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不住地跟向晚叹息道:“赵小姐这么善良的人,年纪轻轻,怎么就去了呢……”向晚哑声道:“谢谢院长还愿意来看她。”院长微红了眼,说道:“这说的哪里话,我又不是江总,自是知道赵小姐的菩萨心肠。”向晚不禁追问道:“这事和江岫白有什么关系?你去见过他了?”院长犹豫一阵,还是如实道来:“这不是这个月的款一直迟迟没到,我就让人催了下。结果那边说这是赵小姐个人的事情,与江总无关。”赵含霁已没了反应,向晚却情绪激动起来。
赵含霁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千万情绪沸腾。
现在才记起要给她打电话,是不是太晚了点?
他们已经阴阳相隔,这个电话又如何拨得通……
电话响足了六十秒,才被自动挂断。
江岫白背对着赵含霁,她没办法看见他的表情。
她想知道他现在会是什么心情,可又害怕看到他无动于衷的表情。
她内心挣扎着,无法挪动一步。
直到助理又进了办公室。
江岫白转过身来。
助理偷看了眼他的神色,见他平静如常,才犹豫说道。
“江总,我本想通过消费记录,找到赵经理位置。”
“可这一周,赵经理没有任何消费记录,就像是凭空失踪了一样。”
江岫白听了这话,也没什么表情:“她肯定用的是向晚的卡,你查不到的。”
“那我……”
助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岫白打断。
“不用查了。”
江岫白低下头看文件,不再言语。
“啊?”助理一时哽住,一脸‘说要查的是你,不要查的还是你’的郁闷表情。
随后助理转身离开,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他们。
赵含霁看着江岫白平静的脸,只觉这一刻,是她人生中最无望的一刻。
她爱的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
整个办公室只有一个活人,赵含霁却觉得此刻的空间沉闷到让她绝望。
她往门口走去,想离江岫白远点。
穿过门时,一阵熟悉的恍惚又一次袭来。
再睁开眼,她又回到了自己遗体旁。
这一次,遗体到了灵堂里。
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向晚穿着黑色的丧服跪在那。
只是几天而已,她看起来却像是瘦了一大圈。
门口忽地进来一人。
赵含霁认得她,是福利院的院长。
院长不住地跟向晚叹息道:“赵小姐这么善良的人,年纪轻轻,怎么就去了呢……”
向晚哑声道:“谢谢院长还愿意来看她。”
院长微红了眼,说道:“这说的哪里话,我又不是江总,自是知道赵小姐的菩萨心肠。”
向晚不禁追问道:“这事和江岫白有什么关系?你去见过他了?”
院长犹豫一阵,还是如实道来:“这不是这个月的款一直迟迟没到,我就让人催了下。结果那边说这是赵小姐个人的事情,与江总无关。”
赵含霁已没了反应,向晚却情绪激动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怒斥道:“江岫白,你简直忘恩负义!”
又看向院长,语气坚定:“不用他江家出钱,以后我来资助孤儿院,就用含霁的名义。”
赵含霁怔怔地看着她,已麻木的心又一次抽痛起来。
院长连说了几句好,忽地又哽咽:“谢谢,只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们说了,他们还期待赵小姐这周会过去看他们。”
向晚身体一僵,闭上眼,沙哑道:“就说她去了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吧。”
赵含霁眼泪倏然而下。
她望着自己的遗体:已经被入殓师收拾好,手捧着花束,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平静又安详。
好似正如向晚说的那样,去了什么好地方。
……
再次回到江岫白身边时,赵含霁心里一片平静。
这是她离开家的第5天,没有她的江岫白一切如常。
没了她的催促回家,他还去了酒吧,和好些个美女喝得酩酊大醉,凌晨才回到家。
直到第二天,助理火急火燎的电话才吵醒他。
“出事了,江总,城西那块地的原住民全聚在公司楼下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