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举着扩音器的焦娇站在甲板上,嘶声裂肺地喊着,收票员才发现已经跑到船上的两人。为了阻止售票员上船,将焦娇手里的扩音器抢走,陆振刚一直拦在他的面前!“你们这是扰乱治安,把扩音器赶快给我!要是继续再闹下去,我可找公安过来了!”听到售票员的话,焦娇直接冲着他喊道,“你们这艘船超载!从来都没对游客的安全着想过,赚着黑心钱,你倒是把公安叫来啊!”此情,此景只有陆振刚知道焦娇心里是着急的,虽然他明知道焦娇的预感有些滑稽,但是超员这事是明摆着的,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们俩票都没买!在船上干什么呢?”
看着手里举着扩音器的焦娇站在甲板上,嘶声裂肺地喊着,收票员才发现已经跑到船上的两人。
为了阻止售票员上船,将焦娇手里的扩音器抢走,陆振刚一直拦在他的面前!
“你们这是扰乱治安,把扩音器赶快给我!要是继续再闹下去,我可找公安过来了!”
听到售票员的话,焦娇直接冲着他喊道,“你们这艘船超载!从来都没对游客的安全着想过,赚着黑心钱,你倒是把公安叫来啊!”
此情,此景只有陆振刚知道焦娇心里是着急的,虽然他明知道焦娇的预感有些滑稽,但是超员这事是明摆着的,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焦娇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船上所有乘客的危机感,反而让船上的游客觉得焦娇和陆振刚两个人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每个游客都面带笑容,就像是看动物园里的猴子表演一样。
凉爽的海风吹过松花江,游客们在游船上说说笑笑,嬉戏打闹,再加上那秀丽的风景,让他们仿佛陷入了梦幻般的状态。
这么一闹,哈城航运公司的保安从远处跑了过来,陆振刚见状不妙,连忙将焦娇手里的扩音器抢下来,扔到地上,拉着她就往船下跑。
“振刚你干嘛?”
焦娇不情愿地抵抗着。
“你已经尽力了,别闹了!就超员这事儿,人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咱俩要是被带进去,那就是滋事闹事,说判两年就判两年的!”
陆振刚的话绝非没有道理的,虽然已经过了给人扣帽子的年代,但以现在这种不健全的法律来讲,他们真的要被抓了,可就麻烦了。
自己倒还好说,连累了陆振刚,这心里怎么能好过?
两人拼命地跑,直到跑到体力不支,躲在了一棵大树下面,才后知后觉,那几个保安根本就没有追上来。
焦娇弯着腰喘着粗气,“看来他们真是把咱们俩当傻子了!”
陆振刚被焦娇的话逗笑了。
“算了,都说了!尽力了!”
此时的松花江江面上,刚才的游船已经随着湍急的江水,缓缓地朝着江对面慢慢行驶着。
“走吧,在这的话,你的心思全在那船上!我们去中央大街溜达溜达,我好给你买老式面包吃!”
陆振刚转移着焦娇的注意力,刚拉着她的袖子,打算把她带走,却被焦娇用力地甩开,然后独自一个人跑到了江边!
这时的陆振刚也发现到了江上,那艘已经远行的游船,已经开始在江上左右的摇晃了。
游船一摇一晃,揪着江岸上的每个人的心。
然而就在猝不及防间,游船向一侧倾斜,很快翻倒在了江里。
瞬间,江岸上的人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嘶吼声,有的人甚至直接跳进了水里!
陆振刚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也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毫无征兆地沉了下去。
情绪的波动,除了江面上沉船,造成的视觉上的冲击外,就是焦娇所谓的直觉了。
“振刚?振刚!走,咱们过去帮忙!”
陆振刚怎么也没想到焦娇会如此的淡定,直到两个人又按着原路跑了回去,陆振刚才回过神来!
“焦娇!你就在这边帮着大家伙提供泳圈、泳衣!我下去,我会水!”
“我也会水!”
“这江水这么急,你下去……”
“没事儿!我自己会注意安全。”
上辈子叶巧玲为了对标名媛,把焦娇培养成了一个琴、棋、书、画样样能行的人,不仅如此,像一些简单的体育项目,她也是略掌握一二的,虽说不上游泳多么厉害,但至少是会的。
再说这样紧要的关头,还哪能想那么多!
二话没说,焦娇就跳了下去!随后,陆振刚也跳了下去!
当一场残酷的打捞工作结束后,人们看着从水中打捞出的一具具尸体,无不悲痛欲绝,心如刀绞。
这些尸体,无论是那些生前就已经知道结局,但依然紧紧相拥的夫妻,还是那些在舱内用双手托举孩子的父母,他们一同走向了死亡,一家人就这样永远分离。
甚至还有那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虽然年迈,却依旧手牵手,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这些悲惨的场面,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生的梦魇和悲痛。
尤其是那具只有6、7岁的小女孩的尸体,当她被铁钩捞上岸时,许多人流下了热泪,看着她外露且带有血迹的肩胛骨,焦娇的心中充满了痛恨和自责。
焦娇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法拯救更多的人,更恨那些造成这起恶性沉船事故的罪魁祸首!
……
这件事让焦娇回到家后,发了三天的烧,以至于没能按时去林业厂上班!
“厂长说了,让你好好在家养病,大不了下周一再去,反正现在是伐木旺季,厂子里基本的工人都出去伐木了!”
“我没事儿了,明天正好是周四,我跟你一起去上班,上两天省得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焦娇依靠在床头,喝着陆振刚端来的米粥,慢慢的说道。
“那也行,反正去了也能歇着!”
陆振刚这几天,可是被厂里的茉莉折磨得够呛,追着屁股问他广播室的工作到底厂长让给谁了?
焦娇去单位也好,这样大家就都不惦记了!
松花江的沉船事件后,陆振刚和焦娇这几天谁都没提过这件事儿。
好像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像是一场电影一闪而过。
就连小军刨根问底的打听,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天为啥,陆振刚和焦娇,满身疲惫穿着一身湿透了的运动装回家。
直到小军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他也只是简单的猜测,压根没敢朝着这方面去联想。
周四早上!
焦娇躺了三天,身体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小军,今天我和你哥要去厂里上班儿,晚上要是我回来的晚,你就先写作业,等一会儿我们!”
“行!”小军应下拿着半个油条就跑了。
随后,陆振刚骑着自行车载着娇娇去了林业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