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桑河低垂着头,他要怎么回答呢?他明明只是想弥补她。可刚刚“温思窈”坠湖的画面和祝诗叶跳楼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他心乱如麻,心痛如绞。他真的,又害死祝诗叶一次吗?“如果她死了,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办!”温庭之情绪失控。而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在场的三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他拉下口罩:“谁是病人家属?”颓然的温庭之抿抿唇:“我是。”“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能不能活下去还得看她的求生意志。”
“思窈!”
“诗叶!”
同时往湖面跑去的许嘉树和蒋桑河又同时喊出心爱之人的名字。
他们同样的目眦欲裂,同样的焦急揪心。
“咚!”
来不及阻止,这两个人又同时跳进湖中。
剧组顿时兵荒马乱。
阴暗处,作为群众演员的沈知薇看着一片混乱的现场痴痴地笑了。
……
樟城最大的私立医院,手术室。
蒋桑河和许嘉树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
温庭之是第一个到的。
紧接着是闻讯赶来的苏瑾瑜、温凛。
“庭之,思窈是怎么了啊?不是拍戏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瑾瑜看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眼眶通红。
“伯母,今天拍摄现场出现了安全事故,思窈她……”
许嘉树两手紧紧攥成拳,他卡了一下才继续说:“思窈她掉进湖里,头磕到了湖底的石头,医生说她有中毒的迹象,心脏也出现了问题。”
许嘉树咬着牙一口气交代完,他的眼眶也变得通红。
听完这话的苏瑾瑜心一点点凉透了,她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伯母!”
“瑾瑜!”
“妈妈!”
手术室门口又变得一片混乱。
四个小时过去,手术室门前暂时只剩下许嘉树和蒋桑河。
温凛陪昏过去的苏瑾瑜了,温庭之则是回家拿妈妈和妹妹的东西。
等待的时间越久,许嘉树就越是心乱如麻。
“那个时候……”他听见自己喑哑难听的声音:“你为什么叫她诗叶?”
坐在另一边的蒋桑河霍然抬头,原来许嘉树听见了。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更不知道是否要告知许嘉树真相,
沉默蔓延开来。
“蒋先生,你为什么叫思窈诗叶?”许嘉树盯着他,又问了一遍。
“因为思窈就是诗叶,诗叶就是思窈。”
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匆匆赶回来的温庭之。
他也是听了许嘉树的问题才瞬间明白温思窈的身体里究竟住着谁的灵魂。
是祝诗叶,那个臭名昭著,含冤而死的祝诗叶。
难怪她不愿意告诉他。
许嘉树却怔住了,他喃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思窈就是祝前辈?可她明明和祝前辈就是两个人啊。”许嘉树想不明白。
“思窈累了,她想休息了,可祝诗叶是命不该绝。”温庭之冷酷地看向蒋桑河。
他快步走向一直当哑巴的蒋桑河,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温庭之厉声:“你为什么指名让她当这部戏的女主?你知不知道你又害死了她一次!”
李遇得知蒋氏集团投资了《此后锦书休寄》之后就起了疑心。
他动用了之前所有的人脉,最后得知是蒋桑河指名让温思窈当这部戏的女主。
秉承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李遇将这件事告诉了温庭之。
于是才有刚刚那声质问。
蒋桑河低垂着头,他要怎么回答呢?
他明明只是想弥补她。
可刚刚“温思窈”坠湖的画面和祝诗叶跳楼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他心乱如麻,心痛如绞。
他真的,又害死祝诗叶一次吗?
“如果她死了,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办!”温庭之情绪失控。
而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在场的三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他拉下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颓然的温庭之抿抿唇:“我是。”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能不能活下去还得看她的求生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