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的人听了不语,沉默地盯着她,时间久到谢姝都能闻到外面油柏路被烤焦的气味,半晌何温洺才慢悠悠地反问:“吊着?什么叫吊着?”发梢好像还有点湿,手指捻着头发,谢姝抬眼看他,“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我不这么觉得,”何温洺抱着手臂从容地道:“我觉得你更清楚一点。”被莫名其妙指责的感觉很不好,谢姝像被掐住了喉咙,嗓子里干痒不止。夏夜里燥热的火热空气被门窗隔离在外,空调昼夜不息地散出凉气
高处的人听了不语,沉默地盯着她,时间久到谢姝都能闻到外面油柏路被烤焦的气味,半晌何温洺才慢悠悠地反问:“吊着?什么叫吊着?”
发梢好像还有点湿,手指捻着头发,谢姝抬眼看他,“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我不这么觉得,”何温洺抱着手臂从容地道:“我觉得你更清楚一点。”
被莫名其妙指责的感觉很不好,谢姝像被掐住了喉咙,嗓子里干痒不止。夏夜里燥热的火热空气被门窗隔离在外,空调昼夜不息地散出凉气,裸露的腿和手臂抚上去都是凉意,水深火热中的两人却仿佛置身室外。
谢姝仰头瞪他:“你在说什么?我吊着谁了?我恋爱都没谈过几次。”
何温洺无言以对,抓着楼梯扶手的手背青筋凸起,他觉得谢姝是世界上最没心没肺的人,和她说话跟和猫狗说话都没区别。他转身上楼,冷冷丢下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
“呀!何温洺!”谢姝着急地跟着上楼,她想让何温洺把话说清楚了,伸手去拽何温洺的衣角。
可她顾得了上半身没顾到下半身,从浴室出来还没干透的拖鞋在木质楼梯上打滑,身体被地心引力牵扯向后倒去,意识到自己要摔跤了,谢姝下意识从拽着何温洺的衣角改成抓着他侧边的一大片衣服,何温洺被她拽着一起向后倒。
在摔下楼梯之前,谢姝都想好了如果受伤该怎么向剧组那边请假,最好别伤到脑袋,要是伤到了话都说不清,她麻烦可就大了。
但是有人接住了她,何温洺左手抓紧了楼梯扶手,右手敏捷快速地搂住她的腰,手臂用力把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来,阻止了她摔下楼梯的趋势。
这场小事故里唯一受伤的反而是何温洺的衣服,被谢姝抓住的那一块不留情面地撕裂开了,何温洺现在身上穿着的是块破布。
谢姝还没意识到自己给他造成的损失,身体顺着惯性砸进了何温洺的怀抱里,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她闻到股被太阳烧焦的味道,睁开眼就是白净但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男人身体。此时谢姝才意识到她正被何温洺的手臂和身体夹着,男人的手臂紧紧贴在她的后腰上,滚烫的体温似乎要透过她的背心贴上她的皮肤。
这场景有点熟悉,什么时候发生过?不是很久以前,也不是最近,也是一个很炎热的天气······
谢姝好像想起来了,为什么何温洺会说奇怪的话,为什么他半个月以来表现得愤愤不平。
因为站在他的视角看,做错事的人、始乱终弃的人、避而不见的人······都是谢姝。
《罗马假日》
意大利很热,太阳永远是圆滚滚的一轮挂在空中,白昼长得不可思议,即便是连绵雨天也阻挡不了内里滚烫的内核,连落在身上的雨都是热的。
但是很奇怪,何温洺从来没有在意大利听见过蝉鸣。
“可能是意大利的蝉比较懒呢?像这里的人一样。”谢姝听了他的疑惑之后,在餐桌上这样开玩笑。
他们一起住在乡村的别墅里,饭食都由自己解决,他们最常吃简单的意大利面和煎牛排,每周末骑自行车去小镇上的超市采购一周的食物,早饭桌上的果仁面包就是从超市买来的。
他和谢姝都不太在意食物怎么样,他们喜欢这里的环境,何温洺愿意带着相机在森林里游荡一下午,去探索城市里少见的景观。谢姝更倾向于和当地人交际,来这里不过两周,她已经和左右两边的邻居都混熟了,他们甚至邀请她去周末晚上的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