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连忙将小猫捧到程知雪面前。“夫人，这是奴婢在大门外捡的，奴婢见它实在可怜，要不您收在身边养了吧。”程知雪伸出食指，轻轻摸着它的头，眼里满是怜爱。却摇了摇头：“养猫是一辈子的事，我自己都这样了，怎么能照顾好它……”春桃瞬间红了眼，哽咽着说：“夫人，你肯定可以长命百岁的。”程知雪怔了瞬，连忙扯起笑哄她：“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春桃抬手擦泪的动作一顿，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程知雪甚至来不及辩解一句，就被侍卫拖下后山，一把丢进大牢。
随着铁链落下的声音响起，她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程知雪顾不上其他，连忙从地上爬起，隔着栅栏门，对外面的楚北辰开口。
“我没有通敌，更不会叛国！”
通敌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她死了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牵连其他人。
楚北辰站在门外，闻言冷眼扫过来：“那你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后山？”
程知雪抿了抿唇，将刺客威胁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楚北辰如鹰般锐利的双眼扫过她，丝毫不为所动。
他冷冷开口：“但是你毫发无伤。”
程知雪攥紧双手，过了好久才说：“我不想连累其他人，才骗他去那的。”
听到这话，楚北辰眸色骤深。
她竟然想和那黑衣人以命相搏？疯了吗？
楚北辰皱紧了眉头，不悦地反问：“程知雪，你竟会如此大义？”
这话落到程知雪耳朵里，带着讽刺。
明显是不相信她。
程知雪松开了手，退回了角落，不再说话。
可这反应，却让楚北辰愈发不快，言语上依旧紧逼。
“你这是承认自己通敌了？”
程知雪蜷坐在墙根，不再看他，声音也平稳得像潭死水。
“你既已认定，我无可辩解。”
她顿了顿，又说：“我死没关系，但通敌是诛九族的罪，江采薇的命你也不在乎？”
楚北辰咬牙道：“你……”
看着程知雪重新变得毫无波澜的模样，他心口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杂乱又晦涩。
最终，楚北辰只丢下一句：“你给我待在这里好好反省。”
之后便扬长而去。
程知雪才刚换了血，待在潮湿腥臭的大牢里，不过一晚上，就发起了高热。
她倒在腐烂的稻草上，意识模糊中，竟然听到了楚北辰的声音。
“她通敌叛国，我绝不会放过她。”
程知雪的心只泛起一丝刺痛，又归于麻木。
她本来，也不指望能出去了……
可这时，另外一道哭泣求饶的声音响起。
“侯爷，您饶了夫人吧！夫人才刚给二小姐换了血，现在高烧不止，这是要她的命啊……”
这是……春桃……
程知雪挣扎着想起身，却浑身脱力，再次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程知雪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褚玉苑。
她一转头，就看到哭得双眼红肿的春桃。
“春桃……别哭……”
春桃流着泪，连忙端来汤药舀给程知雪喝。
“夫人，您快喝了这碗药，就能好起来了……”
程知雪皱起眉，但不想拂了她的意，还是一口接一口喝了药。
她的眼神却被床头的一只小猫吸引。
那是只长着雪白绒毛的小奶猫，不过巴掌大，在她床头折腾着，刚站起来就跌坐回去。
程知雪看得挪不开眼：“这是……”
春桃连忙将小猫捧到程知雪面前。
“夫人，这是奴婢在大门外捡的，奴婢见它实在可怜，要不您收在身边养了吧。”
程知雪伸出食指，轻轻摸着它的头，眼里满是怜爱。
却摇了摇头：“养猫是一辈子的事，我自己都这样了，怎么能照顾好它……”
春桃瞬间红了眼，哽咽着说：“夫人，你肯定可以长命百岁的。”
程知雪怔了瞬，连忙扯起笑哄她：“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
春桃抬手擦泪的动作一顿，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奴婢只是觉得，夫人肯定能照顾好这只小猫的，小猫肯定也能照顾好夫人。”
程知雪看她这副模样，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或许是自己这一遭吓到了她，她才这般胡言乱语。
程知雪仍旧意识昏沉，没多想，就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窗外竟已一片漆黑。
而楚北辰正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程知雪心尖一颤，转瞬便冷了下去。
她移开目光，不想和他多说，于是扭头唤道：“春桃……”
“春桃不在了。”
楚北辰开口，声音和窗外的黑夜融合在一起，格外压抑。
程知雪这才发现，平日春桃在屋里进进出出的声音都没了。
整个院子安静得可怕。
程知雪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不祥的预感像浓雾一样漫了上来。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楚北辰，还未开口眼泪就有热泪滚下。
“你说春桃她……怎么了？”
楚北辰的脸从阴影底下抬起，双眼紧盯着她，目光里像是压了座大山一般沉重。
“春桃认罪，承认通敌叛国，已经被皇上下旨处死，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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