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跟行舟说我想吃虾,今早他就给我送来了。】配图是一张剥虾壳的手。那只手曾颤抖着给她带上戒指。曾描摹过她的眉眼,曾拉她出深渊。如今,又亲手将她推下地狱。手机乍然响起,《爱不单行》的歌词应景嘲讽。“爱只有简单笔画,却比想象复杂,恨安定爱变化...”纪筠痛到快拿不住手机,可这个电话她不能不接。她的声音喑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妈。“你声音怎么有点沙哑,感冒了吗?”纪母敏锐得察觉到她
纪筠的大脑像电视机雪花。
小宝无介质的声音传入她耳朵——
【你认识他八年,而那个女人才认识他不过六个月。】
纪筠原本直挺的背陡然一僵,哽了声。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闪了一下,一条新信息传进来。
【赌不赌,看霍寒爵更爱我还是你。】
纪筠翻转手机,扣在了桌上。
下一秒,霍寒爵的手机响了。
他只看了一眼,便抽了湿纸巾擦着手,起了身。
“小影,我出去一下。”
霍寒爵路过她的瞬间,她牵住了他的手。
“行舟,能不去吗?我肚子好疼,我很难受。”
她捂着肚子,委屈地看着他。
霍寒爵却拿开她的手,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乖,我马上就回来。”
他还是走了。
纪筠看着被拿开的手,无力地握了握,那一刻她的心脏好像停止了。
屏着口气,她走到二楼卧室,透过玻璃朝对面望去。
一片朦胧下,她看到刘佳把头靠在霍寒爵肩膀上,霍寒爵在剥什么东西。
良久,霍寒爵起身往里走,刘佳一个人在桌子前。
纪筠手机振动,深呼一口气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
打开手机,是刘佳的短信。
【你输了。】
【昨晚我跟行舟说我想吃虾,今早他就给我送来了。】
配图是一张剥虾壳的手。
那只手曾颤抖着给她带上戒指。
曾描摹过她的眉眼,曾拉她出深渊。
如今,又亲手将她推下地狱。
手机乍然响起,《爱不单行》的歌词应景嘲讽。
“爱只有简单笔画,却比想象复杂,恨安定爱变化...”
纪筠痛到快拿不住手机,可这个电话她不能不接。
她的声音喑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妈。”
“你声音怎么有点沙哑,感冒了吗?”
纪母敏锐得察觉到她的不适。
她抬手抹掉脸上泪痕,强装镇定:“没有,刚在睡觉。”
电话那边顿了顿:“清影,上次我跟你说的,让行舟将财产都转到你名下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纪筠不想聊这个:“妈,我说了这件事我是不会向他开口的。”
纪母恨铁不成钢,分贝提高了几分:“你受孕几率这么小,假如出个什么事,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纪筠没说话,纪母叹了一口气。
“清影,妈也是为你好。我也老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行舟外面有人给他生孩子了,想和你离婚,你想过你未来怎么办吗?”
纪母的话刺到纪筠痛处。
她大气不敢出,抬眸看向对面,对面卧室的灯,倏然灭了。
纪筠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短不过四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是啊,她的未来在哪儿呢?
她什么都没说,搪塞着挂断了电话。
如果这一切只是梦该多好。
主卧双人床上,纪筠抱着双膝,蜷在床边。
床头,霍寒爵亲手做的照片时钟叮咚一声提醒。
23点了,他还没有回来。
是搂着她在哄睡,还是帮她泡脚,抑或是……
纪筠不敢往深处想。
这时,旁边的床垫沉了下去,伴着刚洗过澡的沐浴露香,霍寒爵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他埋头在纪筠颈间蹭了蹭,熟悉的药香味钻进鼻孔。
她攥紧了身上的薄被,鬼使神差开了口:“行舟,你之前答应把公司股权和房产转让给我。现在还算数嘛?”
霍寒爵亲昵的动作停了,深邃的双眸愣了愣。
“等你有了孩子再说吧。”
他明知道,她几乎不可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