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宁斐也跟着跑了。宿濯池眸光沉沉地盯着两人的背影,也搁下酒盏,缓缓起身。二人走到一处湖边凉亭,姜令鸢坐下没多久,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抬眸看去,是宿濯池。“令鸢,我们聊聊。”姜令鸢没说话,似是默认,宿濯池看向一旁的俞宁斐。“俞小将军不应该避一避么?”俞宁斐却扬了扬眉,笑道:“我为何要离开?语江如今是我的未婚妻。”
她是在说他们也回不去了。
宿濯池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姜令鸢。
姜令鸢等了他许久,都没见他在开口,就道:“你若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别在这待着惹人非议。”
说罢她看也没看那个荷包一眼,转身进了温府。
宿濯池失神的盯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崭新的荷包。
其实那日他并不想把那个荷包扔进香炉里。
一直以来他都非常珍视那个荷包,可是姜令鸢突然说要拿走。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荷包燃成灰烬。
他并不会女红,学了许久,仍是是笨手笨脚的,老是做错。
那绣娘都劝她放弃:“您一个大男人,学这个做什么?”
她跟下人小声嘀咕着:“男儿不都喜欢舞枪弄棒么?国公爷是有心上人吗?怎的学这个。”
刘管家叹了口气,将工钱结给绣娘,没有说什么。
宿濯池收回了思绪,这大概是他的报应吧。
他攥紧了荷包,紧紧贴在心口。
自己珍视的东西被弃如敝履。
……
转眼间,到了太妃娘娘的寿宴。
太妃喜热闹,并不拘着那些礼节,因此大多数人都在自由攀谈。
姜令鸢被封为郡主,温父也跟着得了一官半职。
因为她比较受青睐,特地被放在靠前面的位置。
五公主坐在她旁边,时不时跟她说两句话。
其他贵夫人和千金小姐在布庄见过姜令鸢,也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俞家父母见了她很是高兴,上前来打招呼。
与俞家交好的世家见状很是诧异:“这温家是刚到京城来的吧。怎的你们瞧着很熟?”
他们便解释了一番:“之前在江南,跟温家关系不错。两家儿女更是定了娃娃亲。”
闻言其他人恍然大悟,又看了看那边的俞宁斐和姜令鸢。
“俞小将军瞧着倒是很喜欢这位小郡主。”
“看来你们家好事将近了,我等着喝喜酒了。”
俞宁斐并不知道他们正在被议论,他一到宴席上就直奔姜令鸢身边。
“哎呀,郡主身边好生热闹啊。我差点都挤不进来了。”
那些贵女千金笑的花枝乱颤。
姜令鸢也无奈的摇摇头笑道:“贫嘴。”
他们二人如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另外一边却是两个极端。
宿濯池早就到了,只是他一直在闷声喝酒,心情不佳的样子,无人敢靠近。
但那些贵女的目光仍时不时瞥向他。
毕竟他生了一副好相貌,且身份尊贵。
柳姑娘轻咬了咬唇,想要上前同宿濯池说话,却被柳夫人给拖住。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女儿一眼。
“那国公爷不适合你。我为你挑选了那么多好儿郎,你偏偏就要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吗?”
柳姑娘红了眼眶,却仍是满脸倔强,不说话。
聊着聊着,不知谁把话题往他们二人身上引。
“语江,你跟俞小将军……”
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流连。
姜令鸢借口出去透透气,躲开了众人的追问。
俞宁斐也跟着跑了。
宿濯池眸光沉沉地盯着两人的背影,也搁下酒盏,缓缓起身。
二人走到一处湖边凉亭,姜令鸢坐下没多久,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抬眸看去,是宿濯池。
“令鸢,我们聊聊。”
姜令鸢没说话,似是默认,宿濯池看向一旁的俞宁斐。
“俞小将军不应该避一避么?”
俞宁斐却扬了扬眉,笑道:“我为何要离开?语江如今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