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荷低垂着头,似乎又变成了了无生息的样子。她将头埋进被子里,有些想哭。你看看,那个信誓旦旦说会为她报仇,会保护她的人,也是在骗他。若贺婉樱说的是真正的,那裴母也在骗她。那这么多年她真的活得就像一个笑话。她唯一活着的希望就是可以看哪些人得到惩罚。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她有时会忍不住想,或许呢。或许裴文宣真的会为她做些什么呢。可是,现在她的希望被打破了。无人打扰的日子里,她想过生,也想过死。
明明就是最为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裴文宣红了眼。
他背过身抬起头去,试图将眼里渗出的几滴泪收回去。
可是却越发觉得鼻酸。
只是想着不能让阮苏荷久等,他擦了擦,然后才走到阮苏荷的身边。
“抱歉,苏荷怎么了。”
没有任何的铺垫,阮苏荷直接开口:“哥哥,你说会为我报仇的,对吗?”
“自是如此。”话虽这般说出了口,但裴文宣心里却有些发虚。
自打知道上次裴武说过不能动楚萧之后,他的行动就遭到了一些限制。
楚萧到底长期混迹军营,而且那些人同他狼狈为奸。
直接抓他并不算多容易。
再者因为阮苏荷昏迷和婚事,也耽搁了些许。
若是要说,他也是再寻楚萧其他的证据,想给他一个合理的死由,也好把镇国公府摘出去。
只是现在阮苏荷问起来,他自然也不能让她失望。
阮苏荷看着裴文宣。
那认真的眼神,让裴文宣感觉有些如芒刺背。
“时至今日,哥哥已经为我报仇了吗?”
阮苏荷问出这话的时候,语气甚至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更加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
可她这幅样子,却反而让裴文宣连一句没有都说不出口。
看着他这幅样子,阮苏荷又有什么不知道。
“是我的错,不该让小公爷为难的,小公爷当我没说过就好。”
听到称呼的转变,裴文宣感觉心脏抽痛了一下。
阮苏荷低垂着头,似乎又变成了了无生息的样子。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有些想哭。
你看看,那个信誓旦旦说会为她报仇,会保护她的人,也是在骗他。
若贺婉樱说的是真正的,那裴母也在骗她。
那这么多年她真的活得就像一个笑话。
她唯一活着的希望就是可以看哪些人得到惩罚。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她有时会忍不住想,或许呢。
或许裴文宣真的会为她做些什么呢。
可是,现在她的希望被打破了。
无人打扰的日子里,她想过生,也想过死。
死是一种解脱,可是现在她活了,她能不能逃离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重新活一次呢。
或者死也好,只是她不想死在镇国公府。
这里没有她的归宿,她宁愿做一个孤魂野鬼也不愿意死在裴家。
而且,她还没有为自己的生母送行。
说不定,她能去乱葬岗找的母亲的遗骸,然后同她死在一起。
裴文宣僵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没有了任何动作,没有了任何声息。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阮苏荷以为裴文宣已经走了的时候,裴文宣说话了。
“不是你的错,很快了,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会让你看到结果的。”
又是等。
阮苏荷在被子里的手握得特别紧,直到感觉痛意袭上了她的手心,她才看下裴文宣。
“好。”她也不问时间了。
少一些期待,她也不会再因此而感觉失望。
只是脑子里,莫名生出一分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
但也并非无迹可寻。
不管是阮母还是自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裴母有关系。
她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是有些话被说出自然有迹可循。
所以,她看着裴文宣,突然发问。
“如果害我的人,不只军营之人,还有裴家人,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