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昭坐了下来,粗粝的指尖不断摩挲着军装衣角:“你……有没有什么话要问我?”谢若晚满腹的问题。比如他到底怎么看她的,把她当什么?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反而一句也问不出口。因为宋齐昭的言行举止早就给了她答案,他厌烦的神情,他不耐的语气。他三缄其口,他不告而别,他了无音讯。桩桩件件都表明,她谢若晚只是一个麻烦,一个累赘。谢若晚勉强扯了扯唇角,兀自打开手里的酒,倒了两杯出来。“我没什么话想和你说,今天就当我是为你送行吧。”
谢若晚死死握着办公室的门把,用力到指节都泛白。
瞬间涌起寒冷与颤抖,将她的血液凉透。
就在她即将夺门而入之时,屋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谢若晚呢?你不是说要一辈子护着她吗?”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定期汇钱和票给她,往后四十年,我都会让她不愁吃穿。”
宋齐昭的话一句接一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深深抑住谢若晚的咽喉。
她的呼吸都是疼的。
这时,一股拉力突然袭来。
门被人从里拉开,宋齐昭冷峻的面容陡然撞进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
宋齐昭的喉结无措滚了滚,“……你怎么在这。”
谢若晚就早知道,宋齐昭说的各退一步是谎言,只是没想到会亲眼撞破这个谎言。
她深吸气,逼退眼里的湿意:“给你带饭。”把饭塞进他的手里,转身离去。
【宿主,他还是要走,你的寿命怎么办?!】系统急得直跳脚。
谢若晚置若罔闻,一脸呆滞往外走。
训练场上,战士们训练的呼声不断传来:“一二一,跑步前进!”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憧憬,眼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期望
只有她谢若晚,过了今天没明天。
那既然他注定要走,他们之间再无未来可言,她也该为自己打算。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活着抓到害死父亲的凶手。
谢若晚回家的脚步一顿,转而去了供销社……
晚上。
谢若晚做了一大桌子饭菜,让院子里的小孩去军区请回了宋齐昭。
宋齐昭回来时,仍然穿着那身军绿色的军装,身姿如同白杨树一般挺拔。
可能是因为下午那件事。
宋齐昭的目光似乎要更沉一些,几番欲言又止。
谢若晚只当没看见,率先坐了下来:“坐吧。”
宋齐昭坐了下来,粗粝的指尖不断摩挲着军装衣角:“你……有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谢若晚满腹的问题。
比如他到底怎么看她的,把她当什么?
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反而一句也问不出口。
因为宋齐昭的言行举止早就给了她答案,他厌烦的神情,他不耐的语气。
他三缄其口,他不告而别,他了无音讯。
桩桩件件都表明,她谢若晚只是一个麻烦,一个累赘。
谢若晚勉强扯了扯唇角,兀自打开手里的酒,倒了两杯出来。
“我没什么话想和你说,今天就当我是为你送行吧。”
说着,她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定定地看着他。
宋齐昭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我离开后,会让人好好照顾你,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也会将你接去京城。”
谢若晚低下头,露出一个隐含自嘲的笑容。
上辈子。
宋齐昭离开前夜,她才知道他要走。
她双目通红,留着泪求他劝他。
宋齐昭也是这么说的,会找人好好照顾她,以后会接她去首都。
可她等了一辈子,什么都没等到。
月上树梢,清风徐来。
谢若晚给自己添满了酒,像是要把所有的爱而不得,酸苦委屈都和泪咽下。
她再次一饮而尽:“好,你也喝了吧。”
宋齐昭看着她被呛到发红的眼眶,眸光微闪,也喝了几杯。
结果不一会,他的额角就渗出了汗水。
下腹像是有团邪火在烧,不管不顾要撞些什么来发泄!
裤头越来越紧,宋齐昭眼眸猩红地低吼:“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谢若晚没说话。
直接伸出手拉住了他的领口,一言不发地吻了上去。
可刚贴上去,宋齐昭就偏头躲过。
“谢若晚!你就这么饥渴吗?”
男人咬牙切齿的低吼像将谢若晚的脸皮撕扯下来,丢在脚下不停践踏。
可她也已经无法回头了。
谢若晚缓缓解开扣子,藏蓝色的制服落地。
在宋齐昭直愣的目光中,她上前紧贴他,一个个吻落在他的脸颊、嘴唇。
终于,宋齐昭苦苦压抑的理智在消失殆尽。
他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将谢若晚抱到床上,解开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