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说讲到自己的往事时,脸上像是带着一丝丝自嘲,像是释怀的样子。“是明月第一个冲出来,把我的头垫高,然后拿她自己的手帕给我降温,一遍一遍地去水房投手绢,一遍一遍地给我擦。”提到这个美好的回忆,小军的脸上是带着甜甜的笑意。“后来我们就认识,我帮她打过欺负她的男同学,我们一起学习,她成绩特别好,我想在能有这样的成绩真不是我的天赋,都是她的功劳。”人都说,青春是甜美的,焦娇此刻更是从小军身上看了出来。
焦娇将已经煮好的冷面兑在事先调制好的汤汁里,分出来一小碗让小军给明月送上楼去。
因为暂时还不知道明月出事儿的缘由,轻易不敢瞎给她吃东西,所以明月的冷面焦娇特意加了一些温水进去。
“送上去吧,先让你的女朋友少吃一点,垫一垫!”
“我俩就是普通同学!”
陆振军端着碗,有些难为情地跟焦娇解释道。
“女性朋友吗,我就是简化地说了一下,是你自己想歪了哦。”
小军这孩子论嘴皮子,哪里是焦娇的对手,她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没多一会,小军就从楼上下来了。
“怎么?没吃?是不合胃口吗?”
小军摇了摇头,“不是,明月她说头有点痛,怕一会万一吃得不对劲儿,再吐了,怪麻烦的。”
听到小军转达的解释,焦娇心里一酸,虽然明月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陌生人,但是焦娇却在她的身上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总是替别人着想,即便是受了委屈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那先让她睡一会吧,你们这担心受怕、东躲西藏的可能也都没着消停。”
小军将明月那碗冷面直接倒在了焦娇给他准备好的冷面里。
看得出来小军在陆振刚的熏陶下,还是个挺会过的孩子。
“真香,喝点酸甜的冷面汤下肚,整个人都想泻火似的。”小军夹了一筷子冷面吃了下去。
焦娇就坐在他对面看着。
“明月是我们学校三班的。”小军突然开口说道。
“嗯!我和你哥都知道。”
“我俩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了,是军训的时候,那天特热我不知道咋地就晕倒了,然后同学们就笑话我,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姑娘。”
小军说讲到自己的往事时,脸上像是带着一丝丝自嘲,像是释怀的样子。
“是明月第一个冲出来,把我的头垫高,然后拿她自己的手帕给我降温,一遍一遍地去水房投手绢,一遍一遍地给我擦。”
提到这个美好的回忆,小军的脸上是带着甜甜的笑意。
“后来我们就认识,我帮她打过欺负她的男同学,我们一起学习,她成绩特别好,我想在能有这样的成绩真不是我的天赋,都是她的功劳。”
人都说,青春是甜美的,焦娇此刻更是从小军身上看了出来。
“但到了高三,明月开始躲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了不让同学们误会,我一般都是放学没人了在路边上等她,直到有一次我看见她身上的伤。”说到这的时候,小军摇了摇后槽牙,“我以为她又被人欺负了,谁承想是她妈打的。”
小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是她继母吗?”
焦娇问道。
小军摇了摇头,“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你就说就算是一只狗也不能咬自己的孩子啊,何况是人。”
此刻能明显看出小军的愤怒,他此起彼伏的胸膛一上一下的,就连眉头都拧成了一股麻花,“你都不知道她伤得有多严重,头上破了、眼眶子也肿了,嘴角也撕裂了……”
哐!
小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个女孩子专门往脸上打!”
“那她妈妈,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吗?”
“因为她后爸!他后爸总是对明月动手动脚的,明月她妈居然说明月是个贱货,骚狐狸,勾引她男人。”
焦娇听到小军的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似乎是想到曾经在贺家,被温柔一家人虐待的场景,真的是生不如死,是一辈子都不能愈合的疤。
“那这次也是因为这事儿?”
小军摇头,“这次是她妈不让她念书了,说她高三花费高,女孩子学那么文化没什么用,说是已经给她找了个好人家。”
天下这样的母亲怎么会都聚集在了一起,自己的母亲亦如此,明月的母亲亦如此,难道钱真是比生命、感情还重要?
“你不知道,明月可是我们年级头三名,考上好大学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她到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考出去,离开她那个家,现在所有的希望都要破灭了。”
看样子小军真的和明月是要好的朋友,谈话间没有掺杂一点私心和企图,全都是替对方的着想,这种感情是如此纯粹干净。
“可这事儿不好办呀。”
虽然明月已经十八岁成人了,但是她的母亲始终还是她的监护人,他们把明月平白无故的弄到家里,说不好听的就是窝藏。
“真就得嫁人结婚,不能继续上学了吗?”小军一脸的委屈,像是自己遇到了什么不可抗力的事儿一样难受。
“也不是没办法,但这事儿不是一下子就能办成的,或许我应该找明月好好谈谈,听听当事儿人的想法。”
此刻,两个人坐在餐桌前谈话的样子,陆振刚在卧室里是看到一清二楚的,小军向来都是躲避跟陆振刚聊天,更别说谈心了,看来这个城里的千金小姐不仅做饭好吃,还是一个会沟通的高手。
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陆振刚觉得实属难得,这样的场景他这些年想都不敢想,瞬间就又有了曾经家的感觉,好像这一刻就此定格在这里。
“这些是新被子,都是我妈在我小时候给小军做出来的,新棉花的软乎!“见两人快聊完了,陆振刚抱着厚厚的棉花被子,从卧室走了出来,“原本是要给小军结婚用的,这不家里来人了就拿出来用。”
看着缎子面儿绣着凤凰的棉被,焦娇连忙接了过来,“这天用不上吧!”
“当炕被铺在地上不冷,太薄也不行。”
今天明月来了家里,已经把焦娇的床占了,却是如陆振刚所言,被子不够用了。
两人说话间,把还在被子后面坐着的陆振军给忽略了。
陆振军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
突然小军摸着头站起身,看着陆振刚说到,“不是哥!明月在二楼里屋,你们俩在外屋,你拿出来的这个被子准备铺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