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理解不了。傅总一边甜言蜜语的哄着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另一边却又和一个茶女你侬我侬,这种做派,我确实做不来。”安静的病房内,顿时火药味十足。傅谨无声收紧指节。他看了眼对面床上的纪棠,轻嘲道:“我和陆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陆少一边和苏晚结婚,一边又和前女友纠缠不清,这种做派,又能比傅某高尚多少?”听着这话,陆屿不但不生气,反而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如果傅总能将华林医院卖给我,我就不必再打着探望病人的名义来多看我老婆一眼了。”
上午八点半,苏晚准时去查房。
vip双人病房中,傅谨坐在床边,苏瑞禾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躺在傅谨怀里。
看到来查房的苏晚,苏瑞禾不仅没坐起来,反而往傅谨怀里缩了缩。
她声音娇滴滴的,柔媚地看向苏晚。
“堂姐,我胳膊和腿还是很疼,昨天晚上谨哥哥给我按了一晚上,也不见轻。堂姐你说,我要不要再去做个更细致的检查?”
另一张病床上,纪棠意味不明地“啧”了声。
如果苏瑞禾将她眼底的挑衅收一收,还真一副向堂姐诉疼的单纯小妹妹形象。
苏瑞禾的本意是想借着这件事向苏晚炫耀傅谨是她的。
傅谨真正喜欢的人,是她苏瑞禾。
然而让苏瑞禾没想到的,苏晚全程脸色淡淡的,对于她的挑衅,一丝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她苏瑞禾和傅谨此刻当着她的面入洞房她都不会皱一下眉。
这个情况,不仅苏瑞禾看出来了,就连傅谨都察觉到了。
他的本意是用苏瑞禾刺激苏晚,让她吃醋,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可她苏晚够绝情。
根本就不接招。
见苏晚没有反应,苏瑞禾余光看了眼面色沉冷的傅谨。
“姐姐,谨哥哥昨晚说,等我伤好了就办婚礼,到时姐姐可一定要来。”
苏晚烦躁地撩了下眼皮。
本来就困,一大早这只烦人的苍蝇还总是在耳边嗡嗡叫。
苏晚心情不耐,语气自然也不会多好。
“结个婚而已,世上哪个女人不结婚?堂妹是要见我一次炫耀一次?”
苏瑞禾:“……”
苏晚全程都没有看傅谨一眼。
检查完苏瑞禾的情况后,直接转身来到了纪棠这边。
十几分钟后,苏晚离开了病房,回到了308 科室。
苏晚离开后,在沙发上坐着的陆屿,疏懒抬眸扫了眼对面抱在一起的男女。
“傅总和这位……小姐,感情看起来挺好?”
傅谨看过来,陆屿懒懒抵着头,又道了句:
“既然感情这么好,何不单独开一间病房?这样的话,傅总和这位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顾忌旁人在场。”
听着这句话,傅谨推开苏瑞禾,坐在了沙发上。
“陆少说笑了。昨天傅某就说了,最近医院床位紧张,让纪小姐和瑞禾住一间房也是无奈之举。”
说完,傅谨看了眼苏瑞禾,又道:
“还有,身为未婚夫,未婚妻受伤,我来病房陪护,也在常理之中。像陆少这种常年游戏风月的贵公子,或许理解不了这种感情。”
这话说的就有种讽刺的意味了。
陆屿勾着唇,漆黑的眸对上傅谨的目光。
似笑非笑道:
“我的确理解不了。傅总一边甜言蜜语的哄着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另一边却又和一个茶女你侬我侬,这种做派,我确实做不来。”
安静的病房内,顿时火药味十足。
傅谨无声收紧指节。
他看了眼对面床上的纪棠,轻嘲道:
“我和陆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陆少一边和苏晚结婚,一边又和前女友纠缠不清,这种做派,又能比傅某高尚多少?”
听着这话,陆屿不但不生气,反而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如果傅总能将华林医院卖给我,我就不必再打着探望病人的名义来多看我老婆一眼了。”
话音落地,房间内有暂时的死寂。
苏瑞禾倚在床头上,看着陆屿话里话外对苏晚的维护,嫉妒的咬紧了牙。
过了两秒,收敛好表情,她转头看向陆屿,轻声说道:
“陆少,我姐姐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陆屿掀眸觑她。
苏瑞禾一副娇弱的神情,咬了咬唇,似乎在纠结什么。
但仍是慢慢开口。
“陆少应该也听说了,堂姐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和爸妈是堂姐唯一的亲人,按理说她和陆少结婚,我们一家人该要聚在一起吃顿饭的。”
“可这么多天了,姐姐一直没提这件事,也没有和我们说她和陆少你结婚的事,可见……”
她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怯生生地看了眼陆屿,继续道:
“在姐姐心里,你们这场婚姻,她并不在意。”
这番话,连纪棠一个外人听了都想去抽她两巴掌!
陆屿脸上神色不变,可眼底早已一片冰冷。
“是吗?”他漫不经心开口,像是看垃圾一样扫了苏瑞禾一眼:
“晚晚也从未和我说过,她还有一个妹妹。”
陆屿:“整个湘城谁人不知,我岳父岳母只有晚晚一个女儿,至于苏小姐你,不过是跟她同一个姓的陌路人而已。”
“我和晚晚平日里培养感情都来不及,怎么会浪费时间在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身上。”
纪棠憋住笑,在心里狠狠给陆屿鼓了鼓掌。
这巴掌甩的,够响!
偏偏苏瑞禾只能生生忍下这种侮辱。
谁让她身份地位样样卑微,连站在陆屿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