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摇摇头,哽声道:“不,是我太任性,我不该扔下你跑出来。裴屿迟忍着心头的痛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回客栈吧。等回到客栈,天已经黑了。换了身衣裳的两人坐在摆满饭菜的桌前,一言不发。裴屿迟给南织夹了菜:“你一天都没吃东西,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南织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往嘴里扒了几口。裴屿迟有意逗她开心,便打趣道:“你看你,哪里有个读书小姐
一股南风吹来,天空逐渐被乌云覆盖。
南织不顾一切地朝前跑,几次差点摔倒。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但一想到不久之后裴屿迟就要离她而去,她就不敢停下。
仿佛只要停下,世上没有那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了。
几声雷鸣过后,下起了大雨。
南织踉跄倒在一破败的庙宇的台阶上,她喘了几口气,抬头望去。
是月老庙。
她愣了瞬,擦掉脸上的雨水起身走了进去。
庙内结满了蜘蛛丝,香炉被打翻在地,几支未燃尽的香被香灰掩埋。
纵使这般,蒲团上却没有什么灰,似乎时常有人来这里求姻缘。
南织凝着手持姻缘簿和红线的月老石像,扑通一声跪下。
“月老,我南织自认未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前世我战死沙场,未能向哥哥表明心迹已是遗憾,今生我不过是求一桩平凡姻缘,想与哥哥长相厮守,哪怕他白发苍苍,老态龙钟我也愿做他的妻子,可……”
说到这儿,南织的眼眶又红了。
她忍不住去想,自己和裴屿迟的红线是不是注定不能绑在一起,否为何他们总是一次次错过,要经历一次次的生离死别。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黑。
南织蜷缩在角落,昏沉的头靠着冰冷的石柱,前世今生的画面在她脑子里交错。
“姝宁!姝宁!”
忽然,熟悉的声音让南织猛地睁开眼。
是裴屿迟。
她艰难转身,透过微弱的天光,看到浑身滴着水的裴屿迟一脸急色地在四处寻找。
南织鼻尖一酸:“平澜!”
裴屿迟愣住,转头看去,见南织坐在柱后,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姝宁!”
裴屿迟心一紧,立刻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她:“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别害怕,我在这儿……”
看着眼前自己浑身湿透,甚至面无血色却只关心她的人,南织终是忍不住抱住裴屿迟:“抱歉……”
她不该跟他吵架,不该朝他发脾气,不该丢下他。
她也曾经历过病入膏肓,应该是最懂裴屿迟心的人才对啊。
顾及到自己湿透的衣服会让南织着凉,裴屿迟想推开她,可她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裴屿迟沉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
南织摇摇头,哽声道:“不,是我太任性,我不该扔下你跑出来。”
裴屿迟忍着心头的痛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回客栈吧。”
等回到客栈,天已经黑了。
换了身衣裳的两人坐在摆满饭菜的桌前,一言不发。
裴屿迟给南织夹了菜:“你一天都没吃东西,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南织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往嘴里扒了几口。
裴屿迟有意逗她开心,便打趣道:“你看你,哪里有个读书小姐的样子。”
闻言,南织手一顿:“我倒想自己还是那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南织。”
裴屿迟面色微凝,说不出话。
南织放下碗筷,望着他的眼神真挚而坚定:“我想明白了,无论你还有多少时间,我都要好好陪在你身边。”
没等裴屿迟反应,南织噌的站起身。
“平澜,我们今天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