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可以了。”祝晚烟劝道。贺云益隔着球网看向对面的人,只见那人倨傲的看着他,貌似正等着他亲口承认输了。眼见劝不动,祝晚烟只能露出痛苦表情,说:“别打了,我受伤了。”贺云益紧张的上上下下打量她,“你哪儿受伤了?”祝晚烟说:“膝盖刚才杵了下,走路都疼。”“你不早说,”贺云益冲着对面人挥球拍,“下次再战。”贺云益将两人的运动包收拾下背在身后,搀扶着祝晚烟的手臂往运动场外走,裴祁泽见状几步追上去,“你的球拍。”
没想到第一球就被成功拦截,贺云益面子上挂不住,甚至没有弯腰捡球,而是用球拍将羽毛球挑起,顺势抽向球网的另一端。
两人你来我往,贺云益被裴祁泽打得满场跑,但碍于祝晚烟在场,他就算累得大喘着粗气还在坚持。
此时,谁也不在关注比分,而是看贺云益还能坚持多久。
祝晚烟了解贺云益,在学校那会儿他就格外要强,现在众目睽睽下被人压着打,甚至戏耍着满场救球,他怎么会咽下这口气,更不会服输。
就在贺云益再次飞扑救球时,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球也落在界内。
祝晚烟忍着疼,赶紧起身上前关切的问:
“贺云益,你怎么样?别打了。”
贺云益强撑着身子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没事,还能继续。”
“别打了,可以了。”祝晚烟劝道。
贺云益隔着球网看向对面的人,只见那人倨傲的看着他,貌似正等着他亲口承认输了。
眼见劝不动,祝晚烟只能露出痛苦表情,说:“别打了,我受伤了。”
贺云益紧张的上上下下打量她,“你哪儿受伤了?”
祝晚烟说:“膝盖刚才杵了下,走路都疼。”
“你不早说,”贺云益冲着对面人挥球拍,“下次再战。”
贺云益将两人的运动包收拾下背在身后,搀扶着祝晚烟的手臂往运动场外走,裴祁泽见状几步追上去,“你的球拍。”
“哦,我差点忘了。”祝晚烟刚要接,被贺云益伸手接去,微笑着说:“你球打得不错。”
裴祁泽注意到他的手还托着祝晚烟的小臂,收回眼,脸色不易察觉的浮起一丝不悦,不咸不淡的回句:
“凑合吧,分跟谁打。”
贺云益一噎,但还是保持着成年人的理智,向裴祁泽道别后搀扶着人离开。
走到运动馆门口,贺云益察觉背后好像有人跟着,一回头就看到刚刚跟他打球的人。
裴祁泽走到祝晚烟身边,“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贺云益诧异,“我开车了。”
裴祁泽说:“我车就在楼下入口,离得近。”
贺云益刚要开口,想起他为了方便进出,将车停在运动馆的出口处,距离这里需要走五分钟的路。
他询问祝晚烟:“你在台阶这坐着等我,我去开车。”
还不等祝晚烟答应,裴祁泽替她拒绝了,“不用这么麻烦,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我和她是老熟人了。”
贺云益还纳闷两人到底认不认识,结果对方先承认了。
他看向祝晚烟,似乎在等她的答案,祝晚烟说:“没多严重,我自己开车回去,休息会就好。”
“那怎么行。”
“那怎么行。”
两个男人同时说,一时间让祝晚烟无所适从,她左看看,右看看,两人的目光中闪动着满满的期待,好似等着翻牌子的嫔妃。
实在顶不住两个男人注视,祝晚烟从中间穿过,快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祝晚烟,你慢点。”贺云益生怕她再受伤,小跑着跟上。
裴祁泽慢悠悠的跟在后,反正只要祝晚烟不坐对方的车,怎么都行。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祝晚烟边走边跟贺云益解释,“真的。”
贺云益就是不放心,“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别不当回事。”
“不用,不用。”祝晚烟远远的将车解锁,“真要是严重,就算你不劝我,我也得去医院。”
打开车门将运动包放在后座上,祝晚烟坐进驾驶室,与贺云益说:
“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贺云益手撑着车窗,小心叮嘱:“行吧,但你要觉得不舒服了,立刻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医院。”
“好。”祝晚烟微微一笑,升起车窗。
车驶过裴祁泽面前,祝晚烟按下喇叭,裴祁泽抬手示意,目送人离开。
贺云益走到裴祁泽面前,“哥们怎么称呼?”
