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不懂,今天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一般。“你不想让我怀孕是吗?”她出声质问,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忧伤。“什么?”贺岁将瓶子丢在地上,眸底划过一抹悲凉,“你每次都让我吃这个药,它是不是不能让我怀孕?”薄寒夜眉眼多了些烦躁,“那只是普通的维生素。”“那个女人呢?她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话音刚落,薄寒夜眸光犹如闪着寒光的刀片一般,朝她看去。“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蒋琬一愣,随后拍桌子。
“必须离!这个渣男就让他滚一边去!”
蒋琬无比支持她的决定,两人聊了许久,最后贺岁回到薄家已经是傍晚了。
薄寒夜还跟以前一样,还没回来。
看着空荡的房间,贺岁心里也空落落的,她扫视房间视线落在那瓶药丸上,脑中不禁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到了午夜,吱呀一声,门开了,是薄寒夜回来了。
他推开门,贺岁就站在窗边,抓住那瓶药看得出神,微风吹起她几缕发丝,月色下,像坠入凡间的仙子。
听见声响,贺岁转头望去,恰好对上薄寒夜的眸子。
她本身就长得极为精致,五官没有一丝瑕疵,身形纤细,光是站在那,就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这一幕,让薄寒夜的心瞬间柔软。
“怎么还不睡?”
贺岁不懂,今天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一般。
“你不想让我怀孕是吗?”她出声质问,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忧伤。
“什么?”
贺岁将瓶子丢在地上,眸底划过一抹悲凉,“你每次都让我吃这个药,它是不是不能让我怀孕?”
薄寒夜眉眼多了些烦躁,“那只是普通的维生素。”
“那个女人呢?她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话音刚落,薄寒夜眸光犹如闪着寒光的刀片一般,朝她看去。
“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贺岁心底泛寒,呼吸顿感艰难。
原来是真的,在没有听到薄寒夜亲口说出来之前,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
“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把她接回来吗?”贺岁脸色一片涨红,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薄寒夜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声警告。
“她情况特殊,贺岁,你最好离她远点。”
贺岁怔了怔,随即嗤笑一声,“怎么?这么怕我伤了你的心上人?”
她内心泛着苦意,竟没想到薄寒夜这么护着她。
那这三年,自己又算什么呢?
薄寒夜眸色阴冷,他抬手,微微捏了一下眉心。
“你注意措辞,她不是……”
“薄寒夜,我们离婚吧。”
贺岁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她只知道,薄寒夜对那个女人很温柔,薄寒夜会替那个女人说话,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你说什么!”他敛眸,脸色阴沉。
从前贺岁根本不敢惹他不高兴,结婚三年,更是从未忤逆过他分毫。
可他都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还指望自己装作毫不知情吗?
薄寒夜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额头青筋微微暴起,“你要跟我离婚?”
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贺岁默了一秒,点头迎上薄寒夜的目光,眼眸蒙上一层水汽。
“你没听错,薄寒夜,我要跟你离婚,我不想继续跟你待在一起了。”
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一盘散沙。
反正薄寒夜不会喜欢自己,那不如让她趁早解脱算了。
薄寒夜挑眉,眼神冷冽淡漠,讥讽出声,“跟我离婚?贺岁,你最好想清楚,贺家那个公司,现在可是靠我的资金支撑,如果没有我,他早就破产倒闭了。”
“当年你爸跟奶奶逼着我娶你,我也照做了,现在你说要离婚就离婚?”
“我薄寒夜,就是那么好招惹的?”
贺岁身躯猛然一怔。
当年她嫁给薄寒夜,不止是因为贺家对薄奶奶有恩,更重要的是,她爸爸的公司出了状况,急需一笔庞大的资金运转,整个A市,怕是除了薄寒夜,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能力。
也是她嫁给薄寒夜,奶奶逼着他出手,爸爸的公司才能起死回生。
那公司是妈妈的心血,自从妈妈去世之后,爸爸就一直很小心的经营。
可是被奸人算计,欠了一堆债务,加上她又喜欢薄寒夜,所以,她爸爸也是逼不得已跟薄奶奶提出婚姻的事情。
“对不起,你放心,欠你那些钱,我肯定会慢慢还给你的。”贺岁垂下眸子,眼角还泛着点点湿意。
她知道,从一开始薄寒夜被奶奶逼着娶她,他心里就有诸多不愿意,加上两人相差九岁,她那时候也才大二,传出去确实不好听。
可不管怎么说,这三年,薄寒夜到底是帮了她们家许多。
薄寒夜抬起眼睫,略微扬眉,嘲弄道:“还给我?贺岁,你拿什么还?”
她这几年都被薄寒夜圈养在家中,毕业后也没工作,确实没赚过一分钱。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想办法!我是学服装设计的,琬琬家又是开服装公司的,到时候我去她那里上班,只要我努力,就一定能赚到钱!”
蒋琬家中是开小型服装公司的,当时就想让她去那边上班。
可惜她已经嫁给薄寒夜,一心都扑在他身上,所以拒绝了蒋琬的提议。
“服装设计?像你这样刚毕业没多久,没有任何经验,没有奖项,没有工作室,只是在一个破公司打工的小职员,谁会看得上你的设计?”薄寒夜一双如幽潭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
贺岁捏紧手心,倔强反驳,“每个人都要时间进步,哪有人刚开始就是名家!”
“总之我们好聚好散,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不会赖账的。”
说完,她眨巴两下眼睛,眸子异常明亮。
薄寒夜眸光顿寒,眉头紧皱,“翅膀硬了,想飞了?如果不是我出手,贺家已经垮台了,现在情况稍微好点,就想跟我离婚?贺岁,你未免想的太好了点。”
“还有,蒋家那个公司,十年的流水连薄氏的零头都比不上,你又知道薄家给贺家投了多少?你去哪赚钱还我,怕是几辈子都还不清吧。”
贺岁算是听明白了薄寒夜的意思,不仅要反驳自己的价值,也不同意离婚。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可这三年我也在努力弥补,再说了,那个女人怀孕了,难不成你要一直把她养在外面吗?”
他不是爱那个女人吗?自己都主动退让,打算成全他们了。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虽然薄寒夜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钱,但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难道这些钱比和心上人在一起长厢厮守还重要吗?