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声音还在继续,可冯承阳却再也听不清。直到村长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他才恍然回神,一开口就是:“这报告不作数,我要去找她。他要把事弄清楚……夏母的,叶雯珊的,或许还有他之前不知道的……他到底误会了喻曼宁多少?而冯承阳这一找,却不止半个月。他甚至动用家里的关系,让人查了附近招待
半个月后。
天阴沉沉的,冯承阳从首都开完会回来,将车停在村口。
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安。
回首都的这段日子,他的脑海里总是会莫名想起喻曼宁跪在医院求他的样子。
她那天哭的很惨,就像夏母真的生病了一样。
可夏母前天还好好得,怎么可能突然得病,严重到需要去首都治疗?
他摇了摇头,试图扫去这不安的情绪。
这次他要跟喻曼宁好好谈谈,他毕竟碰过她,需要负责。
而且看在老一辈的情分上,如果她像一个月前那样改正,乖顺,他会给她一个机会。
要是她依旧任性,还做出撒谎下跪这么荒唐的事,他就真的要跟她离婚了……
正想着,围观看车的村民中,忽然传出一句——
“哎呦,不愧是首长家的孙子,这豪车可真是豪气的嘞!可惜啊,喻曼宁已经签字离婚了,没福气!”
闻言,冯承阳脚步一顿。
他听错了?
喻曼宁真舍得签字离婚?
下一秒,村里以和善出名的一个婶子忽然斥说:“豪气有什么用,丈母娘都死了,过了头七都不回来祭拜一下!”
“娶了老婆还只顾着外人,我当初可在河对面看到了,叶雯珊自己跳河诬赖喻曼宁,作为丈夫,他解释都不听直接给人定了罪,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
越听,冯承阳的脸色越难看。
心头的怪异感也越来越强烈。
这时,村长看到了冯承阳:“散了散了都散了。”3
说着,他在冯承阳的注视下,走到他面前,把一张已经签好字的离婚报告递上:“秋玉让我给你的。”
冯承阳凝着签字栏上那力透纸背的‘喻曼宁’三个字,心头的不安蔓延到极致,拿离婚报告的手,都微不可察的颤抖。
“什么时候的事?她去了哪里?”
村长摇了摇头:“快半个月了吧,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她阿妈去世后,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她说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了……”
冯承阳的心慌到了极点。
他是真的不知道夏母真的生病了……
原来自己真的误会喻曼宁了!
刹那,一股庞大的愧疚感迅速爬上心头,胸腔堵塞的难受,握紧的双手,不自觉的松了下来。
村长的声音还在继续,可冯承阳却再也听不清。
直到村长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他才恍然回神,一开口就是:“这报告不作数,我要去找她。”
他要把事弄清楚……
夏母的,叶雯珊的,或许还有他之前不知道的……他到底误会了喻曼宁多少?
而冯承阳这一找,却不止半个月。
他甚至动用家里的关系,让人查了附近招待所,车站,医院所有的人员信息,却始终没有找到人。
一个月后,他刊登了寻妻报纸,依旧没有回音。
三个月后,他把整个光明市都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查无此人。
喻曼宁就像在人间蒸发了。
甚至有人猜测喻曼宁已经死了,可冯承阳不信,依旧继续找。
这一找,就是五年。
五年后,首都商业峰会。
冯承阳一身笔挺黑西装从红旗轿车上下来,身姿挺拔颀长,立马引来一大群围观。
“这就是华润集团的封总,真人比照片上要帅气冷俊,不愧首长的孙子,实力强,颜值高!”
“对啊,五年时间就成立华润集团并成功上市,今年还扩产国外领域,封总如今是咱们首都最年轻的亿万大亨!”
听着这些话,一旁跟着冯承阳下车的好兄弟段磊打趣。
“再有钱有什么用,生人不近,只知道搞事业,自己不找老婆就算了,还连累我也找不到老婆。”
冯承阳脚步一顿,冷眼睨过去:“我有老婆。”
“啧,知道知道,可你找了五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说不定早就——”
话没说完,冯承阳气压骤低,吓得段磊连忙转移话题。
“冯承阳,其实我是想拜托你待会跟南城负责人谈判的时候手下留情,她是我奶奶给我选的媳妇,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她!”
“这些年外界一直传言我们断袖,你等会一定要帮我说点好话,我半辈子幸福就靠你了!”
一路絮叨到门口,冯承阳忍无可忍:“闭嘴!”
话落,他径直推开会议室的门。
门一推开,骤然僵住。
门内,一身红裙的女人站起身,正是他整整找了五年的人!
冯承阳失神间,一旁的好兄弟却越过他上前,一把拦住女人的腰,咧嘴冲他介绍。
“冯承阳,这就是我的未婚妻,南城玉兰集团的总裁,喻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