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之翻身下床那刻,栗棠立马坐起急急喊,“夫君~”她声音里似有颤抖,有哽咽,有无助。裴珩之却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直接翻窗离开。栗棠使尽浑身解数竟都没能留下他,眼底难掩失落,却不见丝毫的委屈,无助和哽咽。她坐起,摸了摸自己的这张脸,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她长得还不够貌美吗?无论如何,她都势必要将裴珩之拿下!书房里,副将眼看裴珩之姗姗来迟,面上露出几分窃笑说,“末将还以为将军今晚不来了。”裴珩之看他一眼,他收敛几分笑,闭上嘴。
口口声声说不吃栗棠楚楚可怜这套的男人却并未能第一时间就此离开!
栗棠看了眼裴珩之的背影,忙将桌上摆着的两杯合卺酒端起,绕到裴珩之面前,将其中一杯递给他,声音极软的说,“不管太子和皇后是何种心思,以后棠儿只是夫君之妻,棠儿会永远和夫君站在一起,定不会负了夫君……”
她话音落定时,将未能递出那杯仰头饮尽,继而杯底朝下,朝他盈盈笑着。
裴珩之一瞬不瞬看着她,她方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如今便就这样笑着。
不愧是太子和皇后千挑万选出来赐婚给他的女人,果然狐媚子手段有一套……
“难得棠儿待为夫如此诚心……”裴珩之一把抢过她手里拿着的那杯合卺酒,仰头饮下,继而将杯子往就近桌上随意一丢,突然将栗棠抱起。
“啊!”栗棠在惊呼声中将手里的杯子扔到地上。
裴珩之抱着栗棠大步往床榻边走去,栗棠紧张的心里直打鼓。
当她被丢到床榻上那刻,她满脑子都是入宫前那晚宫中嬷嬷勒令她看的春宫图画面。
“夫,夫君~”栗棠娇羞极了,满脸通红!
裴珩之将身体下压,“春宵苦短,娘子可准备好了?”
栗棠羞怯的根本没办法直视男人的眼眸,他怎的方才还那般抗拒她?如今这么突然的就要,要……
男人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
她被他口齿间的酒香熏得脑子有些眩晕,双睫如受惊的蝴蝶般胡乱颤抖着,双手用力抓紧了身下的锦被,就在她下意识闭眼时,男人却先将他的一只手落在她的软腰处……
栗棠的身子狠狠一僵,全身都好似染了层薄薄的粉……
就在这时,男人开口,“叫。”
栗棠愣了下,睁眼那刻,看见男人的眼神没有丝毫情欲,仍唯有冷冽……
他再度复述,“叫。”
“啊?”栗棠不明所以。
裴珩之示意了眼窗外,压低声音,“不想成为一具女尸的话,就给本将军叫!”
栗棠这才意识到窗外有人偷听,想来应是皇后安排的人。
她眼睛一亮,无辜眨眼,“夫君,恕棠儿蠢笨,棠儿……不会叫。”
“呵!”裴珩之的手掐在她腰上,“想死?!”
栗棠忙瑟缩了下,开始娇喊,“夫君别,别碰那里,好痒~好疼啊,唔,夫君饶命,夫君~”
待身影消失那刻,栗棠红着脸瞥了眼裴珩之。
裴珩之紧蹙着眉心看着她,眼神复杂。
栗棠:“……”
裴珩之翻身下床那刻,栗棠立马坐起急急喊,“夫君~”
她声音里似有颤抖,有哽咽,有无助。
裴珩之却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直接翻窗离开。
栗棠使尽浑身解数竟都没能留下他,眼底难掩失落,却不见丝毫的委屈,无助和哽咽。
她坐起,摸了摸自己的这张脸,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她长得还不够貌美吗?
无论如何,她都势必要将裴珩之拿下!
书房里,副将眼看裴珩之姗姗来迟,面上露出几分窃笑说,“末将还以为将军今晚不来了。”
裴珩之看他一眼,他收敛几分笑,闭上嘴。
他的谋士江易接话说,“你以为就凭栗棠那个假公主还能绊住将军不成?”
裴珩之朝桌案走去,仍是装作没听见。
副将见裴珩之坐下,挑眉看了他俩一眼,面色并未有什么不善,这才笑问,“将军,听说那假公主极美,可是真的?”
裴珩之看着他,“……是也。”
江易和副将对视一眼,副将又问,“那假公主可当真蠢笨?”
裴珩之却是嗤笑,“非也。”
“非也?”副将惊了,“听闻此女蠢笨非常,六岁上的年纪连给太子行礼都不会,而且她,她甚至三年都背不出一篇《三字经》,写字如狗爬,招致太子十载如一日的嫌弃……”
裴珩之冷笑,方才他所见到的那个栗棠可怎么看都绝非是这传言中的蠢笨之人!
她先是抬出皇后来装可怜,后巧舌如簧吹捧他,再借着那杯合卺酒向他表明立场!
还有她的脸和眼泪,亦是她的武器!
裴珩之信誓旦旦,“此女绝非蠢笨之人!”
副将和江易两人皆有些难以置信。
但裴珩之说出的话,他们又实在不得不信……
翌日,栗棠幽幽转醒时,感觉到旁边有着一团温热。
她惊喜看去,当看到旁边躺着的裴珩之时,心想,他莫不是碍于她的美貌回来了?
她高兴的挪了挪身子,当靠近裴珩之怀中时,被男人无情推开,“你干什么?”
栗棠抬眼看着面前眼底清明的男人,意识到他应该早就醒了,她眨眨眼笑着,“夫君不喜欢我同你亲近吗?”
“不喜欢。”裴珩之坐起来。
栗棠脸上的笑意微垮,跟着坐起,手抓住他手臂,“可你我如今已经是夫妻了……”
裴珩之拨开她的手,“谁说夫妻就得亲近?”
栗棠被他的话狠狠一噎,“可是……”
“公主,该起了。”青黛的声音小声传来。
裴珩之撩开床幔率先下床。
栗棠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意识到他昨夜翻窗离开,如今之所以在她房中醒来,哪里是碍于她的美貌啊!分明是碍于太子和监国皇后!
栗棠:“……”
她亲自帮裴珩之更衣,他的衣橱里尽是铠甲、朝服,常服极少,多是玄青色。
男人身高马大,栗棠给他穿衣很不容易,他还一点都不配合她低头弯腰,浪费许久时间才给他穿好!
她累的满面绯红,鼻尖和额上布满了汗。
裴珩之睥睨着眼前人,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挺恶劣的。
栗棠抬眼看他时,他淡漠移开视线,她未能留意到他的玩味和恶劣,只觉得他本就冷肃,如今穿着这一袭玄青色,冷冽气势越发逼人。
“我去外面等你。”裴珩之离开,栗棠忙唤青黛来给她净面。
去给裴珩之母亲柳氏敬茶的路上,裴珩之说,“祖母最近恶疾缠身,你不要去打扰她,等她好了自会派人唤你过去。”
“好的,夫君。”裴珩之之父裴老将军在三年前的一场战役中战死。
裴珩之此次凯旋刚好过了三年孝期,而她,竟也是那么刚刚好在一个月前及笄。
如若不然,太子和皇后想给他俩赐婚都不行……
距离归鹤堂越来越近,栗棠有几分紧张,她轻扯了扯裴珩之的衣袖可怜巴巴说,“夫君,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