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开始肆虐,席卷起漫天沙石。阮夏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化贼为良,刺邪如戟!”张丽的身形便猛地定住,竟是动弹不得分毫。身上的阴气又开始急速扭动,膨胀又收缩,如此反复,似乎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破!”阮夏轻叱一声,张丽身上的阴气猛地炸开,最终不甘心的消散。随着阴气溃散,她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望着眼前的棺材有些出神。“我想起来了,我是被我老公杀死的。”“他出轨了,可我不愿意离婚,他用千斤锤杀了我。”张丽指了指头上的血窟窿,”“这口棺材是我老公的大伯让他做的,他说我怨气太重,会回去报复徐庆,要将我镇压。过个几年,
“他让我把这里的人都吓走。”
阮夏眸色深沉的望着她,语气中饱含冷意,“你确定只是吓走?”
张丽的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我没有让人出现生命危险呀。”
阮夏看着她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仔细想来,现在她与一开始的表现极不一样。
方才是一副恨不得杀了所有人的模样,现在又表现得这么人畜无害,如果不是她会演戏,那就是她本身出了问题。
于是她思索片刻,出声问道:“你还记得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我刚刚……”张丽张口就要说,却瞬间戛然而止,眼中的茫然更甚,“我刚刚好像就在这里晃悠,然后就被你给抓过来了?”
她这是被控制了。
阮夏眼神一沉,朝着楼内看去。
到底是什么在控制张丽?
阮夏走进身后的大楼,鼻尖是尘土的气息,夜色寂寥,微凉的风吹动沙石,带起细微的声响。
走到正中央,她抬起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出!”
口中一声厉喝,脚下的地面如地震般晃动起来!
一阵晃动之后,只见眼前平坦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洞里正静静的躺着一口血红色的棺材。
棺材血红是用动物的鲜血浸染而成,上面有用金粉勾的花纹,是个镇魂禁煞符。
“这是我的棺材吗?”张丽发问。
阮夏点点头。
“我的棺材怎么会埋在这?”
张丽满脸疑惑之色。
下一秒她的眉头忽的皱起,双手猛的抱住头,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吼。
“头好痛……”
阴气不断从她身上漫出,转瞬间将她包裹其中,阴冷的笑不时从里面传来。
“哈哈哈哈……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没一个好东西,全都给我死!”
她近乎于癫狂,转身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她似乎知道阮夏不好惹,居然直直的朝着墨廷晔跟丁达冲了过去。
“都给我死!”
她冲的很快。
但是墨廷晔跟丁达就像是看不到她一样,稳稳的站着。
张丽伸手朝着墨廷晔的脖子掐了过去。
她的手碰到了阮夏留下的光圈。
尖锐的哀嚎响起,张丽滚落在地,尖叫痉挛。
“你们,都该死!”
她一边惨叫一边呢喃,眼神阴郁,逐渐变得漆黑。
阴气开始肆虐,席卷起漫天沙石。
阮夏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化贼为良,刺邪如戟!”
张丽的身形便猛地定住,竟是动弹不得分毫。
身上的阴气又开始急速扭动,膨胀又收缩,如此反复,似乎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破!”
阮夏轻叱一声,张丽身上的阴气猛地炸开,最终不甘心的消散。
随着阴气溃散,她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望着眼前的棺材有些出神。
“我想起来了,我是被我老公杀死的。”
“他出轨了,可我不愿意离婚,他用千斤锤杀了我。”张丽指了指头上的血窟窿,”“这口棺材是我老公的大伯让他做的,他说我怨气太重,会回去报复徐庆,要将我镇压。过个几年,我的灵魂就会被这口血棺吞噬,再也没有报仇的可能。”
徐庆的大伯够狠,能够想得出这种损招。
阮夏冷笑:“他们把棺材埋在这里,用缚灵手法把你束缚于此,借你的手在这里捣乱,不仅是想坏了这块地的风水,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他打算炼尸魂。”
尸魂。
炼制尸魂也是一种邪术,用充满怨气的女尸装横死的男魂,称为尸魂。
“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是因为,有人挡住他们的路了。”
阮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张丽眼神痛苦:“我不能让他们好过!”
