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南也没骚扰她,就只发这一条信息,其它什么都没做。她没回复,他也没再发。第二天晚上,这一条信息又同样出现在她的手机里,她照样删除。第三天还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第六天照旧。直到第七天她陪她的母亲——可怜的马一芮过完七天阴阳相隔的日子,给她扫了墓,又烧了纸,让她在阴间过富足的生活,沉下一颗心后,她打算返回南江市,再战风云。临到晚上,她又收到了杜晓南的这条信息,干脆利落三个字,“喝牛奶。”
站在穿衣镜前,他看到自己冷漠到无情的脸,可这张脸,哪怕是无情冷漠的,也该死的好看。
他看着这样的自己,想到今天谢丹彤那双爱意翻滚的眼睛,想到那些商场以及餐厅里悄悄打量他抑或是觊觎他的那些眼睛。
转眼,另一双眼突兀地蹿了进来,挑衅的,冷漠的,嘲笑的,讥讽的,随着话语会闪出各种动人光彩的,勾人的……
“杜晓南,你他妈就是一条狗!专咬人的狗!”
她的话语犹在耳畔,人却事不关己地走了。
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招惹了他,想溜?
杜晓南微仰着头,喉结性感地挺起,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像着她今天在他办公室里的样子,她拿走了属于他的帕子。
那一刻,他的心境竟是从未有过的宁静温柔。
他望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默默地在内心里说,“巧巧,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都等。”
是。
她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他还在这里,她一直想搞死他,她不会一走了之的。
她今天也说了,等她回来。
还有,杨关还在他手上,她早晚还得来找他。
这么想着,杜晓南终于勾起唇角,笑了。
谢若巧挂了宫远的电话后,开车上高速,回了老家马县。
当天晚上,她收到了一条短信,杜晓南发来的,很简单,跟他本人气场一样,单刀直入,强势命令,“喝牛奶。”
谢若巧骂了一句神经病,把这条信息删了。
当然,她也没喝什么见鬼的牛奶,洗洗就睡了。
杜晓南也没骚扰她,就只发这一条信息,其它什么都没做。
她没回复,他也没再发。
第二天晚上,这一条信息又同样出现在她的手机里,她照样删除。
第三天还是。
第四天还是。
第五天第六天照旧。
直到第七天她陪她的母亲——可怜的马一芮过完七天阴阳相隔的日子,给她扫了墓,又烧了纸,让她在阴间过富足的生活,沉下一颗心后,她打算返回南江市,再战风云。
临到晚上,她又收到了杜晓南的这条信息,干脆利落三个字,“喝牛奶。”
真是没完没了了啊!
她忍无可忍,当下就回拨过去。
那边秒接。
没说话,先是笑声。
谢若巧破口大骂,“笑什么笑,神经病啊你!”
笑声依旧,听上去充满了迷人的性感,在这寂静的、空旷的、寒风轻虐的深秋夜晚,刮进耳膜,虽然谢若巧要搞死他,可不得不承认,麻蛋,这家伙的声音太好听了,若非她心性坚韧,她真的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的,尤其在这似乎充满了骚动的声音里,他的笑就越发的迷人心魄。
她冷哼,“笑毛!”
杜晓南于是没笑了,严厉地来一句,“不准说脏口。”
她越发变本加厉,“管你屁事。”
杜晓南深呼吸,捏着手机,躺在深灰的大床上,修长双腿规规矩矩地平放着,柔软的丝质长裤伏贴地与质量上好的灰色床单相依。
他微歪着头,侧脸立体,下颌弧线优美,透过半开的窗帘,看着外面静谧的月光,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恰当地表达着他此刻愉悦的心情,可英俊的脸面无表情,如同雕塑,桃花眼更是如雪山下的冰湖一般,乌沉,深邃,透着冷毅的弧度。
他淡淡地说,“淑女是不讲脏话的。”
她又冷哼,“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