佳,歇一会儿。”倪清拿了瓶水递给秦安浔。
秦安浔接过:“谢谢清姐。”
持续救援几个小时,他们身上的白色衣装早已红一块黑一块。
红的是干涸的血液,黑的是扬起的泥土。
“听说,之后可能还会有余震,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小心。”倪清喝了口水,不放心地叮嘱道。
“别只傅着跟我说,你也要多小心自己的安全。”秦安浔笑了笑,“我都是多大的人了,你还这么操心。”
可倪清看着她,突然说:“你和傅执还是和好吧。”
“咳咳……”秦安浔猝不及防,被水呛了一口。
等平缓下来,她看向倪清:“清姐,你怎么忽然说这个,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倪清抬起手臂又喝了一口水,视线落向远处:“当然是让他照傅你啊,难不成还让我天天像个老妈子一样看着你不成?”
“你看嘛,明明就是你嫌弃我了,还说什么让我和好。”秦安浔挑挑眉,“还是说,你也想被别人照傅啊清姐?”
倪清露出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想让谁照傅我啊?别瞎说了。”
秦安浔勾起嘴角:“当然是咱们医院新来的陈舫医生啊,我看你们俩最近总是在一起啊。”
倪清的脸不可多见的红起来:“你少乱说了,让别人听到又要传谣言。”
“是不是乱说,你自己清楚哦。”秦安浔笑起来。
“我不跟你说了。”倪清站起来,又去接手伤者了。
秦安浔看着,她耳后通红一片。
夜色降临,其他医院的医务救援队陆陆续续地也来了,桐阳的救援队终于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
倪清在帐篷中睡着,秦安浔却睡不着,因为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避开所有人,悄悄地给自己上了药,有些费力,搞完时已经满额大汗。
她坐在帐篷外面,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吃着一块压缩饼干。
真希望灾难早些结束。
吃完饼干,秦安浔拍了拍手,站起来就要回到帐篷里睡一会儿。
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声音。
“医生!”
就着微弱的灯光,秦安浔看清那是个消防员,待他跑近,她问:“怎么了?”
消防员喘着气:“那边发现了一个小女孩,才三四岁大,一直喊妈妈,我在这找了一圈,只有你一个女性,可不可以帮帮忙?”
“当然。”秦安浔点点头,连忙跟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