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躺在新房子的床上,柔软又暖和,却始终无法入睡。就这么干躺着到了天明。翌日,丁宜到了机场。同事看她的眼神却不太对劲。她一头雾水,直到遇见和邓斯年玩得好的那群飞行员。一见她,他们就面露嘲意,突然大声说话。“真不愧是邓斯年,分手第二天,就和林溪在一起了。”
同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是林溪的生日。我听说她下班要去林荫巷的那家西餐厅吃饭。他们关系一向很好,说不定邓机长是给她过生日去了。”
丁宜手一紧,强扯出笑容:“好,谢谢。”
她出了机场,站了很久,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前往林荫巷的那家西餐厅。
才走到餐厅门口,丁宜的脚步就忽地顿住。
都不需要她刻意去找,他们就坐在西餐厅最显眼的位置。
正前方,餐厅玻璃里,邓斯年正在为林溪庆生。
就他们两个人,烛光晚餐。
他为她切牛排、为她倒红酒、为她叠好膝前的方巾……
丁宜被眼前的画面扎得血肉模糊,险些窒息。
她站在原处,自虐般地看他们吃完饭后,才回了医院。
没和邓斯年说,她就提前办了出院手续,第二天就回去上班了。
机场却不太平。
总是有飞鸟盘旋,影响了好几趟航班起飞。
丁宜给唐主任发了信息,他回了句:“最近天气不好,鸟类比我们敏感,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等明天上班,我去问一下气象局的人。”
她这才稍稍安心,回家收拾行李。
邓斯年结束短线回到家时,丁宜刚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
邓斯年靠近她,身上有消毒水的味:“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出院了?害得我跑了个空。”
丁宜不知怎么回答。
邓斯年视线又扫过化妆台,原本摆着他送的口红的地方,此刻已是空空如也。
忍不住皱眉问道:“那些口红呢?你收起来了?”
丁宜下定决心,索性回道:“没什么用,我都丢了。”
话音落地,不等他反应便站起身直面他,平淡地说:“我已经找好房子了,待会就搬过去。”
邓斯年惊了一下,这才向四周看去。
一看才发现,这间房子里已没有她的东西!
邓斯年有点慌了,额前甚至爆出几根青筋,半是惊慌半是埋怨道:“你好端端地又发什么脾气?”
丁宜却认真地看他:“邓斯年,我们好聚好散吧。”
邓斯年像是无法理解:“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分手?”
丁宜直接打断他:“冬至那天,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邓斯年瞳孔一震,下意识争辩:“我只是……”
“好了。”
丁宜不想再听他的解释,也没法再听他的解释。
她只是无法理解,邓斯年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邓斯年,我不想和你细数我想要分手的原因。我只知道,在你心里,现在的我甚至没有你一个同事重要。”
丁宜尽量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像是理智地做着割舍,可眼眶却越来越红。
“邓斯年,我是你的女朋友,我们之间不仅仅是飞行员和管制员的关系。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不如退回同事的关系,我觉得会比现在更好。”
“这段爱情,就这样结束吧。”
邓斯年看着她决绝的眼,猩红了双目,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再说,让开了路。
丁宜提起行李箱,和他擦肩而过。
她的背影很洒脱,仿佛分手不过一件小事。
然而当她躺在新房子的床上,柔软又暖和,却始终无法入睡。
就这么干躺着到了天明。
翌日,丁宜到了机场。
同事看她的眼神却不太对劲。
她一头雾水,直到遇见和邓斯年玩得好的那群飞行员。
一见她,他们就面露嘲意,突然大声说话。
“真不愧是邓斯年,分手第二天,就和林溪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