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琛悠悠转醒,强撑着起身,却抬眼就被床头柜的离婚证摄取心神。“谁?谁敢给我办离婚证!”保镖吓得一缩:“是、是老夫人……”周叙琛抖着手打开,看着上面的钢印,气得伤口崩开,神色阴沉怒道:“把秦楠带来见我!”一边说,他还将离婚证撕得粉碎:“秦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秦楠神色木然,空洞望着周叙琛的方向,对“死刑”两个字毫无感觉。
可老天好像都不帮她,周叙琛竟然从血泊中撑起了身体。
死死睨着她,咬牙道:“不、不行……她就是死,也要死在周家!奶奶,一切等我醒来再说……”
他半撑着血流不止的身体,硬是等周老夫人点头,才放心陷入昏迷。
周老夫人恨得不行,却了解周叙琛固执的性子,倒也不会趁他昏迷违背他。
但秦楠,她绝不会轻易饶过!
周老夫人冷眼回头,恶毒盯着也昏迷过去的秦楠,咬牙吩咐:“把这毒妇也带进医院。”
……
不久,医院。
昏睡的秦楠忽得被一盆冰水浇醒,还没睁开眼,就被人从床上拉下来,一路拖到重症病房。
“叙琛还在昏迷!你竟然能心安理得睡大觉!给我在这老实跪着,一直跪倒叙琛醒过来为止!”
“扑通!”
秦楠被推倒在地,狠狠砸倒在周老夫人腿边。
她又冷又疼,半天才缓过神:“老夫人……”
“现在才来求饶?晚了!”周老夫人冷哼,看者地上跪着的秦楠,眼神像淬了毒。
“我真是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叙琛娶你这个祸害!”
秦楠紧紧握拳,忍着痛撑起手臂,直起腰。
“那如你所愿……让我和周叙琛离婚吧。”
她和周叙琛地这段婚姻,一开始就是错的……
周老夫人一哽,她本以为秦楠会舍不得,会死皮赖脸求情!可没先到她竟然敢提离婚,这毒妇是不是就吃准了叙琛!
当即怒骂:“你少仗着叙琛昏迷不醒跟我作妖,你已经不是曾经呼风唤雨的秦家大小姐了!我可不惯着你的恶脾气,给我好好跪着!”
秦楠脸色惨白,却难得倔强顶嘴。
“您也知道我是个大小姐,虽然秦家落魄了,但我手里还有股份,周叙琛现在还昏迷,如果我把股份抛出去,你说他的事业会不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你威胁我!”
“我只想离婚而已。”
……
三天后。
“你要的东西。”周老夫人冷着脸将离婚证,“啪——”地一声把两个红色小本子扔到秦楠面前。
秦楠看着离婚证,她就知道用秦家的股份做要挟,周老夫人会答应。
正伸手要拿走,周老夫人忽得抬手按住离婚证:“看在叙琛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但我们周家咽不下这口气。你要拿到这个离婚证,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秦楠皱眉:“什么意思?”
周老夫人冷道:“我要你以佳航的名义,去尖城北部的战乱地段参与救援。”
“如果能活着,你也永远别出现在叙琛面前,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把扣押的离婚证寄给你,明白吗?”
秦楠眼眸垂下,片刻后点头。
“好。”
她实在不想和周叙琛再有半点瓜葛。
……
傍晚,她回了一趟秦家。
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秦父的书房,冲着黄木梨花椅轻喊:“爸,你工作起来就忘记时间,休息一下吧……”
“你有高血压,今天有记得吃药吗?爸?”
风吹动窗帘,无人回应。
忍着泛红的眼眶,她又走向主卧,缓缓推开门,望向阳台开得正好的鲜花,她仿佛见到母亲和往常那样冲她笑——
“妈妈,我回来了……”
“咚!”
风吹动阳台,关上了门。
好像是妈妈再说:“风大,别着凉了。”
“妈……”
秦楠哭倒在床边,握着被子汲取爸妈的温暖,哽咽着哀求:“爸爸,你能不能带妈妈一起来我的梦里看看我,告诉我……你们过得很好?”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思念无声,却震碎了她的心房。
清晨。
秦楠拿着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远赴尖城北部。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瞬——
已经没有人等她回来了。
……
两个小时后,医院。
周叙琛悠悠转醒,强撑着起身,却抬眼就被床头柜的离婚证摄取心神。
“谁?谁敢给我办离婚证!”
保镖吓得一缩:“是、是老夫人……”
周叙琛抖着手打开,看着上面的钢印,气得伤口崩开,神色阴沉怒道:“把秦楠带来见我!”
一边说,他还将离婚证撕得粉碎:“秦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