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虽说楚家被下了禁令,但她也相信,林家必能信守承诺等着楚家,只是可惜了,不知又要拖延到何时。“一梵,你娘的安排你可满意?”楚天明那双正义凛然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一梵,仿佛他说一个“不”字,就是不忠不义不孝。“孩儿一切听从母亲安排。”其实在法坛之上,楚一梵便注意到了任如意与林夫人在交谈,当时看着林瑾芸羞恼的样子,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若是他不满意,定会当即飞身制止,所以……他自然也是万分满意这段婚事的。
“我还是不相信常将军会叛国!”在听到一一的心声之时,楚一戒是很难接受的。
常家世代忠良,驻守边境,有常家军在,他国绝不敢造次!
在他的心中,常远就是边境战神!
这样保家卫国的英雄,会背叛炎国?
绝不可能!
“常远当然不会叛国,但如果被黎明所害,那就难说了!”楚天明道。
楚一梵略一思索,对楚一戒道:“一戒,这次护卫队有你,太子定是知情的,他让你追随,一方面是考验你对皇家的忠诚度有多高,会不会轻易将他的行踪告知我们;另一方面,也是试探楚家,若楚家与这次刺杀有关,他会把你当作人质,楚家也会遭殃。”
楚一戒虽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也不是傻子,被楚一梵这么一说,倒也想通了。
不过他却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情绪,他行得正,坐得直,太子早晚会知道他们楚家对炎国的忠心。
“不过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经过此事,想必常将军对你更为信任,倒也方便你去调查黎明。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常家军十万英雄无辜惨死!”
楚一戒低喝一声,“放心吧大哥!常将军派人前来,说了会禀明皇上让我去军营操练,我不会在家呆很久的!而且,据我所知,黎明自跟着常将军回京后,一直在军营中,并没有机会接触外人,我想,他应该还没有机会和一一口中说的那个神秘人认识!”
“所以,我们的动作一定要快,你在军中多有方便,一定要小心打探。”
“知道了,大哥。”楚一戒应了一声。
楚一梵又对楚天明说道:“爹,莫虚行身死,虽然是莫望尘的血债,但也不能让太子沾了这杀孽损了阴德,我便焚纸赐符,超度莫虚行,望他来世投胎个平常人家,别再与莫望尘有瓜葛。
至于一一提到的功德箱一事,我猜是因为最近玄学盛会太过忙碌,下面有人在偷奸耍滑,不如我明日亲自去京外看看,到底是何原因?”
在没有解开莫望尘的遮天蔽道毒咒前,一一仅能靠功德箱兑换灵力,所以积攒功德,是当务之急。
楚家倒是不图一一拥有灵力保全楚家,而是担心力所不及之时,无法护佑一一!
毕竟,莫望尘是反派大男主,拥有得天独厚的气运!
楚天明颇有些赞赏的看着楚一梵,“有你在,我自是放心这些事情。不过,这件事我会让平之去查,若是你亲自前去,说不定会引起谁莫望尘的注意。”
“也好。”现在是多事知秋,楚天明被罚闭门思过,身为儿子的楚一梵若出去,自是不合适的。
只是毕竟事关一一,他还是亲自调查才能放心。
提起林家,任如意升起一丝愁意,楚天明向来爱妻如命,如今见状,立刻关心道,“夫人遇到什么难事,为何突然一脸愁容?”
“一梵,你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可怎么就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任如意重重的叹了口气。
楚一梵一愣,“还有什么事比一一的事更重要?”
见状,任如意不由头疼,“昨日在高台上,我本与林夫人约定,七日后登门提亲,如今,岂不是要失信于林家!”
“给大哥提亲吗?大嫂同意了?林家同意了?!”楚一戒比楚一梵还要兴奋,一脸激动的说道,“大哥的婚事终于可以定下来了!”
大哥都定亲了,那他成亲快的日子还会远吗?!
“瑾芸与你大哥两情相悦,林家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在这里,任如意并没有提双方家世背景,因为在她心中,能让孩子们订亲的原因,自始自终都是因为情义。
有情有义才能过好日子,相濡以沫,患难与共。
此番虽说楚家被下了禁令,但她也相信,林家必能信守承诺等着楚家,只是可惜了,不知又要拖延到何时。
“一梵,你娘的安排你可满意?”楚天明那双正义凛然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一梵,仿佛他说一个“不”字,就是不忠不义不孝。
“孩儿一切听从母亲安排。”其实在法坛之上,楚一梵便注意到了任如意与林夫人在交谈,当时看着林瑾芸羞恼的样子,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若是他不满意,定会当即飞身制止,所以……他自然也是万分满意这段婚事的。
楚一梵曾经认为自己一生都要在修道中度过,如今他却认为,红袖添香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一一若是知道,定会很开心的。”任如意满意的点了点头。
楚家人最终决定,暂时对一一隐瞒他们可以听到她心声的事情。
一一毕竟还是个婴儿,若是知道他们看她像一个透明人,恐怕她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
轰轰烈烈的玄清山大火落下了帷幕,五品监正莫望尘加封宜爵,常伴皇上和太子左右,一时风头无量。
而曾经深受皇上宠信的一品国师楚天明却一连数月闭门谢客。
莫望尘与楚天明处事不同,楚天明为人淡泊,不喜结党,是以让人觉得恃宠而骄,莫望尘则性情随和,待人接物在进爵前后并无改变,是以见风使舵的大臣那是踏破了莫府的门槛。
虽然弹劾莫望尘的折子不少,但到了皇上那里,也如石沉大海。
转眼,就到了正月。
随着春节的来临,一一也满一周岁了。
国师府的府禁在除夕当天解了。
常远也终于舍得将楚一戒从军营里放了回来。
“一一呢?!看二哥给你带什么好玩意儿回来了!”
一别几月,楚一戒什么都不惦记,只想看看他那娇娇软软、古灵精怪的妹妹!
于是路过糖人车时,便用自己的月tຊ银将整个小摊都买了下来。
快马入院,到了正厅的院子才飞身而下,突然,他定住了脚。
只见院中,一个穿着银色夹袄,粉雕玉琢的孩童正在院里堆雪人,她小小的,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堆的雪人比她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
似是听到声音,她笨笨地转身。
却在看到楚一戒的时候,眼神顿时一亮,摇晃着朝他跑来,嘴里还奶呼呼地叫着,“二,二,二!”
楚一戒鼻尖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非人承受的训练他都能咬牙坚持,唯独思念妹妹蚀骨灼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