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也这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就像双人花滑的组合,亦或者国标中的双人组合。总会在默契中,认定对梁是自己的灵魂伴侣,从而忽略了相爱那一步。他有时看着梁语眼中地爱意时,会问自己,他有没有那么爱她。答案是,事到如今,他仍然不知道。但是,贺煜言清晰明确的知道,自己对梁语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烟夹在指缝间,贺煜言没有抽,任由它兀自燃烧。这么想着,他烦躁的扒了一把头发。可如今梁语宁愿死都不愿跟他回家,这让他难以接受。
不等她推开,门就从里拉开了。
正要出门的贺煜言见到她,脚步一顿,眉梢一拧:“你做什么?”
苏音表情微僵:“我……”
话还未说完,手里的房卡就被发现。
贺煜言一把将房卡拿了过来,看清房号后眼底立即漫上了寒意。
“这次回去,我会考虑重新组队的问题。”
听着他宛如命令般的话,苏音眼眶终于红了。
她带着哭腔质问:“我只是喜欢你有什么错?”
“这就是你的错。”贺煜言毫不犹豫的说,“我不喜欢你。”
“所以你现在要去找梁语?”苏音咬着牙问,“你也看到了,她不爱你了!”
贺煜言心里烦闷,懒得与她解释,直接越过人大步离开了酒店。
山城的人文风情都带着些古旧的气息,连夜幕下的霓虹灯都透着一股年代感。
贺煜言点了根烟,沿着长街慢慢走着。
从青训期算起,他和梁语认识八年了。
一开始二人并不熟,真正认识缘于梁语被基地同期霸凌。
梁语的身世捂得再紧也会露出蛛丝马迹,在一次偶尔的情况,贺煜言救下了梁语。
那个时候的梁语,倔强又脆弱,像过刚易折的冰棱。
又后来,在一次模拟战斗中,教练发现二人异常默契,便组成了搭档。
同时,他们也这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就像双人花滑的组合,亦或者国标中的双人组合。总会在默契中,认定对梁是自己的灵魂伴侣,从而忽略了相爱那一步。
他有时看着梁语眼中地爱意时,会问自己,他有没有那么爱她。
答案是,事到如今,他仍然不知道。
但是,贺煜言清晰明确的知道,自己对梁语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烟夹在指缝间,贺煜言没有抽,任由它兀自燃烧。
这么想着,他烦躁的扒了一把头发。
可如今梁语宁愿死都不愿跟他回家,这让他难以接受。
以前的她,分明不是这样的。
想不通的贺煜言烦乱的抬头,却是一愣,——他竟走到了摘星俱乐部门口。
此时夜深,俱乐部里漆黑一片。
他又想到了在酒店里,那个少年说去梁语房间睡的事情。
手里的烟早已经燃到了尽头,贺煜言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望着俱乐部大门,眼神发沉。
梁语从训练室出来的时,墙上的时针指向了2。
基地静悄悄的,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像个幽灵。
飘荡在人世间,像水面上的浮萍,雨滴打一下就碎了。
梁语缓缓的把自己推向窗边,窗外的夜色像幅水墨画,星子和灯火就是其间的点缀。
回忆里,似乎也有这么一个画面。
那时MilkyWay俱乐部管得严,晚九点后就不准青训生出门。
十点的时候,贺煜言得知了那天是她生日,竟临时起意给她过生。
梁语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生日的日期也是孤儿院捡到她的日子。
她茫然被拉到墙头,看着高耸的围墙发怵。
她说:“要不算了。”
贺煜言说:“不行,今天你十八岁,必须要过生日的。”
那时,贺煜言蹲在墙头,脑袋上顶着一轮弯月,像动漫里的男主。
他在月华之下露出了一个笑:“以后,你的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梁语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退出了回忆。
那个说每个生日都陪她过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正当她要回房的时候,身后却蓦然响起一串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