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也抹了一把纵横浊泪,抱紧苏母,强忍着不让自己情绪崩溃。2苏宇舟牙齿紧紧咬着,几乎忍不了喉间哽咽般的震动:“妹妹……”一想到她死前,自己还毫不留情将她赶走,苏宇舟心里就像是火灼一样。明明是一起长大的骨血兄妹,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到孟夏芝,就越来越厌恶?而易凌锡一直站在殡仪馆门口。从得知孟夏芝死之后,他一直面无表情,跟着苏家人到殡仪馆里。此时此刻,目睹里面苏家人的伤心欲绝。易凌锡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爸妈,哥哥,这也是就是稚潼的命,别太伤心了。”
苏安然伸手去扶苏母。
却没想到,苏太太将自己狠狠推开,激动地朝警察扑上去。
“我要去见稚潼,我要去见我女儿。”
苏父和苏宇舟连忙拉住苏母,怕她太激动,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苏父抬眼看向警官:“警察同志,麻烦你带我们过去看看吧。”
很快,苏家人都来到了殡仪馆。
屋内冷气十足,阴冷而寂静。
苏父看着担架上的尸体,手指颤抖着,拉开覆在上面的白布。
孟夏芝的脸,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身上全是浑浊的血渍,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一片。
孟夏芝已经死去,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苏母受不了这个打击,转身扑到苏父怀里,泣不成声。
“老公……这真的是我们的稚潼,是我们的稚潼啊!”
苏父也抹了一把纵横浊泪,抱紧苏母,强忍着不让自己情绪崩溃。2
苏宇舟牙齿紧紧咬着,几乎忍不了喉间哽咽般的震动:“妹妹……”
一想到她死前,自己还毫不留情将她赶走,苏宇舟心里就像是火灼一样。
明明是一起长大的骨血兄妹,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到孟夏芝,就越来越厌恶?
而易凌锡一直站在殡仪馆门口。
从得知孟夏芝死之后,他一直面无表情,跟着苏家人到殡仪馆里。
此时此刻,目睹里面苏家人的伤心欲绝。易凌锡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说难过吧,自己之前那样厌恶孟夏芝,恨不得她死了,就再也不会纠缠自己,说难过尤其显得可笑。
可是说不难过吧,他却心脏紧缩,好像有一块巨石狠狠压在心间,让他喘不过气,浓浓的窒息感将他浑身占据。
过往的记忆,如同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清晰地浮现。
当初,他家里欠了不少债,那些要债的冲到他家里一顿打砸,还狠狠揍了他一顿。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地趴在地上,被那些要债的污言秽语讽刺着,狼狈的像一条落水狗。
是孟夏芝,替他还了债。
她眸眼锐利,丝毫不惧那些要债的人,冷声开口:“给他道歉!”
易凌锡又想起,和孟夏芝在一起的时候,她曾说过,要有很多的天空玫瑰,要像天空一样的婚礼。
可是现在,他却将这个如天空梦幻的婚礼,给了苏安然。
甚至在苏安然让孟夏芝来参加婚礼时,他明知道她可能会伤心,依旧没有阻止。
他也想借此告诉孟夏芝,他们没可能,想让她别纠缠自己。
却从没想过,她会死!
不知不觉,易凌锡的眼眶沁出些眼泪,不受控制。
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对不起孟夏芝。
其实之前有句话,她说得很对。
自己要是真的那样大义凛然,完全可以守着他的孤傲,拒绝孟夏芝的钱财。
可是他一面觉得自尊被践踏,一面又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帮助。
他又有什么资格恨孟夏芝?
苏安然站在背后,却得意地看着这一切。
……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角落中,站着一道透明的影子。
是孟夏芝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