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农民哪里有信可收,信件都是知青的。赵东城说,“你放心,我这就去大队部跟大队长和书记说一声,让邮递员以后把信件和报纸直接放在大队,不要再放在队长家里了。”这样的话,一旦邮递员来,宁妙妙第一个就会知道,医疗站和大队部就隔了一间厨房。宁妙妙笑着,说:“谢谢!”赵东城挑说:“宁大夫,既然是演戏就要演的像那么回事一些,以后不要对我总是说谢谢,免得当着外人面儿也说谢谢,就露馅儿了。”宁妙妙看着赵东城,“那你就不怕我们这戏演着演着成真了吗”
赵东城顿觉五雷轰顶,他这是听到了什么鬼话?
死寂了一分钟后,赵东城说,“谢小燕亲口跟你说的?”
宁妙妙点头,“是。”
“走,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赵东城拉着宁妙妙的手就要去找谢小燕。
宁妙妙说,“她不会tຊ承认的,我用剪刀戳了你的第二天就跟她对质过了,她根本不承认。”
赵东城,“不承认?凭什么她对自己说过的话不承认?我就不信她这个邪,非要她把话说清楚不可。他娘的那种龌龊事儿畜生都干不出来。
老子好歹他娘的也算是个人。”
宁妙妙叹气,“你先别冲动,她说的不光是这些,还有呢!可是她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就我俩,没有第三人作证,她不认,我们能拿她怎么办?”
赵东城气的胸脯起伏不定,“她还说啥了?”
宁妙妙摇头,“算了。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根本不知道她是在挑唆你我的关系,她是要害死我。她知道我杀不了你,但只要有了杀人的动机,杀人未遂也是要吃官司的,她是要置我于死地。
怪我没脑子,轻信了她的谗言。”
赵东城合了合眼,“难道就这么轻而易举放过她了?”
宁妙妙,“当然不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有我和她知道,她现在不承认,谁都拿她没有办法。好在,我没被你送去坐牢,也算是万幸。
至于,她设计我,让那二流子害我的事情,如今我算是还给她了。”
赵东城抿着唇看着宁妙妙,须臾,才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说的话是挑拨,而不是真的?”
宁妙妙的睫毛轻颤了几下,说:“我戳了你一剪刀,你始终都没有怪我,还对你家人和队长隐瞒事实真相,阻止你娘报警。
我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然后去质问谢小燕的时候,她当时就翻脸了,说她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还几次三番挑唆你娘去告发我。我怀疑那日公社的干部和公安来调查赵家湾血案,也是她的手笔。”
赵东城看着宁妙妙,觉着她说的似乎对,又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赵东城叹了长长一口气,坐在那把长椅子上,看向宁妙妙,“她还说了啥?你说吧!”
能让宁妙妙冒着坐牢的风险对他下死手,那肯定不至于那几句话,应该还有比那几句话更刺激她的。
宁妙妙想了想,摇头,道:“我说不出口,你也别纠结了,我现在已经跟她决裂了,如今才觉得她以前跟我做朋友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意图的。
你与其非要知道她都对我说了什么,还不如想想,她为什么一边跟我做着姐妹,一边害我,一边教唆我谋杀亲夫。”
赵东城一愣,对呀!谢小燕为什么设计陷害妙妙?又为什么挑拨宁妙妙杀他?
赵东城想不明白,看向宁妙妙,“为啥?”
宁妙妙看着赵东城,说:“也许是女孩子的嫉妒心,也可能是单纯的坏,也有可能是因为你。”
赵东城听糊涂了,“因为我?!”
宁妙妙唇角一掀,浅笑,望住赵东城,说:“因为,她看上你了呀!”
赵东城再次被吓了一跳,“啥!”一声惊呼,看着宁妙妙,带着愠怒道,“胡说八道。”
赵东城嘴上虽然如此说,可下一瞬,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虽说赵东城很有自知之明,但,他还是愤怒的说了句,“老子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看不上她。”
宁妙妙,“……”
还真是普通且自信呢!你真以为人家谢小燕看得上你?人不就是看上你长得凑活,全大队唯一会开手扶拖拉机的人,挣得工分多,又有当过兵的光环在身,而已。
赵东城若是和村里那些大字不识几个,县城都没去过几次的男人一样,看谢小燕会不会多看他一眼。
宁妙妙穿越来这段时间感受到了知青的不易,特别是女知青,有人都下乡好几年了还是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
家里有点钱的日子就会好过些,即使挣不够口粮也没关系,拿钱去黑市或者老乡家里买粮食也是有的。或者家里给的粮票多的也饿不着。
虽然物资匮乏,可任何时候都是有钱好办事呀!
宁妙妙做了这个大队医疗站的赤脚医生,女知青们哪一个不眼红。
就跟宁妙妙走的近的王美娟和刘惠俩都当着她的 面儿羡慕二字说累了。但宁妙妙知道,王美娟和刘惠只是嘴上说羡慕她而已,心里是不屑的,且是瞧她不起的。
他们迟早是要回城的,绝大多数女孩子都是宁可忍受着繁重的农活,烟熏火燎的自己做饭,都不会为了暂时的生存嫁给农村男人,那真的就把自己一生毁了。
宁妙妙做了赤脚医生又如何?暂时看起来是比其他知青要舒服的多,可她付出的代价是一辈子就得待在这地方了。
除非她跟赵东城离婚,可宁妙妙现在的处境,她敢和赵东城离婚吗?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宁妙妙看着赵东城,说:“你几乎天天都去公社,注意着点儿邮递员,我担心我的信件被人拦截了。”
宁妙妙的家庭情况和父亲的情况,谢小燕知道的太多了,如今闹成这样,她又有张建国护着,想扣下宁妙妙的一封信太容易了。
邮递员每次送来的信件和报纸都是给各个生产队队长的,最后才能到收信人手里。
这里的农民哪里有信可收,信件都是知青的。
赵东城说,“你放心,我这就去大队部跟大队长和书记说一声,让邮递员以后把信件和报纸直接放在大队,不要再放在队长家里了。”
这样的话,一旦邮递员来,宁妙妙第一个就会知道,医疗站和大队部就隔了一间厨房。
宁妙妙笑着,说:“谢谢!”
赵东城挑说:“宁大夫,既然是演戏就要演的像那么回事一些,以后不要对我总是说谢谢,免得当着外人面儿也说谢谢,就露馅儿了。”
宁妙妙看着赵东城,“那你就不怕我们这戏演着演着成真了吗”
赵东城抿着唇,看着宁妙妙,喉结一滚,低沉道:“我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