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年连盖头都不掀就扔下臣妾走了,您可知后宫那些嫔妃与外界是如何议论臣妾的?”“臣妾心中的苦痛从不敢向外人言,可陛下,您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过是想与您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何错之有啊?”“何错之有?”低头俯视着面前梨花带雨般的女子,夏侯宸一脸阴冷的笑着。“听皇后的意思,是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怨恨孤,觉得这一切都是孤的错。”“臣妾没有这般说!”“没有?可你字里行间都是这个意思。”
“陛下不会怪罪我的。”
拿起一块糕点硬塞到南宫钰的手中,夏侯子墨眨巴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笑着道:“我能看的出来,陛下虽然心里对娘亲有怀疑,但还是很喜欢娘亲的,对娘亲也与其他人不同。”
“当时皇后娘娘突然向你发难,连我都看出来了,陛下自然也看出来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陛下才没有答应皇后娘娘,封你为妃。”
“可娘亲,陛下到底是向着你的,也想保护你,所以就算墨儿这次自作主张了,陛下非但不会怪我,还会表扬我呢!”
“你倒是会揣摩圣意。”南宫钰伸手勾了勾他的鼻子。
夏侯子墨得意的笑着:“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的……”
“行了行了,夸你两句你还要上天了。”
轻轻在夏侯子墨的脑袋上弹了下,南宫钰看着夏侯子墨故意装的龇牙咧嘴的模样,好笑的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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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宫,自打夏侯宸进门,赵缨儿就一直殷切的陪在夏侯宸身边,一会儿给夏侯宸奉上香茶、一会儿又端来水果、一会儿又端来自己亲手做的糕点,一脸讨好的道:
“陛下,这可是臣妾亲手做的糕点,臣妾专门向御膳房的御厨学的。为了学做这糕点,臣妾可是吃尽了苦头,手都被蒸笼烫伤了呢!”
“既然烫伤了,以后就别做了。做饭这种事,交给御厨就好,皇后没事多去慈安宫陪陪太后就好。”
赵缨儿都做好了准备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伤口让夏侯宸看呀!还想着到时候夏侯宸一脸心疼的捧着她的手,安慰着她。
却没想到,夏侯宸看也不看不说,还这般冷冰冰的与她说话。
咬着唇,赵缨儿低下头,就差将自己的嘴唇咬烂了。
再次想到在慈安宫见南宫钰的场景来,当时虽然她提出封南宫钰为妃时,夏侯宸呵斥了她,但她还是注意到夏侯宸看南宫钰的眼神不太对。
夏侯宸明明就对南宫钰感兴趣的,而且用膳的时候,他还好几次看向南宫钰,并且每次看时,眸中都不自觉的沁着温柔。
心中对南宫钰的恨意又增了一分,但赵缨儿却也只能将这些恨意往肚子里咽。
天色越来越晚,赵缨儿看夏侯宸压根就没有就寝的意思,只是拿着书看,咬了咬牙,将心一横,朝着一旁的婢女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
那婢女点头,不消片刻,就端着一套精致的酒具走了进来。
“陛下,您在外征战三年,臣妾每日都守在这甘泉宫,就想着在陛下回来时,能与陛下喝上这杯合卺酒。就是不知,陛下今夜可否赏臣妾这个机会呢?”
将美酒倒入杯中,赵缨儿端着酒杯走到夏侯宸面前,一脸娇柔的说道。
夏侯宸抬头看了她一眼。
赵缨儿长的很好看,只是头上过多的头饰看上去太过繁琐,还有脸上过厚的胭脂,将那份天然的美都遮挡了许多。
夏侯宸本来心中尚有愧意,可在看到这张过分精致的脸时,便没了兴致,更是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南宫钰那张不施粉黛的小脸来。
可尽管心中对赵缨儿不感冒,夏侯宸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分毫。
接过赵缨儿递过来的酒,夏侯宸刚想喝下,可在闻到酒中传来的味道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凌厉。
他抬眸,在赵缨儿殷切的目光下,冷着脸问道:“这是什么酒?”
赵缨儿心中咯噔一下,然而想着就算暴露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她与夏侯宸是夫妻,而今晚也算是她与夏侯宸的洞房花烛夜,喝些酒助助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陛下,此乃桃花酿,这桃花酿……”
“嘭!”不等赵缨儿把话说完,夏侯宸就一脸愤怒的将酒杯砸在了地上。
赵缨儿心中一跳,这才变了脸色,急忙跪下:“陛下,臣妾不知犯了何错,惹得陛下大怒,请陛下明示。”
“你还好意思让孤明示?你自己在这酒中加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狠厉捏住赵缨儿的下颚,夏侯宸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皇叔刚刚离世,虽说他只是一介亲王,但这么多年,若是没有他的教导,孤如何能坐稳这江山?”
“皇叔在孤心中,如父如师,孤敬佩他,爱戴他!”
“孤不求你感同身受,但你作为大燕皇后,作为孤的妻子,却这般恬不知耻,在他还没入土为安之际,居然就用这般下三滥的法子自荐枕席。”
“真是让孤惊喜啊!”
夏侯宸嘴角满是嘲讽,声音中也像是裹了冰碴子一般,吓的赵缨儿瑟瑟发抖。
她紧咬着嘴唇,脸色也惨白无比,结结巴巴的磕头请罪:“陛下……陛下息怒!是……是臣妾冒犯,臣……臣妾甘愿受罚,求陛下息怒!求陛下息怒啊!”
“陛下……”
看夏侯宸依然冷着脸坐在那儿,一句话不说,赵缨儿彻底慌了。
她膝行到夏侯宸面前,用力抓着夏侯宸的衣摆,红着眼,泪眼婆娑的道:
“陛下,臣妾自嫁给陛下后,夜夜独守空房。这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臣妾到现在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过的。”
“陛下,臣妾是女子,虽说贵为皇后,但也想得夫君宠爱。”
“陛下当年连盖头都不掀就扔下臣妾走了,您可知后宫那些嫔妃与外界是如何议论臣妾的?”
“臣妾心中的苦痛从不敢向外人言,可陛下,您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过是想与您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何错之有啊?”
“何错之有?”
低头俯视着面前梨花带雨般的女子,夏侯宸一脸阴冷的笑着。
“听皇后的意思,是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怨恨孤,觉得这一切都是孤的错。”
“臣妾没有这般说!”
“没有?可你字里行间都是这个意思。”
夏侯宸起身,用力将衣袍从赵缨儿手里抽出。
手上一空,赵缨儿又毫无准备,直接就狼狈的扑倒在地。
可夏侯宸脸上却没有半点tຊ怜悯之情,他半蹲下来,狠厉的握着她的下颚,厉声道:
“不管你怨孤还是恨孤,亦或者你只是一时失语,孤都可以不怪罪,毕竟你说的也没错,孤确实有愧于你。”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皇叔尸骨未寒之际,就自荐枕席,想要用那般下三滥的手段与求得孤的宠幸。”
“赵缨儿,孤原本是计划给你所有皇后该有的殊荣的,可奈何,你不配!既如此,那以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