他掷地有声的回:“裴祁泽。”
贺云益边搜罗记忆中的名字边主动伸出手,“我姓贺,祝贺的贺,跟宁溪是高中三年的同窗,我是班长,她是团支书。”
接下来的话,就该裴祁泽介绍他们怎么认识的了。
但裴祁泽就是不如他愿,还不忘恶心他一番,“你晚上打球只找同学玩?而且还是女同学?打她们没意思,以后你想玩,找我,我陪你。男人间的较量才带劲呢,你就说今晚你打得过瘾不?是不是酣畅淋漓。”
“……”他没事吧。
贺云益愁上心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为了更恶心,裴祁泽摸出手机,“要不咱加个微信?方便约球?”
贺云益才不想认识他,更不想跟他打,婉拒道:“不好意思,我没带手机,落在家里了。”
“唉,可惜了。”裴祁泽故作遗憾的喟叹,“我刚跟你打得还挺有感觉,对了,祝晚烟有我微信,你想联系我可以让她转达。”
贺云益的眼神难掩诧异,“是吗,行,我要是想打球就让她找你。”
裴祁泽告别:“有机会再见。”
说完,转身坐进商务车离开。
祝晚烟前脚刚到家,后脚门铃就响了。
她点开可视电话,看到裴祁泽出现在画面中,问:“你怎么来了?”
裴祁泽举起一袋东西晃了晃,里面叮叮当当的。
祝晚烟问:“什么?”
裴祁泽说:“家庭医生,上门服务。”
祝晚烟眨眨眼,想看他又搞什么古怪,将楼门解锁放他进来。
等裴祁泽进门,看到他手里拎着一袋药水胶布,还有口服的药盒。
“不是吧,你给我买药去了?”
裴祁泽哼一声,“想得美,这是我运动包里的。”
他大步流星的走向客厅,将塑料袋里的药一一拿出,“过来,我给你说一下。”
祝晚烟来到茶几前,就听裴祁泽拿出药盒,“这个,专门针对膝盖损伤,也包括陈旧伤,一次两片,早晚各一次,药水在手心里搓热了按在膝盖上,反复五六次,刚开始会有烧灼感,后面tຊ就会好一些了。还有医用矫正胶布,你这几天按照上面的说明把膝盖固定,会帮助半月板减少压力,你也就不会那么疼了。都记住没?”
没得到她的回应,裴祁泽一转头,就见祝晚烟万分警惕的盯着他。
他搓着手臂,“大晚上的你干嘛这么看我?不知道的以为你饿了,要吃人呢。”
祝晚烟刚举起药瓶,裴祁泽指着她手里的东西,“好几千一瓶呢,摔坏了你赔。”
“你……”祝晚烟咬咬牙,“你赶紧走。”
裴祁泽啧啧摇头,边走边念叨着,“哎呦,用完了就甩,这女人够狠呐。”
祝晚烟深吸口气,尽力克制要爆发的火气,说:“裴祁泽,你是不是因为跟我吵架每次都能吵赢才总在我这找存在感?”
裴祁泽推开门,一副老父亲被伤透了心的表情,说:“我好心给你送药,你误会我。你等着,我出小区就跳丹江河去。”
祝晚烟双手合十,“终于可以清净了。”
裴祁泽临关门前还不忘扔下一句:
“说的好像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