眼看着张丽就要暴走,阮夏随手一挥,荧光闪过,一道符纸贴上了张丽脑门。
张丽瞬间正常了。
“想报仇?”
她问张丽。
张丽重重点头:“是。”
“你能离开这?”阮夏又问。
张丽浑身一僵,眼神有些绝望。
“那我能怎么办?我真的要成为他们的傀儡,助纣为虐?”
“你可以求我,我帮你。”
阮夏淡淡的递出橄榄枝。
徐家一家子将张丽困在这里,绝对有他们的阴谋,而且,很大几率是想伤害墨廷晔。
敢动她的帝王之气,不想活了。
“大师,求求你,帮帮我吧。”张丽跪求。
阮夏答应了下来。
“走,带我去看看那个垃圾。”
阮夏拿出一张符贴在张丽额头,原本飘飘荡荡的张丽瞬间稳固了不少。
两人从楼内出来,丁达就看到阮夏悠悠然走出来,一点意外没有。
之前楼内的异象也全都平息了。
“高人!”
丁达想不出办法形容阮夏,激动不已的竖起了大拇指。
墨廷晔看到阮夏,视线一闪。
“没事了?”阮夏点头,靠了过来。
她靠的很近,近的仿佛是急需墨廷晔续命。
“没事了。”
她吸了吸墨廷晔的帝王之气,瞬间满血复活。
墨廷晔真是个宝贝。
“走吧,我们去看看,到底什么人想要针对我们墨总。”
墨廷晔嘴角弯了弯。
丁达震惊:“什么,这是有人在针对我们墨总?”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工地会突然闹鬼?之前出事的那些人到现在都还没清醒吧?”阮夏看向丁达。
丁达点头:“对,医院都说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人就是不清醒。”
阮夏冷笑。
人当然醒不过来,因为他们的魂魄都被人给勾走了。
“将这符拿去,等子夜月色最清亮时点燃,再取井水化开分别给那五人送服,他们自然就会苏醒过来。”
阮夏拿出了几张符纸,递给了丁达。
墨廷晔:“去吧,按照阮小姐的吩咐,仔细做了。”
“是,墨总。”
丁达立刻去了。
而阮夏跟墨廷晔说了徐家的事情。
墨廷晔笑了笑。
“你要去徐家?”
阮夏点头:“嗯。”
江湾城小区,徐家。
房间里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持续地闪烁起来。
徐庆和情人小慧还准备亲热,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诡异的红色身影站在阳台窗外。
所有灯光全部在同一时间熄灭,阴森的声音响起。
“徐庆。”
徐庆脸色瞬间惨白。
这是张丽的声音。
怎么可能?!
“鬼……”
一张鲜血淋淋的鬼脸出现在他面前。
徐庆吓得瘫倒在地。
“你……你为什么……这根本就不可能!”
张丽伸手掐住徐庆的脖子,徐庆想跑,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张丽的指甲陷入他的肉里。
“疼,放了我,放了我!”徐庆尖叫,“死了都不安生,张丽,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张丽张开了血盆大口。
“救命,救命!”
徐庆吓得痉挛,却诡异的晕不过去。
“没用的东西。”张丽起身松手,把徐庆给丢在地上,起身开了门。
阮夏跟墨廷晔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门,阮夏的眉头就狠狠的皱了起来。
满屋子的怨气煞气冲撞,徐庆的浑身都被怨气缠着。
他能到现在都没死还好好的站着,完全就是命硬。
徐庆回神,惊恐的看着突然进门的阮夏跟墨廷晔。
“墨总?!”
他为什么会来?
为什么张丽会站在这两个人身后?
难道是他们做的事情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