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御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归结与旧伤复发。我越来越怕冷了。整宿整宿冷得睡不着觉。只是,如今的陆晏疾夜夜宿在未央宫,许久不曾来我宫内了。还记得我中毒清醒后,得知我身体发寒睡不着觉,陆晏疾会将我的手拢到他的怀内。脱光了衣服,抱着我睡觉。我永远记得他身体的温度。那么温暖,那么让人留恋。我或许是病得出现幻觉了。竟然会再一次感受到曾经那个灼热的身体温度。我不自主地朝着热源贴去,直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才一动不动。
太监奉旨前来拿回千年灵玉。
陆晏疾是口头传旨,不曾下圣旨,因此夏竹和太监在门口吵了起来。
「皇上明明赏赐给我们娘娘了,怎么又会将灵玉赏赐给淑妃娘娘呢?」
「夏竹姑娘,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你进去通报贤妃娘娘一声。」
「咱家好取了灵玉就走,免得叨扰贤妃娘娘。」
「说什么呢你们?!」夏竹还想再争辩几句。
太监抬脚靠近几步,压低声音:「夏竹姑娘,这可是皇上金口玉言下得圣旨,咱家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所以,还请你行个方便。」
「莫要让咱家难做。」
我听到争执声,走了出来。
「贤妃娘娘。」
了解清楚后,我将千年灵玉拿了出来,交给小太监。
「辛苦公公跑一趟。」我给夏竹使了个眼色,她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了几两银子递了过去。
「贤妃娘娘客气了。」太监嘴上推辞,手上却急忙收下来。
「皇上心中还是挂记着娘娘您的,您瞧,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娘娘的。」
太监招呼着人将那株南海珊瑚抬进长乐宫。
我漠然地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的下人,心中一片冰冷。
待得所有人都走了,夏竹愤愤不平地说道:「娘娘,那淑妃娘娘肯定是装病的!」
「她就是嫉妒你,才想了这么个卑劣的主意,把千年灵玉从你这儿抢过去!」
是啊,夏竹说的我都知道。
姜云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她惯会用这些伎俩。
只是,真正令我心寒的从来就不是姜云姝,而是陆晏疾。
他是最清楚我身体状况的人。
千年灵玉,之于我,和之于姜云姝,完全是不同的意义。
可是,陆晏疾还是将灵玉给了姜云姝。
我终究比不上她。
或许在陆晏疾的心里,我真的只是一个替身?
刚嫁给陆晏疾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居然一直惦记着一个女人。
直到五年下来,我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赢得了他那帮下属的信任。
在一次酒后,一个人不小心说错话。
「姜侧妃对殿下这么好,真不知道殿下为何要一直惦记着那个女人!」
我心头一跳,轻声问道:「哪个女人?」
「还能有谁,云嫔娘娘呗。」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陆晏疾心中一直喜欢的人,竟然是我的嫡姐,姜云姝。
可是除了那一次,我根本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我心怀侥幸,或许只是那个人说错话了呢。
直到陆晏疾不顾群臣反对,不顾世俗礼教,将姜云姝立为淑妃。
直到姜云姝朝着我说出,你不过是我的替身。
直到这一次......
姜云姝的一次风寒,就可以磨灭掉我为陆晏疾九死一生的付出。
我的付出,在陆晏疾心中,那么廉价吗?
还是说,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姜云姝呢?
或许是思虑过重,或许是旧伤复发,那日之后,我就病了。
整日昏昏沉沉的,夏竹看不过去,找了御医过来。
可是御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归结与旧伤复发。
我越来越怕冷了。
整宿整宿冷得睡不着觉。
只是,如今的陆晏疾夜夜宿在未央宫,许久不曾来我宫内了。
还记得我中毒清醒后,得知我身体发寒睡不着觉,陆晏疾会将我的手拢到他的怀内。
脱光了衣服,抱着我睡觉。
我永远记得他身体的温度。
那么温暖,那么让人留恋。
我或许是病得出现幻觉了。
竟然会再一次感受到曾经那个灼热的身体温度。
我不自主地朝着热源贴去,直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才一动不动。
朦胧间,似乎耳畔有一声低低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